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史_卷三十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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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十四 (第6/10页)

于家,年七十 六。有集二十卷。

    子确,字士潜,美容仪,宽大有行检。博涉经史,笃好玄 言。位都官尚书,祯明初卒。

    论曰:文人不护细行,古令之所同焉。由夫声裁所知,故 取忤于人者也。观夫顔、谢之于宋朝,非不名高一代,灵运既 以取毙,延之亦踬当年,向之所谓贵身,翻成害己者矣。士逊 援笔数罪,陵雠犯难,饵彼慈亲,弃之兽吻,以此爲忠,无闻 前诰。夫自忍其亲,必将忍人之亲,士逊自忘其孝,期以申人 之孝,自非严父之辞允而义惬,则难乎免矣。师伯行己纵欲, 好进忘退,既以此始,亦以此终,宜乎。怀文蹈履之地,足以 追踪古烈,孔母致惧中丞,其诫深矣。周朗始终之节,亦倜傥 爲尤。顒、舍父子,文雅不坠,弘正兄弟义业,几乎德门者焉。

    部分译文

    ○颜延之

    颜延之字延年,是琅邪临沂人。曾祖颜含,是晋朝的光禄大夫。祖父颜约,是零陵太守。父亲颜。。,为护军司马。颜延之少年时候是个孤儿,家里贫穷,住处靠近外城,好读书,无所不看,文章为当时之冠。好饮酒,不拘小节。年龄三十岁还没有结婚。meimei嫁给了东莞刘穆之的儿子刘宪之。刘穆之听说了他的美好才学,准备让他做官,想先与他相见,颜延之不去。

    后来他做了宋武帝豫章公世子的中军行军参军。等武帝北伐的时候,授命为宋公,府中派颜延之前往庆贺这一特殊任命。行至洛阳,环视旧时的宫室,都已经成了庄稼地,便悲凄地吟咏起《黍离篇》。路上作诗二首,为谢晦、傅亮所欣赏。

    武帝受命登基,他被补为太子舍人。雁门人周续之隐居在庐山,以儒学著称。永初年间(420~422),被征调到京城,开设馆堂让他住在里面。武帝亲自去探视,朝廷的贤才都到了。颜延之在宫中的官员中地位较低,却被引到了上席。皇上让人问了周续之三个问题,周续之以很好的辩词作了回答,颜延之总是用简要的言语连续压倒周续之。皇上又让他正面作出解释,言词简洁,说理畅达,无不称赞。又调任太子中舍人。当时尚书令傅亮认为自己的文章在当时无人能比得上,颜延之凭依自己的才华,不肯在他以下,傅亮十分恼恨。庐陵王刘义真待颜延之很好,徐羡之等人怀疑颜延之与他是同党,心里很不高兴。

    少帝即位后,颜延之逐步升迁到始安太守。领军将军谢晦对颜延之说:“过去荀勖忌妒阮咸,排斥他去管理始平郡,现在您又掌管始安郡,这可以称作是‘二始’了。”黄门郎殷景仁也对他说:“这就是常说的人们嫌恶俊杰之士,世俗毁谤文雅之人。”颜延之到始安郡去,路上经过汨潭时,为湘州刺史张邵写了一篇《祭屈原文》以表达心意。

    元嘉三年(426),徐羡之等人被诛杀,颜延之被征召为中书侍郎,又转任太子中庶子,兼任步兵校尉,所受到的封赏和待遇非常优厚。颜延之因为有才学而受赏识,当时的人大多对他推崇折服,惟有袁淑年纪比颜延之小一半,却并不称许尊重他。颜延之气愤地在众人面前斥责他说:“从前陈元方与孔元骏做文学时年纪相同,而孔元骏却在陈元方的坐床前面下拜,现在你为什么不来拜我呢?”袁淑无言对答。

    颜延之疏放怪诞,不能被当局所喜欢,他见刘湛、殷景仁独自担当要职,心里感到不平。常常说“天下事哪是靠一个人的智慧所能做完的”言词激烈,常常触犯权要人物。又在少年时候他曾经做过刘湛的父亲刘柳的后将军主簿,到了现在,他对刘湛说:“我的名声和职位不上升,应当是因为做过您家的吏人的缘故吧!”刘湛很恼恨,告诉给了彭城王刘义康,把他派出京城去做永嘉太守。颜延之十分怨愤,便作了一首《五君咏》,以描述竹林七贤,山涛、王戎以显贵的身份被罢免。咏稽康说:“鸾翮有时铩,龙性谁能训!”咏阮籍说:“物故不可论,途穷能无恸!”咏阮咸说:“屡荐不入官,一麾乃出守。”咏刘伶说:“韬精日沉饮,谁知非荒宴!”这四句实际上就是他的自叙。刘湛和刘义康因为他词语中的含义不谦逊,大怒,想把他罢免到远方的郡中去。文帝给刘义康的诏书中说:“应该让他在故乡思过,如果还是不改,就要放逐到东部去;要是发展到难以饶恕的地步,自然可以把情况如实记录下来。”于是颜延之一连七年闲住在乡间,不问外界的事情。

    中书令王球以名公儿子的身份超脱于时事之外,与颜延之彼此非常要好,常常救济他家的穷困。晋朝的恭思皇后埋葬,参加丧事活动的众多官员,都取用义熙元年(405)授官的人。让颜延之兼任侍中,地方官吏呈送书信,颜延之喝醉了,把信扔在地上说:“颜延之侍候不了活着的人,怎么侍候得了死去的人呢?”文帝曾经召见颜延之,频频传诏却不见他来,他天天只在酒店脱衣露体地唱着挽歌,完全不作回答,另一天酒醒以后才去晋见。文帝曾经询问他几个儿子的才能如何,颜延之说:“颜竣学到了我的散文,颜测学到了我的韵文,颜。。学得到了我的忠义,颜跃学到了我的饮酒。”何尚之嘲讽道:“谁学到了您的张狂?”颜延之回答说:“我的张狂是无人可以学到的。”何尚之担任侍中有一次值班,颜延之醉醺醺地来找他。何尚之望见他来了就假装睡觉,颜延之挑开帘子仔细看了看说:“朽木难雕。”何尚之对左右人说:“这个人醉了十分可怕。”颜延之在家闲居无事,便写了一篇叫作《庭诰》的文章训诫子弟。

    刘湛被处死以后,颜延之被起用为始兴王刘浚的后军咨议参军、御史中丞。他在任上很清闲,什么事情也不上奏。调任国子祭酒、司徒左长史。何尚之平素与颜延之狎昵,他给王球写信说:“颜延之以后会有其他任命,教府将不再有今天的光辉。”因为有人告他买了别人的田地而不肯按价还钱,尚书左丞荀赤松向皇上禀奏道:“买地要房,是从前的贤人所鄙视的。颜延之只看财利,轻率冒犯旧时的传统,倚仗诏赐的恩惠,排挤其他值勤官员,将近一年了,仍然没完没了。贪图财利,无所顾忌。颜延之从前曾经因为犯事而被斥退,又被提拔上来,却竟然并不悔改,不停地怨愤诽谤。交结卑贱小人,沉迷在饮酒当中,胡乱讥刺诽谤,诋毁朝中官员。仰仗自己的过分荣耀,增生刻薄品性,私下凭恃皇上的关照,养成强横的心理。对外表示要求很少,而内怀竞争意识,争薪水,求升官,不知道终止。参加宴会排定位次,肆意辱骂上座宾客。皇上以海量宽容,常常加以教养训练。爱心包括了具有雕虫小技的人,不忍将他抛弃。而他却骄纵没有节制,一天一月逐渐增长。我听说名声超过实际,孟子感到可耻,况且声不打外面来,名是从自己出。虽然心智低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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