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们太贪玩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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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5页)

在于他,是向来不愿意看见她最初的那个小顾的。

    所以他真的很怕,在半夏出现的时候,她会很轻易的就退,退回朋友的位置。

    她从来对大多事情大多东西都不是太在意,他不想成为“大多”中的一个。

    年少轻狂的时候有权利犯错,但是不代表对过错不必负责。

    他知道自己肤浅的沉迷过半夏的容貌与女人味,但是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得到那些的代价必须让出忱的所有权。

    而且青梅竹马这四个字太过暴力,象征亲密的同时,又会让人忘了去探究自己的真实情感。如果早就清楚自己对忱的感情,他又怎么会让自己对半夏的欣赏发展成沉迷?

    那是对忱的侮辱。

    所以在得知忱有男友的隔天,他打电话时状似不在意的问了声“怎么想交男朋友”被她一句“你都可以交女朋友,我为什么不可以有男朋友”就堵得哑口无言肝肠寸断。

    人这种动物总是太过愚昧贪心,除非一早就知道瓦全的结果是玉碎,不然总想玉瓦得皆。

    “忱,当年…”忏悔的话几乎脱口而出。

    “喂——”她挑眉截了他的话,半真半假的口气“我向来小气,不想提醒我你做过什么,就不要跟我提当年。”

    当年的一时迷路,已让他用十三年的时间来寻找归途,他怎么可能让她有理由转身走开?

    他眉眼一弯,拉下她的手心,几不可闻的应了声好。

    恼人的电话铃声偏在这时刻响了起来。

    他打开手机,没好气的喂了一声,那边的人就大呼小叫了起来。

    “老板!我知道你在和老板娘逍遥,可是你今天这档case已经签约很久的,你不能放鸽子呀!老板~我们身家性命都在你手呀…”

    贪玩的惩罚总是在玩乐之后以洪水猛兽的姿态反蚀而来,玩的有多疯,罚的就有多重。

    沈忱摘下眼镜,闭上眼,用手背着眉心揉了揉。

    这世代就是这样,该是你的工,没人会替你做,逍遥几天的下场就是堆积如山的工作。

    她轻轻呼了口气,眼睛涨痛的紧。

    从成都回来后,就忙的不可开交了,她是这样,欧阳随也是这样。

    只是欧阳随的忙除了排的满满的挡期外,还有替半夏解决民生问题。

    说起来,也颇有几天没见到欧阳随了,他忙她也忙的,都几乎找不出闲暇来见上一面,自然也没时间去胡思乱想他与半夏是否会在这段密集接触里旧情复燃。的6974ce5ac660610b44d9b9

    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见内线电话在闪,按下免提,小米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沈总,有位刘半夏小姐来电话找你。”

    呵,曹cao也经常有变性的时候呀。

    她抚了抚脸:“转进来,谢谢。”

    “沈忱?”话筒里传出的声音微微带了些沙沙声。

    “是。”她简短有力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想找你谈谈。”

    她笑开:“不好意思刘小姐,我好象没有那么多时间。”

    “不会要你太多时间!”那边的人根本不接受拒绝,音调毫无起伏的“就今天中午12点,在你们公司楼下的广场,不见不散。”

    啪的一声后,沈忱哑然的看着手中的话筒,想象不出那个记忆中该是温柔的半夏居然如此蛮横的样子。

    一个水一样的女孩子,变成现在冰寒的样子,间接造成这样状况的自己,完全不愧疚是不可能。只是,愧疚不会让她将自己放低,爱才可以。

    只是见次面,就随了她吧。

    抱着这样想法的她,在中午准时到楼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居然是早到的那个。

    沈忱双手插在风衣的袋中,绕广场走了走,看了看天后,还是决定租付象棋来消磨时间,可是才在广场旁的石桌上摆好棋子,等的人就出现在了石桌的另一边。

    她看了看自己摆好的棋局,展颜笑道:“刘小姐真会挑时机。”

    半夏却没有笑,冰冰冷冷的样子,和第一次遇见时一样,穿着黑色系的衣服,不同的是,头发都拢到了脑后,原先隐在发丝下的伤痕都露了出来,更形狰狞,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似乎是察觉到了沈忱打量她的目光,半夏将腿上放的保温瓶往石桌上一放,褪下白色的丝质手套,抬起眸来:“满意你看到的吗?”

    对上她寒意逼人的眸,沈忱心中长叹了一声。

    就是这眼神了。

    十三年,人的相貌可以变,眼神却变不了,特别是那些浸透了恨的眼,只是一瞥,无论多少时空,都会将当事的人拉回。

    “下不下棋?”沈忱避而不答,举了举棋子,含笑问道。

    半夏默不出声,眼睛瞬也不瞬的凝着沈忱,沈忱也不避,始终微笑以对,终于半夏先别开了眼,拿起棋子就给了沈忱一记当头炮:“你住过种满仙人掌的房子吗?”

    沈忱举棋的手停了停,还是落在了不起眼的地方,没有答话。

    半夏淡淡进了一步,略笑道:“醒来的时候看见窗边招展的仙人掌,真的可以感觉到收集这些东西人的情谊。”

    沈忱抿了抿唇,提了一子:“也可能送的人希望你梦游的时候被扎到吧。”

    “你就这么自信?”半夏脸色一变,冷笑一声,兵临城下“你难道没想过不是有人有心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你的电话?”

    沈忱咧了咧唇:“那你会知道我另一个电话。”

    半夏一时竟找不到话了,提起棋子看着棋盘发呆,落下的时候,攻势也缓了起来。

    “那么,”她垂着头看着自己交缠的手指“你知道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就喜欢上一个很不堪的人是什么感觉吗?”

    看不见的悲哀一下弥漫了起来,丝丝缕缕的触丝,从她的周遭漫过石桌,缠在沈忱的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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