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是怎样炼成的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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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4/13页)


    他狡猾地看着我。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放了一炮。我说:‘哲学就是空口说白话,故

    弄玄虚。同志们,我才不想学这种胡说八道的玩意儿呢。更说党史嘛,我可满心喜欢

    学。’他们一听,就刨根问底,让我讲讲我的这些新见解是从哪儿来的。我把中学生的

    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考试委员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我气坏了。

    “‘怎么着,你们把我当傻瓜吗?’说完,我抓起帽子就回家了。

    “后来,我在省委碰到了那位考试委员,他跟我谈了三个多钟头。原来,是那个中

    学生胡说八道。哲学其实是一门很不简单的大学问。

    “杜巴瓦和扎尔基都考上了。当然,杜巴瓦念过不少书,可扎尔基并不比我强多少。

    不用说,这是他的勋章起了作用。一句话,我落了一场空。后来。叫我在码头上抓业务,

    代理货运主任。我以前总是为了青年的事跟那些头头们发生冲突。现在我自己也管起生

    产来了。有时候,要是有人偷懒或者马虎大意,我就同时以主任和共青团书记的身份对

    付他。对不起,他什么也别想瞒过我。好了,我自己的事,以后再谈吧。还有什么新闻

    没跟你说呢?阿基姆的情况你已经知道了。团省委的老熟人,只有图夫塔还在老地方没

    动。托卡列夫在索洛缅卡区当党委书记,你们那个公社的社员奥库涅夫在团区委会。塔

    莉亚主管政治教育部。在铁路工厂里,你原来的工作由茨维塔耶夫担任了;这个人我不

    太了解,有时候在省委碰到,看样子,小伙子挺机灵,就是有点自负。你也许还记得安

    娜·博哈特,她也在索洛缅卡,是区党委的妇女部长。其他人的情况,我已经对你说过

    了。保夫鲁沙,党把许多人送去学习了。原先那些骨干都在省党政干部学校学习。他们

    答应明年也把我送去。”

    直到后半夜,他们才睡觉。早晨,保尔醒来的时候,潘克拉托夫已经不在家,上码

    头去了。他的jiejie杜霞身体健壮,长得很像弟弟,一面招待保尔吃早点,一面兴致勃勃

    地向他讲着各种琐事。潘克拉托夫的父亲是轮船上的司机,随船出航了。

    保尔收拾好东西打算上街,杜霞嘱咐他:“别忘了,我们等您吃午饭。”

    团省委还跟从前一样热闹。大门总也关不上。走廊上,房间里,人来人往,办公室

    里不断传出啪嗒啪嗒的打字声。

    保尔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看看能不能碰到熟人,结果一个也没有,于是他走进了

    书记办公室。团省委书记穿着蓝色斜领衬衫,坐在一张大写字台后面。他匆匆瞥了保尔

    一眼,又埋头写他的东西了。

    保尔在他对面坐下来,仔细观察这个接替阿基姆的人。

    “有什么事?”穿斜领蓝衬衫的书记写完一页纸,在下面打了个句号,然后问保尔。

    保尔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同志,现在我需要恢复组织关系,回铁路工厂去。请指示下面办一办。”

    书记往椅背上一仰,踌躇地说:“团籍当然要恢复,这是不成问题的。不过再派你

    回铁路工厂,就不太好办了。那儿的工作已经有茨韦塔耶夫在做,他是这一届的团省委

    委员。我们派你到别的地方去吧。”

    保尔皱了皱眉头。

    “我到铁路工厂去,并不会妨碍茨韦塔耶夫工作。我是要求到车间去干本行,而不

    是去当共青团书记。请不要派我做别的工作,因为我现在身体还很弱。”

    书记同意了,他在一张纸上草草写了几个字。

    “把这个交给图夫塔同志,他会把这件事办妥的。”

    登记分配部里,图夫塔正在痛骂一个负责团员登记的助手。他们俩吵得难解难分,

    保尔听了一会儿,看他们一时吵不完,就打断了正喊得起劲的登记分配部部长,说:

    “图夫塔,你等一会儿再接着跟他吵吧。这是书记给你的条子,先把我的证件办一办。”

    图夫塔一会儿看看字条,一会儿看看保尔,看了半天才明白过来。

    “啊,这么说,你没死!现在怎么办呢?你已经被除名了。

    是我亲自把卡片寄到团中央的。再说,你也错过了全俄团员登记。根据团中央指示,

    凡是没有重新登记的,一律取消团籍。所以,你只有一条路好走…重新履行入团手

    续。”图夫塔用一种没有商量余地的腔调说。

    保尔皱起了眉头。

    “你还是那个老样子?年轻轻的小伙子,连档案库的老耗子都不如。图夫塔,你什

    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呢?”

    图夫塔一下子跳了起来,好像被跳蚤咬了一口。

    “我的工作我负责,用不着你来教训我。上面发指示,是要我照办,不是要我违抗。

    你骂我是耗子,我要控告你。”

    图夫塔一面用这样的话威胁保尔,一面示威似的拿过一堆没有拆开的信件,那副神

    气表示:用不着再谈下去了。

    保尔不慌不忙地走到门口,他想起了什么事情,又走回桌旁,拿起放在图夫塔面前

    的字条。登记分配部部长注意地瞧着保尔。这个长着两只大招风耳朵的年轻小老头,气

    呼呼地坐着,摆出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真是又可气又可笑。

    “好吧!”保尔用一种讥讽的口吻冷冷地说。“当然,你可以给我扣上‘破坏统计

    工作’的帽子。不过,我倒要请问你,要是有人事前没向你申请,自己一下子就死了,

    你有什么高招治他呢?这种事谁都会摊上,说病就病了,说死就死了。关于这方面的条

    文指示,大概没有吧。”

    “哈!哈!哈!”图夫塔的助手再也无法保持中立,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图夫塔的铅笔尖一下子折断了。他把铅笔摔到地上,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回击保尔,

    就有几个人说说笑笑地涌进了房间。其中有奥库涅夫。大家见了面,又是惊又是喜,问

    长问短,简直没有个完。过了几分钟,又进来一群青年,其中有一个是奥莉加·尤列涅

    娃。她简直有点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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