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洗徵舞(九功舞系列)_第8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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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第3/4页)

,总之都不像个正经人。”

    容隐淡淡一笑“你没见过聿修,他就不稀奇古怪,他严肃得很,做起事情认真得谁都受不了他。”

    “比你如何?”姑射玩笑“你难道就不严肃?不认真?”

    容隐真的想了想,忍不住微笑“我做的事情比他多,但是他的态度比我认真。我记得有一次,我向他询问大宋人口,我要募兵需要人口数目作参考,那本不是聿修的职责,我也是偶然开口。结果过了一天,他告诉我,是四百一十三万两千五百七十六户。”

    姑射讶然“真的假的?”

    容隐笑笑“我也很惊讶,问他从哪里来的数字,你知道他说什么?”他本难得这样和人开玩笑,但是面对姑射自然不同。

    “什么?”姑射好奇。

    容隐答道“他说,‘算的。’”

    “啊?”姑射忍不住好笑“果然也是怪人。”

    容隐莞尔“也不算怪了,比之圣香岐阳,那是小巫见大巫。”

    “那六音呢?”姑射问“他的歌声绝不比我这琴声差,这么好的武功,居然给皇上唱歌跳舞?”她实在不能理解。

    “六音?他那是一时兴起。”容隐轻笑“和你一样,他也是我行我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一时兴起跑到皇宫做乐官,一时兴起收了个姑娘作徒弟,结果那姑娘跑了,他也跟着跑了,真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

    “姑娘?”姑射好胜心起“什么样的姑娘?美不美?”

    “当然美。”容隐看着她,知道她在想什么“六音的徒弟是宫中伶女第一,怎么不美?”

    “比起我呢?”姑射问,她向来被奉为第一,虽然淡泊,但女子之间毕竟有比美之意,倒也不是她气量狭小。

    “她美不美,是六音的事,与我无关。”容隐淡淡地道:“她很美,你也很美,她的美是世内的,你的美是世外的。”

    姑射盈盈而笑“这世上很多人赞我美,但是只有今天我才觉得我真的美。”她轻笑“因为是你说的。”低头弄了几下琴弦,她又问“兵甲刀剑冷于冰,怨恨苦于无人听。汉月悲风呜咽在,千古烟云哭风情。那首诗作得很好啊,则宁想必是一个才子。”

    容隐微微一笑“则宁是一个哑巴。”

    “真的?”姑射错愕“哑巴?”她原本想象则宁是多情才子,文采风流,结果他却是一个哑巴?

    “四权之中,我最敬则宁。”容隐淡淡地道:“虽然他不会说话,但是他的心思、才智、武功、文采,样样不比人差。贵为秦王府三世子,他没有一点娇气,如果说要评温文儒雅的佳公子,我首推则宁。”他慢慢地回想“为人则宁,为事则宁,则宁是一个很能忍的人,没有脾气,也不喜欢争权夺势,喜静无争。”

    “这种人根本就不合适在朝廷当官。”姑射说得轻柔,却一针见血“上玄比他强势多了。”

    容隐扬起眉头,淡淡地道:“哦?你只见过他一次,居然如此清楚上玄的为人?”他记得姑射只在梅岭武林大会见过上玄一次,既没有说过话也没有打过照面。

    “容大人,我是跑江湖的小女子,”姑射轻笑着把头依靠在容隐的肩头“他站在那么抢眼的地方,那么猖狂的态度,身边还有一个那么像你的女扮男装的姑娘,我怎么能不注意他?上玄武功不弱,才智不如你,从他和你救我的方式就看得出他比较莽撞,但是他比你多情。”

    她的语气那么肯定,容隐有点似笑非笑“怎么说?”

    “他就不会等到他为朝廷累死之后,才跟他心爱的女人走。”姑射幽幽地道:“配天在他心中远远超过大宋。”

    容隐皱眉“你是在怨我么?”

    姑射看了他一眼“怨你?”她悠悠地道:“我也想怨,当你三番四次赶我走的时候,我想恨你,但是恨不起来。”她凝眸静静想了一会儿“我喜欢这样的你,因为在你心里,不仅仅只有爱情,你的心比上玄高远。”她叹了一口气,黯然把手压在眼睛上“但我有些时候也是恨你的。”

    容隐缓缓抱紧了她。

    “在你死的时候,我恨你不守约誓,也恨我自己为了你已经完全失去自己,我可以为你死——”姑射低声道,然后淡淡地苦笑“你听这像是姑射说的话,做的事情?我原本很潇洒…”

    容隐低下头吻了吻她“幸好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保证不会再发生。”

    姑射点头,低声道“你如果再死掉,我就把你的死尸丢到河里喂乌龟。”

    容隐一怔,忍不住皱眉埋怨“好端端的,学圣香胡闹!”

    姑射忍不住笑“呵呵——”

    一叶扁舟,烟水之中,飘飘荡荡,轻笑悠悠隔着水雾传来,任谁听了都觉得很愉快-

    →*←-→*←-

    过了两年。

    容隐“死”的忌日。

    姑射和容隐路过开封。

    “让路——王大人的轿子——请让路——”一路人数不少的官轿自宣华门出来,大街上人来人往,这一路约莫七八顶轿子不知道要去哪里。

    “咦?”容隐远远的看“王大人,赵丞相,聿修,慕容将军…这些人既不是一路也分属各部,居然会聚在一起?”他低低地自言自语,微微有些疑惑。

    姑射低声道:“你要上去叙旧?”

    容隐回过头来淡淡地道:“我已经为大宋死过一次,我并不欠它,何必叙旧?重生的只是容隐,并非枢密使,我和他们也无旧可叙。”

    姑射微笑“相处了这么久,我不会不相信你的。”

    两个人正远远地说话。

    突然之间,这一路要出城门的轿子起了少许混乱。

    姑射凝目看去,只见有个孩子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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