以待天倾_第二十二章返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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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返寺 (第3/12页)

念又想:“那yin妇既敢挑拨是非,必然极尽言词,说我强暴于她。大哥先入为主,正是将信将疑之时。男女之事,凭言语实难辩得真伪,况大哥与我义结金兰,我兄弟当众谈及此事,颜面俱损,日后如何立足闯营?大哥向来明理,此事也未必糊涂。我只以言语点他,他若仍不醒悟,足见对我全无诚信,这份兄弟之情,我也便放在一边了。”前思后想,许久不言。

    李自成笑容不敛,以手把玩断剑,双目却在他脸上扫来扫去。木逢秋等人不明就里,面上都现疑云。

    周四立了半晌,长叹一声道:“妇人善怀,难耐寂寞,恩爱稍寡,便生别情。其心浮移不定,最不可测,其言巧媚无实,岂能深听?自来绝世之色,可倾人国;碧玉之娇,匹夫丧志。我与大哥应时起事,欲翻覆天地,早将财帛女子,视做粪土疮毒。大哥如若知我,休因妇人自误!”

    李自成闻言,目中一亮,望了望断剑,突然抚掌大笑道:“四弟不言,自成几为贱妇所欺!”起身将断剑掷在地上,举杯道:“大丈夫难免妻yin子乱。四弟若再见时,替我一并除之。”说罢饮尽杯中之酒,紧握周四双手道:“四弟保重,早去早回,莫让众兄弟久待。”略一拱手,转身向营中走去。

    周四望其背影,心道:“我只说一句,大哥便辨明曲直,确是料事明白。他猜出邢氏有私,却不问jianian夫何人,其心着实难测。我今日当面言志,虽释其疑,然大哥善妒,也不知这番话是否种下恶果?”他与自成久处,深识其性,凡事都加小心,回想适才言语颇有不妥,不禁暗暗担心。

    木逢秋见周四双眉微蹙,上前道:“教主所言,乃丈夫识见。所谓酒能伐性,色足戕生。教主跃此樊篱,实令属下欢喜。”他曾听叶凌烟说过周四在昆明迷恋华山派女弟子之事,几年来一直忧心忡忡,深恐教主坠入情网,毁志妄行。及听周四一番慨词,分明将情意视如浮云,自是由衷喜慰。叶凌烟也凑上来道:“老木说得不错。女色男风,犯之必遭天谴。我明教中人忠心护主,永保童体,再俊的娘们儿,咱也不稀罕。”

    周四不看二人,目光飘向远处,怅然道:“上苍让我回心,我方知此情无寄。实则这人世之间,确有令人永难忘怀的女人呢!”说罢苦涩一笑,拂袖出营。

    几人出营向西,行得几里,木逢秋道:“荥阳距登封只一日路程,目下不知少林境况如何?我等宜加快行程。”

    周四离营,心情畅快许多,回身笑道:“既要快行,便劳凌烟头前领路,咱几人试试脚程。”叶凌烟听了,拍手道:“属下别的不成,要说撒着欢疯跑,教主可找对了驾辕的好马。”木逢秋听他口没遮拦,一句话将教主也骂成了拉车的牲畜,斥道:“不成器的东西!你只管在前面疯跑,我等跟着你便是。”

    叶凌烟技痒难耐,笑嘻嘻走上前来,冲周四打了一躬,蓦地里弹了出去。这一弹事先全无半点征兆,脊背向前、头脸向后,仍是打躬作揖的姿势,转瞬间却飘出六七丈远,两脚足尖点地,似实似虚,犹有向前腾展之势。周四叫一声好,突然凌空飞起,一足向后虚踢,身子如飞燕掠水,疾滑向前。他起势迅猛,力道十足,眨眼间划过叶凌烟头顶。叶凌烟一惊,仰身蹿起,伸手抓出周四左足。周四哈哈大笑,带着他又向前滑出两丈,二人方款款下坠。

    二人顷刻间飞出数丈,木、盖二人齐声叫好,也跟了上来。应无变武功不济,落在最后,跳脚叫道:“教主如此奔跑,属下再长四条腿也跟你不上!”周四见木、盖二人轻功俱高,只应无变相去甚远,笑道:“你快上前来,我抱你奔跑,与凌烟比个高低。”

    叶凌烟见周四身法奇谲,在空中放声而笑,气力犹自宽余,已然大生兴致,听他如此说,好胜之心更起,心道:“教主轻功皆我所授,刚才那一式虽然推陈出新,毕竟不出我所设区囿。他功力有长,但想与我并驾齐驱,也非易事,再抱一人岂能胜我?”自思胜券在握,叉腰道:“好!好!好!教主抱了一人,若还胜我,我便将两条腿剁了,从此爬着走路。”

    应无变跑上前来,赔笑道:“叶长老就算爬着走路,也比小弟快上百倍。”木、盖二人听了,都笑了起来。周四抓住应无变腰带,将他轻轻提起,笑道:“他爬着走路,或许比你快些,但你不用腿走路,却未必输了给他。”说罢做势欲行。

    叶凌烟唯恐被他抢先,脚尖一点,轻飘飘跃了出去,惊猿脱兔一般,向前飞奔。他这一展开身形,当真捷逾电闪,状肖鬼魅,一件白袍随风舞动,直罩得一身朦胧,两足不见。吐息换式之际,犹如灰线草蛇相仿,似断实连,式式无痕。远远望去,好似飞掠于静水之上,毫无高低蹿伏之态。神技至此,实令人瞠目结舌,疑为天外飞仙转世。

    周四暗暗钦佩,清啸一声,发足追赶。他手上提了一人,脚下丝毫不缓,一面飞奔,一面纵声笑了起来。笑声初时清亮有节,到后来真气弥漫周身,升降无形,笑声更是高亢激越,响震四野。

    木、盖二人见他愈奔愈快,笑声也愈来愈响,那自是中气充沛无比,不受任何颠簸疾驰所束,心下无不惊骇。二人尾随其后,渐觉体内真气受了激荡,竟生出一股从所未有的蓬勃之力,纵跃之间,气息灵动流转,远胜平时,不由面面相觑,各露惊疑。须知二人武功俱入化境,纵使海啸山崩,难惊其内;万夫虎吼,亦是视如蚁鸣。身当此时,心中都想:"当年周教主四十余岁上,内力也难达此境。教主正在华年,怎就有如此骇世惊俗的神功?"二人一般心思,均知教主功深至此,实是武林中千载难出的奇人。想到明教终得圣主,中兴大业指日可待,不约而同地露出笑容,一时老骥思奔,不甘于后,都欲与这位年轻教主一较筋骨之能。二人距周四本有三四丈远,既生此心,脚下自然加快。盖天行身法别具一格,一足刚起,另一足随向前踢,两腿交错之间,便即跃出数尺,仿佛狂风疾卷,霎时间追近丈余。木逢秋见他腾如龙虎,起落异常矫健,微微一笑,也跟了上来。他生性恬淡,步法便不及盖天行放阔急促,然举步从容,一趋一缓,劲力皆稳伏不露,意态悠闲从容,丝毫不显着力之痕,盖天行努力纵跃,他却始终紧随其后,只让一步之先。

    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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