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体窃贼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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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8/9页)

到人多的地方。众所周知,这些怪物在被凡人包围时不敢攻击。你们绝不要企图向这个造物探听秘密,片刻也不要相信他显露的感情是真的,因为这些怪物极善掩饰自己,而且不知何故,能把凡人逼疯。这种情况已多次发生在和吸血鬼有过接触的资深调查者和不幸的普通人身上。警告你们:要把你们见到或会见过吸血鬼的所有详情及时向元老报告。'”

    “你真的把它完全背下来了?”

    “这条古训是我自己写的,”他呵呵笑了几声说。“这些年来我把它交给了许多同事。”

    “他们知道我现在在这儿吗?”

    “当然不知道。我早就不再向他们汇报咱们的见面。”他又陷入沉思,然后问:“你寻找上帝么?”

    “当然不,”我回答。“我想像不出比这更浪费时间的事了,虽然我有几百年的时间可浪费。这样的查询会要我的命。现在我期望在我周围的世界里寻找真理,藏在物质世界和美学境界的真理,能让我完全拥抱的真理。我关心你的幻影,是因为你见过它,并对我谈论,而我又爱你的缘故,如此而已。”

    他颓然倒在坐椅子里,眼睛又盯住了屋子远处的阴影。

    “没关系的,大卫。反正你总得死,我也很可能会死。”

    他的微笑又温和起来,彷佛除非把这话当成笑话,否则不能接受似的。沉默良久,其间他又倒了一点苏格兰威士忌,更加缓慢地喝着,他一点也没有醉。我看出他是故意这样喝。当年我是凡人时,我喝酒总是为了喝醉。但那时我十分年轻,再说不管有没有城堡都很穷,而且喝的多是劣酒。

    “你追寻上帝,”他肯定地说。

    “我才不呢。你太武断了,你很清楚,我可不是你现在见到的那个男孩。”

    “哈,你提醒了我,你说得很对。可是你决不能容忍邪恶。如果说你在你的书里有一半讲的是真话,那就清楚地说明你从一开始就厌恶邪恶。你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弄清上帝对你的要求,并按他的要求去做。”

    “你已经老糊涂了。快立遗嘱吧。”

    “噢,你真恶毒,”他开心地笑着说。

    我刚要对他再说点别的,就突然失神,脑子里有点什么事在牵扯我,是声音。在漫天大雪中,一辆汽车慢慢行驶在狭窄的道路上,驶过遥远的村庄。我扫视着,什么也没发现,只有大雪纷纷,还有那辆汽车一点点地向前开,这个时候开车在乡下走,那司机真够可怜的。时间是凌晨四点。

    “太晚了,”我说。“我得走了,虽然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可我不想再在这儿过夜。这不关有没有人知道的事。我只是希望…”

    “我能理解,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也许比你希望的早,”我回答。“大卫,告诉我:那天夜里我离开这儿以前,一心只想在戈壁滩把自己烧成灰,你当时为啥说我是你唯一的朋友?”

    “你就是嘛。”

    我俩坐着对视,沉默了一会儿。

    “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大卫。”我说。

    “你要去哪儿?”

    “不知道。也许回伦敦。我回大西洋彼岸时会告诉你的。这样可以吗?”

    “好,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千万别以为我不想见到你,千万别再抛下我。”

    “假如我觉得我对你有用的话,假如我觉得你离开这个组织并再出门旅行对你有好处的话…”

    “哦,正是这样。我不再属于泰拉玛斯卡了。我甚至不敢肯定我还会信任它,或相信它的理想。”

    我还想说点什么——譬如告诉他我多么爱他,在他的屋顶下找到了安全,他保护了我,这些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会按照他对我的希望为他去做一切,等等。可现在看来说这些已没有必要了。不知道他信不信,也不知有什么用。我仍然坚信让他见我没什么好处。而且这个世界留给他这一生的东西也不多了。

    “这我都清楚,”他平静地说,又冲着我仁慈地笑笑。

    “大卫,”我说“你在巴西冒险的报告。你这儿有没有副本?能不能让我看看这个报告?”

    他站起来,朝最靠近他书桌的玻璃门书架走去。他扫视了半天里面的大量材料,然后从书架上搬下来两个皮革大文件夹。

    “这就是我在巴西的生活,后来我在丛林里,用一台破旧的手提打字机在帐篷里的一张桌子上,在我回英国之前写下的东西。当然我也追踪了那只美洲虎,我必须捕获它。但这次打猎同我在里约热内卢的经历比较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知道吗,这可是一次转折点。我相信写作这份报告使我重新变成英国人、疏远嵌多布雷人,疏远我和他们在一起生活的一次拚命的尝试。我为泰拉玛斯卡写的报告就是以这份材料为基础写的。”

    我充满感激地从他手里接过它。

    “还有这个,”他说着举起另一个文件夹。“这是我在印度和非洲探险的一份总结。”

    “这些我也想看看。”

    “主要是些过去的狩猎故事。我写它时还年轻。全是些舞刀弄枪的打猎!是战前的事。”

    我也接过第二个文件夹,然后像个绅士似地缓缓站起来。

    “我把这一夜的时间都聊过去了,”他突然说。“我太不礼貌了。也许你还有话要讲。”

    “不,一点也没有。这正是我所期待的。”我伸出一只手让他握住。他的手触到我烧伤的皮肤,那感觉很奇妙。

    “莱斯特,”他说“那篇短篇小说…拉夫克拉夫特写的。你是把它拿回去,还是放在我这儿保存?”

    “啊,那篇小说,说来可真有趣,我是说我得到它的过程。”

    我从他手里接过那篇小说,塞进我的外衣口袋。也许我会把它再读一遍。我的好奇心又回来了,伴着一些恐惧的疑心。威尼斯、香港、迈阿密,那个奇怪的凡人怎么在这三个地方都找到我,而且设法知道我也找到他!

    “能给我讲讲吗?”大卫轻声问。

    “等以后有时间我再讲给你听,”我说。心里想:特别是等我再见到那小子之后。他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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