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领导开小车_第二十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二十章 (第1/4页)

    第二十章

    25

    那天老头子的预备工作很到位,打开手里的塑料袋子,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三件工作服,刷白刷白的,白帽子往脑门上一扣,如果都在脖子上挂上听筒,俨然就是三位教授级大夫要开专家门诊了。我和老萧尾随在老头子身后,大摇大摆地进了屠宰场车间,我特意留意了手表,大概是凌晨一点半左右。

    等混过了门卫,我有些心虚地对萧大秘说:"咱这身装扮可别惹出是非来,露馅了被他们过膛了,宰红了眼六亲不认的。"

    我这一提醒,真把秘书长给唬住了,敢情把笔锋当"匕首"投掷的杂文专家进了屠宰场也就缴枪投械了。其实我这话并不夸张,我老婆是记者出身,升官前为了拿一线焦点资料,经常模仿央视记者学啥针孔摄像暗访。有一回勾搭省电视台的记者一起乔装打扮,上A县探摸山洞里的假烟制造作坊,结果可好,让一条大狼狗给嗅出狐臭了,差点被山民堵在山洞里当狼狗夜宵给交代了。亮出记者身份也白搭,正好让狼狗吞食灭口啊。天公作美,那天碰巧也有当地便衣警察混在里头要端窝点,事先彼此并没通气,眼瞅着记者暴露在狼口之下,扮成烟贩子的警察只好亮枪提前行动。结果记者是搭救了,但前来提货的南方大烟贩子闻风而逃。警察向来对记者比较感冒,因为记者的针孔技术也常在他们身上实验,所以,那次他们也乘机报复记者同志,在冰冷的山洞里接受调查,等查实身份后天光大亮,两个记者冻得全身僵硬才被护送下山。警察友善地提醒道:今后万不可擅自行动,提防狼狗!

    因为有老婆失败的侦探教训,尽管跟在两位首长后面,我心里还是没底,旁的不说,先一顿胖揍,然后才认你市长、秘书长,接下来再自我批评,跟皮rou之苦比较,等于是隔靴搔痒啦。谁能想到你市长同志凌晨时分微服私访咱肮脏的屠宰场啊?

    老萧拽了拽老头子的衣袖,小声说这样进去有些不妥,万一造成误会,怕遭受不测。老头子嗓门丝毫没减弱,骂道:老子当年在前线做排头兵,啥阵势没见过啊?从死人堆里跨过去的,难道还怕等死的猪头了?笑话!哎,你过去不也做过杀猪匠吗?现在生手了?"

    尽管在路灯下,我依旧能看出老萧的脸色涨得通红,没进车间已见血红了。

    我听后实在太意外,实难想象我们尊敬的秘书长笔腕子竟然耍弄过尖刀。

    我怪笑一声道:"想不到你留有这一手。"

    老萧瞥了我一眼,脸色快成朱红了。

    老萧闷头不再出声,老头子一路咋呼着,磨刀霍霍的,很像一位德高望重的杀猪匠。

    "放心rou"是怎样生产的?列位看官随着我们一同查访吧。

    再往前面走了几步,拐进一条宽敞的大道上,感觉两旁杨柳在风中摇曳下的不是白柳絮,而是黑猪毛。

    就在我恶心之时,突然爆发出一阵嚎叫声,惊天动地啊!

    老头子事先踩过点似的,来得恰到好处,在杀声阵阵中,准时抵达屠宰场内的猪rou生产车间。热气腾腾里,我们好似雾中的游客,散步在阴阳两界,望着那条条生命在眼前凋零,实在有些惨不忍睹。我只见过咱乡下人宰杀的场面,几个壮汉和一头肥猪玩耍完"猫捉老鼠"游戏之后,将五花大绑的肥猪捆在一条长板凳上,将一口瓷盆放在猪脑袋下,随后杀猪匠隆重登场,尖刀直捅猪喉,血浆成行喷洒进盆子里,嚎叫着的猪一声惨叫后呜咽气绝。这是熟手老匠的刀法,颇有"中原一点红"式冷酷一剑。若是遇到生手,合着肥猪要倒霉了,有时候挨过几刀也切不中要害,咱老猪不干了,使出天蓬元帅的力气,脱缰而逃,血迹斑斑,最终失血而亡。

    过去的刀法是典型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地镇压,旗帜鲜明!

    而眼前的"刑场"是讲究步骤程序的,完全是流水作业。

    老头子有点猪老倌的味道,一路指点着把我们领到车间里头的大"猪圈",通过连向车间的一条狭窄路,就是养尊处优后老猪们赶赴"刑架"的第一层台阶:它们末路狂欢似的嚎叫着,挤兑着,退缩着,强烈地抗拒着前方那致命一击。在工人们手中棍棒无情追击下,老猪们嘶叫着被赶进了"电击区"。

    车间工人按部就班地运作着工序,谁也没注意到身旁多了三个滥竽充数的闲职人员。我们站在一边观望时,老头子忽然转头问老萧:"死刑犯现在用电刑吗?"

    老萧身子震动了一下,好似触电一般,麻木而机械地摇摇头。

    "哈哈,这玩意儿一上身能省下弹药。"老头子把眼前的场景当成沙场了,只等着将"敌人"包圆消灭。

    先电倒,后上铁套子拴在输送线上走向后一个工序。接下来的场面很震撼,明晃晃的尖刀切西瓜似的捅向了嚎叫者的颈部,鲜血伴随着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喷射而出,伤口处汩汩地冒着猩红的血泡。

    场面是血色的,惨不忍睹,我脆弱的胃部开始倒江翻海着,而市长和秘书长好似熟视无睹,直面"屠杀"场面。接着老头子拉着老萧到了褪毛开膛区,就见一个澡堂似的热水池里浸泡着死猪,里面有个机械斗翻抛着死猪,将死猪抛到褪毛机里,工夫不大死猪便光条条,一毛不拔了。裸猪们冷却之后重新吊挂着,进入"开膛"环节,几个工人手抡大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