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秋霸王传_第二十三章公主齐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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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公主齐姜 (第8/12页)

不出大败后的颓废气象。

    抵达都城后,襄公并没有亲自出城迎接。这使得众人对他受伤的传闻有些相信。

    宋国太子王臣设宴洗尘。随后,在朝堂上高奏雅乐,以隆重的诸侯之礼与重耳。

    狐射姑不禁叹道:“宋国到底源远流长,气度非同一般,与那曹国简直不能相比。”

    重耳不语。他一直在想,如果襄公病重,为何宋国依然隆重;如果襄公受伤只是传闻,那又为什么不与其见面?

    大宴数日后,王宫终于传出好消息。

    襄公有请。

    宋国与晋国的宫殿极为相似,高大简朴却又宽敞无比。

    重耳一行向是又回到故国,心中升出无言亲切感的同时,眼神里不由流露出几分唏嘘。

    而襄公,果然如传言般重伤,只能半躺在席上与重耳相见。

    “寡人有疾,不能全礼,还望公子恕罪。”

    重耳心情复杂地率众拜伏在地。

    襄公虽然脸色苍白,但其眼神除了因不能起身的内疚外,依然是一个一个充满了温和、睿智、霸气的王者。一双仿佛洞彻世情的深邃眼神,完全给人震撼人心的魅力。

    “公子明知宋国大弱,依然不辞劳苦前来,果然贤而有礼,异日必为晋国之主。寡人不敢受你大礼,快快请起。”宋襄公待众人起身后又道:“寡人与公子一见如故,就不再客气。今日宋国新败,墙倒众人推,大不如昔矣。”

    重耳心中生愧,正欲说话,襄公一双眼光犹如实质直接透射他的心灵深处,仿佛什么都明白似的淡笑着挥手“公子若想安居,宋国虽小,定当竭诚奉敬!公子若有大志,则宋国三五年内,尚无力相帮。公子若不能等,须当另寻大国,方可如愿。寡人视公子为心腹之交,故直言相告,还望公子见谅。”

    除了羞愧便是感动,重耳的眼眸仿佛陡然间回到了纯真年代,他再次拜伏与地,感慨道:“贤公肺腑之言,耳只有羞愧…明天重耳再来宫中辞行。”

    “公子旅途劳累,多歇几日,也是无妨。”襄公轻咳一声,口鼻溢出血丝,一旁的使臣大惊上前,却遭襄公挥退,神情坚定地说道:“赠重耳高车十乘、良匹六十、黄金千镒、健仆五十名,并内宫宝物八件。”

    重耳及从者无不动容--襄公赠厚礼,对重耳的帮助尚小,他给予重耳的隆重待遇,方是对重耳的极大帮助。

    宋国虽败于楚,毕竟是一等公爵之国,也算得下周室的宾客之国。得如此礼遇,必然使重耳名望大增,对其图谋大业甚是有利。而且给各国诸侯竖了个先例,任何人见了重耳而不礼遇,必然在贤德上低于襄公,纵然不敬,却是断然不敢加害。

    一日子后,重耳再一次会晤襄公后,便在黑夜中悄然离境。

    谁也不知道他与襄公交谈了些什么,众人只是明显感觉,重耳的目光中多了些苍凉。

    重耳离开不久,宋襄公的病势急剧恶化,终不治而亡。

    太子王臣主丧即位,是为宋成公。

    这个消息传到重耳耳里时,重耳一行已至郑境。除了哀叹,他更多了些无言的悲痛与骄傲。

    悲痛的是,他一连串经历了两个霸主的陨落。

    骄傲的是,无论雄才大略之恒公,还是雄心万仗之襄公,都对他另眼相待。殊为不易。放眼东周,怕是无人能与之相比。

    同时,也传来一条对他有利的消息--

    夷吾,也是晋惠公,突然重病不起,眼看时日无多。此时在秦为质子的太子圉惟恐失去君位,连夜从秦逃回晋国。

    秦穆公本对太子圉十分看中,将其四公主相嫁,欲安抚晋国,为其扫平天下前免除后顾之忧,全力它顾。

    不料太子圉这一私逃打乱了秦国大计。穆公自然不快,遂整兵待发,意图报复惠公父子的忘恩负义。

    而晋国在权臣里克的引领下,竟毫不示弱,举国大征兵卒。

    得之这个消息时,连介子推都不禁动容。不管这场大战能否打响,秦穆公与晋惠公父子皆是结下深仇,毫无和好的理由。穆公若想与晋和好,必然晋立新君。加之穆公曾经在清河草场已将其女怀赢下嫁,与公与私,重耳都是最好的人选。

    重耳在激动之余,心中另有种无言的感受,他何尝不想飞马赶到秦国,但里克的巨大阴影压得他几乎喘息不得。

    这时,唯有了解内情的季槐平静地望着重耳道:“公子可以暂避以秦,得助君位方行下策。”

    重耳明白下策是对付里克之道。他缓缓点头,出了口长气,道:“欲使秦,必经郑,那就前往郑国。”

    一干人顿时欣喜若狂,包括马车内的齐瑾亦掀帘展颜。

    郑国居于中原要冲之地,欲入秦,必须经过郑国。

    重耳想来,只是路过郑国罢了,郑国不会留难。谁知数天后,当他们风尘仆仆地赶到郑国边界关口时,却被郑人阻拦。

    一名郑**官道:“国君有令,凡晋国私逃之人,不得进入郑国境内,违者杀无赦。”

    原来,重耳离开齐国的消息已传至晋国,晋惠公大为惊慌,立即遣使飞驰各国,请各国勿纳重耳。

    郑文公听晋使说明来意,当即发下诏令,让边关拒纳任何晋国私桃之人。

    有大夫不解道:“重耳贤而好礼,昔齐恒公深敬之。今宋国又以君礼相待,可见其人实不可轻视,主公奈何拒之?”

    “晋国与郑甚近,寡人若纳重耳,晋君必怒,若发兵攻之,奈何?”郑文公反问道。

    “郑方于楚结好,晋伐郑,楚必救之。故微臣料定其必不敢来攻,何况秦穆公已兵发边界,大战一触即发…”

    郑文公不悦地瞪了大夫一眼,不高兴地道:“上卿此言差矣。晋君昏暴,行事不依常礼,岂能以郑国安危来料定?”

    “主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寡人不令重耳入国,正是不欲生事。”郑文公说着说着打了个呵欠,遂挥退众臣,”就这样,寡人不想听到任何重耳的消息。”

    重耳等人在边界等待数日,也得不到答复。

    无奈之下,只得按原来路线入楚,然后沿汉水而下入秦。

    一行人压下心底的愤怒,又匆匆向楚国边境方城赶去,次日已赶至楚、郑边境。

    时至黄昏,但见遍地野草随风摇曳起伏,发出哗啦声响。

    “唉!列国边境之地,往往人烟稀少,荒凉不堪,此乃征战之过也。”季槐感慨地道。

    马车上传来齐瑾的声音,”当年父王曾在此地与楚君列宁阵相迎,据说双方兵车加起来有两千乘之多,多么地壮观啊!”“可惜双方没能打起来,不然,真是一场古今罕见的大战。”重耳略第遗憾地说。自熟读《子牙兵书》后,他对战争的兴趣便与日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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