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根蜡烛_第十二章荒废的精神病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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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荒废的精神病院 (第1/5页)

    第十二章 荒废的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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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启凡坐下午两点的火车,因为不是特别远,七个小时就到了,晚上我们留在镇上住,我连夜就通知了当地的派出所,请他们帮我打捞父亲的尸体,他们找我录了口供,我只说是父亲托梦给我,他们认为我是在开玩笑,或者神经不正常,单凭托梦就要他们兴师动众。但看到我严肃而又认真的说出父亲身上有几处刀伤,又是以一种怎样的姿势被放在箱子里的,他们半信半疑的连夜就出发了。我不敢同去,我无法用平静的心态去面对父亲的尸体被打捞上来真实而又残酷的一幕。启凡也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得如此详细,可是我坚持,只是父亲托梦而已。他永远不会明白,忆南留给我的记忆,就象是插在心脏上的一把刀,轻轻一转动,就会疼痛而血流不止。

    “你肯定有事在瞒着我,七月。”

    “我没有。”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

    “知道我也没有。”我仍坚持着。

    “你在你妈家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没有。”我什么也不想对他说,包括母亲和继父的死。

    “我知道你不会拿警察开玩笑,那么,你能告诉我吗?这里就我们俩,告诉我,是谁…杀了你爸爸?”

    “不知道,都说了是我爸托梦。”我心情烦躁。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托梦这一说法并不可靠,纯属推托之词,七月…”

    我瞪了他一眼。

    “OK,我不问这个了,那我可以问别的吗?”

    见我没说话,他继续说:“中间有段时间你为什么一直关机?而且关了快半个月了。”

    “我手机丢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

    “不是,我总觉得你这次回来怪怪的,你肯定有事不想告诉我。”

    “没有!我说过我没有!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我忍不住想对他发脾气,我本来就为回来打捞父亲尸体的事心里难受,他还要一直纠缠…

    他看我不高兴了,语气马上软下来,把我搂在怀里,柔声的说:“好,好,没有就没有,我不再问了,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怕你把什么事都一个人憋在心里,我爱你所以才担心你,我是你老公,你应该把什么事都告诉我的,或许我能够帮你啊,就象小宇的那件事,你如果早告诉我了,你也不至于会怕到今天,我那天看见她就会注意的,至少知道她没死呢,还是她的鬼魂,不过鬼魂好象白天不能出来的,你知不知道,七月?”

    我没有搭理启凡的话,但我突然之间明白了一件事,我说:“启凡,你知道小宇那天去找你为什么不让你告诉我吗?”

    “为什么?”

    “因为她知道我没有把她死去的事情告诉你。”

    “那你为什么当时没告诉我呢?”

    “我答应过阿辉不告诉任何人的,他怕张扬出去会影响到他的事业跟家庭,不过第二天他打电话跟我说过把小宇送去火化了的,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说不定是他在骗你呢?他根本没送小宇去火化呢?”

    我说:“他骗我这个干嘛?”

    他想了想说:“你确定当时看见小宇,她已经死了吗?”

    本来我一直坚信夏小宇是死了的,可是经启凡现在这么一问,我反而不敢确定了,我说:“应该…是死了吧,她流了那么多血,而且当时的样子很可怕,感觉是…已经死了。”

    他说:“感觉就是不确定,不然我真的很难理解小宇死了以后又怎么会去找我的。”

    “那你的意思是…她根本没死?”

    “我不知道啊,我当时也不在场。”

    我想了想启凡说的话,又想了想当时看见夏小宇在暴雨中的样子,她不可能没死的啊。

    启凡问我:“对了,你刚刚说小宇知道你没有把她死去的事情告诉我,她怎么知道你没告诉我?”

    “她连我们住的酒店房间电话号码都知道,她还有什么不知道?你要说她没死的话,那些电话怎么解释?她何必要装神弄鬼来吓唬我?”想到夏小宇在电话里的声音,我浑身打了个哆嗦。

    启凡思索着我的话,半天才喃喃的说:“我在国外留学那么多年,从来不相信鬼神的,怎么现在被你一搅和给弄糊涂了,唉!真是嫁鸡随鸡,嫁…”

    他后面的话硬是被我的白眼珠给瞪回去了。

    我有时候想不通启凡怎么会是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我觉得他简直狗屁不通,还亏了有些人给他红包,我不管跟他说什么,他都不懂得怎样去分析,就象上次那个蜡烛邮件,最后还是交给了警方…回家了一个多月,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启凡,我回家以后,你收到过邮件吗?”

    “嗯?什么?”他已经快要睡着了。

    “邮件啊,蜡烛邮件。”

    “哦,没有,我都说了可能是跟你闹着玩的。”他一把将我搂了过去,关了灯:“睡觉了,宝贝。”

    “你去看过苦婆跟苦儿吗?”

    “忘记了,等回去我们再一起去看吧。”

    我想了想,说:“苦儿也快六岁了吧,我们是不是帮忙送她去上学?”

    启凡没再说话,他已经睡着了。

    一会儿听见启凡的手机发出短讯的声音,我摸索着打开看,是杜枚发过来的,信息显示:你睡了吗?我喝多了,好冷,晚上特别想念你。

    我的心里痛了一下,准备给她打过去,想一想算了,我把手机放回他的枕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看来,我的怀疑并没有错。

    下午快三点,我们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说尸体已经打捞上来。我跟启凡马上就干了过去,由于时间太久,尸体已经完全腐烂,但从骨骼的形状来看,跟我说的姿势完全吻合,派出所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认为是一起蓄意杀人案件,他们推翻了我一再坚持的托梦说法,要将我跟启凡扣留,我跟启凡一直解释,村里的一些好心人也出来作证,说我的确是离开了十年,一直没回来,折腾了一个下午,终于确定我们没有杀人动机跟作案时间,因我仍死咬住是父亲托梦,他们找不到凶手,但拿我也没办法,只好将我跟启凡无罪释放了。

    第二天找了村里人帮忙,草草将父亲的尸骨安葬了,我不禁难过起来,他跟母亲夫妻一场,如今,死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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