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是怎样炼成的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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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8/11页)

立刻跑去报告村苏维埃主席。村苏维埃主席也丝毫不了解这

    支队伍的来历,把他们当成了土匪,急忙派这个团员骑马到区里去报信。菲拉托夫干的

    这桩蠢事差一点断送了许多人的性命。利西岑刚一得到关于“匪情”的报告,连夜集合

    民警,带了十几个人,骑马奔向谢马基村。他飞一样来到村头,跳下马,翻过篱笆,直

    向那座房子扑去。房门口的哨兵头部挨了一枪托,像一口袋东西一样倒下了。利西岑跑

    过来,使劲用肩膀一拱,房门就开了,他行随即冲了进去。房间里天花板下挂着一盏灯,

    灯光暗淡。利西岑一只手举起手榴弹,准备投掷,另一只手紧握着毛瑟枪,他大喝一声,

    震得玻璃直响:“投降!要不就把你们炸个稀烂!”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们全从地板上跳了起来,一看到利西岑拿着手榴弹的那个杀气腾

    腾的架势,马上举起手来。再迟一秒钟,冲进来的人们也许就要开枪射击了。又过了一

    会儿,当这一小队俘虏只穿着内衣被赶到院子里的时候,菲拉托夫看见了利西岑胸前的

    勋章,这才敢开口说话。

    利西岑气得发疯,狠狠啐了一口,十分轻蔑地骂道:“脓包!”

    德国革命的消息传到区里来了。汉堡巷战的枪声传到了这里。边境上的人都激动起

    来。人们紧张地期待着,一遍又一遍地阅读报上的消息。十月革命的风暴也在西方刮起

    来了。

    申请参加红军的志愿书像雪片一样,不断送到团区委会来。保尔花了不少时间同各

    团支部派来的代表谈话,向他们解释,苏维埃国家执行的是和平政策,现在不想跟任何

    邻国打仗。但是,这种说服工作并没有起多大作用。每逢星期天,各支部的团员都到镇

    上来,在从前神甫家的大花园里举行全区团员大会。有一天中午,波杜布齐村共青团支

    部全体团员排着队,迈着整齐的步伐来到区委大院。保尔从窗口看见了他们,立即到台

    阶上去迎他们。以格里沙为首的十一个小伙子,穿着长统靴子,背着大口袋,在门口站

    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格里沙?”保尔吃惊地问。

    格里沙给他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进了屋。莉达、拉兹瓦利欣和另外两个共青团

    员马上围过来。格里沙关好门,严肃地皱起他那淡淡的眉毛,说:“同志们,我这是要

    考验考验我们的战斗力。今天早上,我对我们支部的团员说:区里来了一份电报,当然

    是绝密的;电报上说,咱们跟德国资本家打起来了,跟波兰地主很快也要打。莫斯科来

    了命令,所有的团员都要上前线。谁害怕,不敢去,只要写个申请书,就可以留在家里。

    我命令他们,打仗的事谁也不准告诉,让他们每人带一个大面包和一块腌rou,没有腌rou

    的就带点蒜或者葱头,一个钟头以后在村外秘密集合。先开到区里,然后再到专区,在

    那儿领武器。我这一宣布,可真灵。他们马上向我问这问那,我告诉他们:没什么说的,

    就这么办!谁不去,就写个申请书。这次去打仗是自愿的。大伙一散,我心里就犯了嘀

    咕:要是谁也不来,可怎么办呢?我就只好解散支部,自己一走了事。我坐在村外瞅着。

    他们真的一个个来了。有的人脸上眼泪还没干,但是竭力不让别人看出来。十个人全来

    了,没一个临阵脱逃的。你们看,我们波杜布齐支部怎么样!”格里沙兴高采烈地把话

    说完,得意地用拳头捶了一下胸脯。

    莉达非常生气,狠狠训了他一顿。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说:“你说些什么呀?这

    可是最好的考验!这样才能真正看透每一个人。为了搞得更像样一点,我本来打算把他

    们拉到专区去,但是,小伙子们都累了,让他们回家去吧。不过,保尔,你一定得给他

    们讲讲话,要不,这算怎么回事呢?不讲话是不行的…你就说,动员令已经撤销。他

    们表现得很英勇,值得表扬。”

    保尔很少到专区中心去,往返一次要好几天时间,而区里的工作又一天也离不开他。

    拉兹瓦利欣却一有机会就往城里跑。每进一次城,他都从头到脚武装起来,把自己暗自

    比作库柏[库柏(1789—1851),美国作家。他的主要作品《皮袜子小说集》

    的主人公是个喜欢探险的猎人。…译者]小说里的主人公。他非常喜欢这样的旅行。

    进了林子,他就开枪打打乌鸦或者机灵的小松鼠。遇见单身的行人,就拦住人家盘问一

    番,好像他真是个侦查员似的,问人家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到了离城不

    远的地方,他就收起武器,把步枪往干草堆里一塞,手枪装到衣袋里,和平常一样,走

    进专区团委会。

    “说说吧,你们别列兹多夫有什么新闻?”费多托夫问他。

    专区团委书记费多托夫的办公室里,人总是满满的。大家都抢着说话。在这样的环

    境里工作,要能同时听四个人说话,手写着东西,还回答第五个人的问题。费多托夫非

    常年轻,可是一九一九年就入党了。只有在大动荡的时期,一个十五岁的青年才能入党。

    对费多托夫的问题,拉兹瓦利欣漫不经心地回答说:“新闻有的是,一下子说不完。

    我从早到晚忙得团团转。

    所有的漏洞都得去堵,白手起家嘛,什么都得从头干。我又新建立了两个支部。叫

    我来有什么事情吗?”他大模大样地在圈椅上坐了下来。

    经济部部长克雷姆斯基正在忙着处理一堆公文,回过头来看了一下。

    “我们叫的是柯察金,并没叫你来。”

    拉兹瓦利欣喷了一口浓烟,说:“柯察金不愿意到这儿来,连这种差事也得我替他

    干…有些书记当得可真舒服,一点活也不干,光拿像我这样的人当驴使唤。柯察金一

    去边境,就是两三个星期,他不在,所有的工作都得我来干。”

    拉兹瓦利欣很明显是要别人意识到,只有他当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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