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门_第二十三回将错就错斗二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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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回将错就错斗二丑 (第4/7页)

。罗帷送上七香车,宾扇迎归九华帐。狂夫富贵在青春,意气骄奢剧季伦。自怜碧玉亲教舞,不惜珊瑚持与人。春窗曙灭九微火,九微片片飞花索。

    对罢曾无理曲,妆成只是薰香坐。城中相识尽繁华,日夜经过赵李家。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

    这一次,也就是三天之前的一个上午。

    时值辰牌,程永放尚在“隆中”高卧、鸳梦正浓的时候,洛阳车马行少东就遣人送来了一份请柬,上面是这么写的: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是故谨詹于午间正点设席翠玉居富贵楼恭请阁下伴同夫人携手光临不胜荣幸弟阮绍立拜即日会友,是程永放所愿,宴饮,更是程永放所好,于是,套香车,备骏马,夫妇双双届时地去赴约了。

    少夫人闺名宝月,也叫宝玉,夫唱妇随,温婉贤淑,她是本着以夫为贵。

    “翠玉居”乃是一座酒馆。

    有人匠心独具,给它布置得青翠苍碧,一片的青、一片的绿。

    你只要一跨入门槛,就会感到清凉莫名、浑身舒爽,果真是一座“翠玉居”

    规模不大,格调却高。里面有丝竹管弦,里面有舞娘歌女,因此,其价目之高昂,也就可想而知了。

    马到门前,车到廊下,自有人殷勤的接待与伺候,这当然是不在话下。

    程永放非但是老马识途,他根本乃此处常客,以帮连瞄登录着“富贵厅阮府宴客”

    的名牌一眼也未曾,就已经挽着娇妻在攀登楼梯了。

    二楼的楼梯口,一左一右,早有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侍在等候着了。

    她们脸泛甜笑,她们玉臂横伸,一人一边,把持着顾宝月、挽扶着顾宝月。

    其中一个叫春桃的并且说:“少夫人好走。”

    “唔!”顾宝月花娇柳蝉,柔弱不胜。

    待上了楼头,春桃笑睑依旧地说:“程公子,你好久没来了呢!”

    程永放也笑笑说:“最近忙了一点,忙了一点…”

    “忙什么呀?忙着陪伴少夫人、服侍少夫人?”

    春桃侧首瞄了顾宝月一眼,她俏皮的说着。

    程永放也转头看了他娇妻一眼,脸有欢容得色,心感欣悦喜意,但口中却说:“你这丫头,怎么调侃起我来了?”

    “我说的是真的嘛!少夫人天仙化人,假如换了我,我也不想出来了。”

    春桃装出委屈兮兮的样子。

    “你还拌嘴!”程永放也声不威意不严的喝着,说:“还不带路!”

    “是!”春桃嘻了一声说:“夏莲呀!你快引路,我在挽着少夫人呢!”

    “二位请踉我来。”

    另一个女侍夏莲,她顿时启步走了。

    富贵厅装设得好富贵。

    碧波之口跃着青的龙,淡蓝天空翔着绿的凤,片片贲突的枝叶丛,还嵌上了几朵富贵花——牡丹——却是大红大朱,鲜艳而醒目。

    里面很空荡,正中只放着一张八仙桌子。

    八仙桌子的上面铺着一块红布,红布上面又覆着一方黄绸,黄绸的二角,则打斜地压着两只磁碟,而磁碟中所盛的当然是花生和瓜子了。

    上首,坐着一位陌生的人,这个陌生人二十几岁,生得颇为精壮,他豹头猴眼,他虎背蜂腰,穿的乃玄色紧身衣靠,必定就是今天的客人了。

    右方有两个人并排而坐,一个叫赵仕强,一个是李大勇,乃程永放、阮绍立这伙人的弟兄、同党,是以年纪都二十不到。

    左边双双空虚着,那无误是他们夫妇二人的座位。

    下道还坐有一个人,他正是此宴的主人,洛阳车马行少东阮绍立。

    阮绍立一见程永放夫妇来到,他立即站了起来,走了过来,热络地说:“欢迎,欢迎,欢迎程少侠伉俪大驾光临。”

    程永放也亢奋地说:“阮少侠客气了。”

    他们竟然皆以“侠”自居呢!阮绍立头一侧,两眼油油的,双颊嘻嘻的,朝着顾宝玉说:“噢!少夫人肌质晶莹,今日里你更出落得如芙感出水呢!”

    语似调侃,却带轻薄。

    顾宝玉桃腮微晕,她原本低着的头显得更低了,羞人答答地说:“阮少侠见笑了。”

    “坐,坐,快请坐。”阮绍立春风满面地说:“春桃,吩咐下去,上酒上菜。”

    “是。”

    春桃盈盈地一礼,下去了。

    “夏莲,请姑娘们出来弹一番、歌一番,也舞它一番!”

    “是!”夏莲也福了一福下去了。

    俄顷,有两个打杂的上来了,他们先将八仙桌子挪了一挪,然后搬出了乐器,琴铮鼓瑟…宴客宴会,做主人总是最最忙碌的了。

    阮绍立旋即又替程永放引介说:“这位是魏允新,开封来的,乃是旺盛镖局的镖头。”

    其实,魏允新只是一名趟子手。

    “哦!”程永放钦慕地握着对方的手,说:“久仰、久仰,小弟不才,嗣后请魏大侠多多指教。”

    阮绍立在旁又及时地说:“他,是我们这伙里的兄弟,叫程永放。”

    “喔!彼此、彼此,程兄弟好说、好说。”

    有妇女随行,出门必然会磨蹭一些时候。

    但是,一天十二个时辰,时辰不长,所以在华夏的习惯上,也就不算迟到了。

    宾主又落了座,菜上了、酒也来了,五位“侠士”遂豪放的、无拘束的我请你饮、你敬我干,他们一不推辞,毫不皱眉,果真是英雄本色。

    琴声扬,鼓声沉,有人在旁轻轻地唱了起来。

    “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缥色玉柔擎,醅浮盏面清。何如频笑粲,禁苑春归晚。同醉与闲平,诗随羯鼓成。”

    “好、好…”好什么?有人听了吗?就算听了,也不一定听得懂。

    “再来一曲!”

    唱歌的姑娘以此为业,以此为生,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清一清喉咙,又幽幽地唱起来了。

    “铜簧韵脆锵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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