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转清明天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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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3页)

    第五章

    “恭喜尉大人!伤口复原得极好,很快就能与往常一样了!”御医喜道。

    “那这些包扎布可以拆了吗?”尉荀看着自己被绑得动弹不得的身体,皱眉道。

    “今日便可拆下,尉大人也可以下床试着走动了!”御医边说边纯熟地帮他拆除身上的布条。当拆到右脸时,尉荀注意到御医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惶恐和僵硬。

    “有什么问题吗?”尉荀淡淡地问,一边看似不经意地瞟了眼正在一旁忙碌着整理东西的琥珀。

    “不敢!不敢!”御医连连摆手,急道“下官这便走了,有事的话请尽管吩咐,下官必定随传随到!”

    “嗯,去吧。”尉荀漠然地看着御医神情紧张地离去,而后若有所思地叫住了琥珀“扶我下床。”

    “嗯。”她顺从地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扶住他。

    修长的手臂绕过她小小的身子,搭在她肩上。当他的双脚踏在地面上,已能基本站稳时,尉荀的唇角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在高兴。不用看他的脸,她便能感受到。好久好久,没有觉得他高兴过了。他高兴了,她才会快乐。琥珀撒娇似的将脸埋人他的怀里,轻轻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这奇怪的女人。但他却说不出口伤人的话,只紧紧地圈住她,抬起她的下巴,轻道“我逗你乐了?”

    “流丰。”她闭上眼,满足地吸取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好想念好想念,终于又在他的怀里…

    尉荀的脸忽地一沉,扣住她双肩的手劲开始收紧,他冷声道:“再说一遍。”

    “嗯?”她不解地睇着他,眸中还残留着甜甜的笑意。她叫他,怎么了吗?

    “再说一遍我是谁?!”他猛地推开她,低吼道:“你看看清楚,我是谁?!”

    “流丰…”

    “住口!不许你再提那个名字!”他已开始牵恋她,那她便是他的。他的东西,谁也不能碰!该死!胸口是怎么回事?好难过1什么时候起,他竟真的在乎起她来!而事到如今,她口中喊的却还是别人的名字!

    尉荀一步步地走近她,一个使力将她拉人怀中,紧紧抱住,粗声道:“你是我的!是我尉荀的!忘了那个男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他的所有物,不允许有一点瑕疵!

    “…不忘…”说好了,虎儿不忘。这是几千几万年的承诺呵,已在她的心头烙下了印,流下了血。他是流丰!才不是别人!能为人、能开口唤他的名,是她永世的祈愿,她才不忘!

    她的呢喃,如利刃般刺人他的心。所谓的自负,全在她两个字之间化为泡影,兵败如山倒!

    不忘…不忘吗?!

    她从未忘记那个人。而他,仍只是个被错认的笑料吗?她的温柔、耐心、全意的付出,都不是给他的?!

    “滚!”他再次地推开她,一脸冷然地别开脸,道,

    “别让我再见到你!”伤痛好医,心病难治。首次尝到心痛的滋味,竟是为了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真狼狈。已分不清是纯粹的虚荣心破灭,抑或是对她用了真情。只是现在,他无法再面对她。

    摸约已是晚膳时间了,琥珀便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心想着他或许是饿了,脾气才会不那么好。刚才,她是不是伤到他了?他在凶,可心里似乎快哭了。她总是知道他的心,但他为她难过,这还是第一次。

    他是流丰。但,已不是那时的流丰了。

    …。。

    “二爷!”刘叔听说尉卜的伤已快复原,跌跌撞撞地冲进东厢来。

    尉荀还没从方才因琥珀而生的余怒中抽脱出来,一脸寒意地坐在桌前。

    “二爷!小姐她也…”刘叔的笑脸在接触到尉荀时刹时僵住。

    随后是一声高吭的尖叫,尉晴娟被吓得直接昏倒在门槛上。

    “小姐!”刘叔这才回神,赶忙上前扶起她,有丝惊恐地侧着脸不看尉卜,颤道“二爷,奴、奴才先送小姐回房了。”语毕,也不等尉荀答复,便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

    良久,直坐在椅子上的尉荀才下意识地伸手碰触自己的右颊。

    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有一面上好的铜镜,但他却从未用过一次。

    还记得,当熊爪扑过来时,那撕裂般剧烈的疼痛,血rou横飞。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向那面铜镜走去。直到镜中映出一张如同被鬼魅撕裂啃啮过的半边人面,整个右颊都凹陷了下去,骨血交错。

    空气中,一片死寂。

    尉荀麻木似的盯着镜中的怪物,忽然咧开一抹阴侧的嘶笑。

    “锵”的一声,铜镜跌在了地上,摔个粉碎。

    …。。

    琥珀捧着刚做好的饭菜进来,已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尉荀像是睡着了,屋内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放下托盘,轻手轻脚地走近床沿,柔声道:“先起来吃饭?”御医说过,一日三餐很重要,葯补不如食补,这也是她为什么费尽心力要他吃饭的原因。

    他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像是睡死了。

    “有哪儿疼了吗?”她伸手轻探他的胸口。知道他没在睡,那粗重的呼吸她分明感觉得到。那么,能让他压抑自己的,应该就是疼痛了吧?

    一只大手忽地紧扣住她,将她的手使力甩开。尉苟将脸转向床的内侧,一声不吭。

    他…还在生她的气吗?

    琥珀点下了脸色,坐在床沿,一手伸出去握住他的,他的手,又大,又温暖。

    多少年的祈望,终于可以这样地握住他。但回忆中那双抚摩她的手,却已忘了是怎样的触觉。流丰!

    他…不是吗?不。他是,他一定要是。否则她为什么而存在?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只是忘了,也不再和以前一样。嗅到的,仍是那股能让她温暖到落泪的气

    息。爱的气息。

    她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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