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昆仑_第19回却道七郎好风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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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回却道七郎好风情 (第3/4页)

昨日在船上,动手开打,把自己追落入水,便有此人在内,想不到他又来了。

    这个猝然的警觉,使得简昆仑为之心头一震,当时真有一种冲动,恨不能立时动手,以奇快手法,致对方以死命。

    只是那么一来,显然失却了此番佯作昏迷的本意,且先暂时忍耐的好。

    一念之间,便自打消了向对方出手的本意。只是对方既是这等狠厉人物,却要加倍小心,不可不防。

    扳住简昆仑肩头的那个秃顶汉子,偏向无眼太岁公冶平道:“是他不是?”

    公冶平冷冷一哼说:“没错。”

    秃顶汉子哧地一笑说“听你说不是厉害得很么!也不过如此,两壶酒就放躺下了。”

    一旁的张先生咳了一声,插口道:“小人酒里掺的不是一般的蒙*汗*药,是…”

    “是我给他的!”

    公冶平接上了话头:“别说是他了,就是只老虎,也得睡上三天,不过,话虽如此,对这个人可真得十分小心!”

    这句话顿时使得简昆仑心里一动。猝然警觉到这个假瞎子即将要向自已出手,一念电转,立刻反应于丹田内气。

    原来他幼时从父亲练习内功,已具真气运行之能,事先若有预防,一经运行之下,除非是极特殊的手法,一般点xue手法,大可无畏。

    正是公冶平那句可真得十分小心的话,提醒了他,使他感觉到对方的可能出手,乃致猝然提吸起一股真力,以之遍布全身。

    这番措施,方自完成。公冶平已付诸行动…足下微探,右手三指撮如鹤喙,一连在简昆仑身上肩井、志堂、风池三处xue道各点了一下。

    秃顶汉子嘿嘿一笑,手势一松,简昆仑便又倒了下来。

    简昆仑暗道了一声“好险!”

    若非是他的一点先见之明,此番真个弄假成真,着了对方道儿。

    公冶平施展了这么一手,才自宽心,再无恐惧。哈哈一笑道:“这就好了,就算他长了翅膀也是飞不动了,拿酒来!”

    张先生拍着手笑说:“快,快,酒菜侍候,给两位老爷贺功!”

    一下子擒住了简昆仑这等人物,自是大功一件,少不得要酒菜庆贺一番。

    酒菜就摆在简昆仑伏案的同一张桌子上。

    张先生奉邀作陪,对二人极尽恭维能事,三个人放言直论,再无一些顾虑。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句句都进了简昆仑的耳朵。

    三杯黄汤下肚,公冶平嘿嘿笑道:“这阵子,老子哥儿几个受的窝襄气可多了,尤其是那个老家伙、龟儿子,眼睛里根本不把老子们看在眼睛里,这下子也让他龟儿看看,牛不是吹的!”

    秃头汉子哼了一声:“算啦!人家的来头大,没看见吗,连王爷都买他的账,咱们又何必跟他斗?”

    “斗当然是谈不上啦…今天我非要抓着这个姓简的,就是格老子的要他看看,看看我们七太岁不是草包!”

    奉陪末座的张先生,随自插口道:“七老太爷走了没有?这边的房子,还给他老人家留着呢!”

    公冶平一笑说:“你最好租给别人吧,他呀,我看是不会回来了!”

    “这…”张先生讷讷说“可是他老人家…的房钱还没开呀…”

    秃头汉子哈哈一笑:“等着吧,一年半载也许还会回来,少不了你的!”

    “是是…”张先生随即不再吭声了。

    公冶平冷冷笑道:“虽说是打京里下来的,王爷可也犯不着这么巴结他,说句不好听的,真像比对他爹…”

    “咳…”秃头汉子咳嗽了一声“兄弟,你喝多了,嘴下留点神吧!”接着他干笑了一声“这还不是明摆着的吗!双方互惠,嘿嘿…平常看你挺光棍的,怎么这件事你就看不出来呢!”

    “双…方互惠?互惠个什么?”

    秃头汉子忽然一笑,推开盘子站起来说:“行了,咱们也该走了,天不早了,路上又黑,还带着个活宝贝,喝多了误事。”

    公冶平也就不再多说,吆喝了一声:“算账!”张先生只是推辞,无论如何也不敢真的收钱,也就算了。

    水声潺潺,船儿摇摇。

    简昆仑又睡到船上来了。几次三番,他都想伺机下手,结果了对方这两个狐假虎威的太岁,只是急不得也,有些心中的疑问正待由对方嘴里解开,便自忍了下来。

    这条船当然不能跟那天七老太爷借自吴三桂的画舫相比,简直不能相提并论。窄小的船身,顶多不过只能容下十来个人,简昆仑这么一躺下来,更自余地不多,摆上一张桌子,小小船儿便占满了。

    桨声欸乃,舟身时有起伏。

    这一带黑得厉害,蚊子又多。

    简昆仑睡在那里,既不能动,这个罪可是受大了。平素对敌时,轻易不思一用的内气真力,这一霎却不得不施展出来,用以对付脸上的蚊子。

    这个办法固然有效,却是耗力太多。

    似乎眼前已到了出手时刻,他却仍在有所期待。

    萤火虫时明时灭,舱里就只悬挂着一盏破纸灯笼,光度之微弱,也只能略可用以辨物。

    简昆仑简直可以睁大了眼向二人直瞪,也不虞会被他们发觉。

    “老吴!”公冶平向秃头汉子说“依你看,那个老家伙他是安着什么心?在王府他还要呆多久?”

    “这可难说了!”秃头老吴说“管他们呢!”

    公冶平一面用扇子赶着蚊子:“管我是管不着了,只是那个老小子喝五哈六的样子,我受不了,格老子的,我们是跟王爷出差,凭什么要听他的,你瞧见没有!连宝二哥都有点受不了啦!”

    宝二哥又是哪个?

    简昆仑随即记下了这个名字。

    秃子老吴一笑说:“这就对了,你也看出来了不是?凭我们这点子能耐,还不足跟他斗,宝二哥可就不同了,王爷是一天也少不了他,他们两个要是斗上,可就有乐子好瞧了,咱们又何必呢!”

    这么一说,宝二哥这个人的身分,大概也就呼之欲出了。

    公冶平呵呵笑几声,甚是得意地道:“真有你一手,看你平常逆来顺受,一副不吭气的样子,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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