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们太贪玩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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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7/7页)

容易搞错。”

    “忱,你是最了解我的人。”被她的误读伤了一下,他抗议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如果对你不是到了百分之百,我怎么敢让你知道?”太侮辱他,也太侮辱两个人纠缠了三十年的生命了。

    还想顶他几句,却说不出口。是了,她知他如己,在他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明的情况下,再反驳就矫情了。

    等了半天,还是等不到她的回答。

    还是太急了吗?

    欧阳随站直了身,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你说如果那个人是我,你会不甘心。如果那个人不是我,你甘心吗?”

    心中一震,她蓦然抬头看他,嘴唇微微张开,那句“甘心”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了。

    “你看你看,那个主持的其实就是旅馆的接待,那些mm也是刚刚旁边来的。我和你说哦,我怀疑他们都是隔壁邻居然后说有人要看表演,然后他们就衣服穿穿,就可以表演了。”展眉在沈忱旁边小声嘀咕。

    一车来玩的人正围坐在一个没有围墙的院子里,靠屋子的一边,穿着藏服的藏胞捣鼓着音响,中间点燃的篝火上正用一种特殊的铁夹板烤着全羊,胖胖矮矮的老板摇着把手,一圈一圈转着铁夹板。广东哥们拿着小小的鼓风机很新奇的把玩着,也没见助长多少火势,伙计看不过去的接过手,火苗一下窜高了起来。老板娘也是胖胖矮矮的,衣服和脸上都是灰,腿有些瘸,拖在地上走进走出的打扫着。

    院子的旁边还有一群人,好象是谁家走亲戚,全家人都过来在火坑旁围着喝酒吃烤全鸡。

    白天下山的时候不知道谁说要吃烤全羊,把大家的口水都引了下来,后来听说还分荤素两种,荤的就是带歌舞的,于是大家就又都要歌舞了。

    表演歌舞的人是后来慢慢一个个出现的,所以展眉就很怀疑是乌合之众。

    但是少数民族能歌善舞,随便拉个人出来就能上台,一旁走亲戚那家就是明例,从老到少,个个都有一把好嗓子,已经开始要求和他们你一曲我一曲的赛歌了。

    戴着帽子的老人唱完一曲后手一摆,示意展眉他们也来一首。

    “不行,不能丢了我们大汉民族的脸,怎么也得让他们见识下我们的文化。关键时刻,怎能退缩。”展眉看大家都推让着不肯上去,念念有词的站了起来,大摇大摆的走到话筒前,声情并茂的来了曲“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两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一直在扫地的老板娘在大家盛情要求下露了一手,逸出喉咙的嗓音是通彻明亮高昂的,象雪山一样的纯净美丽。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展眉张大了嘴,又去拉沈忱袖子:“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天龙八步了武功最高的是那个扫地的和尚了。”

    沈忱却什么都没听进去,默默的想着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想。只是每次偶然一瞥头,总能在视线里看见浅笑望她的欧阳随,三番两次之后,才醒悟不是他总跑到视线里,而是她总是不自觉的找着他。

    胡说什么甘心不甘心嘛,笨蛋。绕来绕去反而把自己绕进去了。

    如果,最后的那个人是他…

    这样想着,脑袋里什么画面都没浮现,嘴角的笑意却不自觉了爬了上来。

    还矫情什么?她笑着摸了摸鼻子。

    “姐妹,快来跳舞呀!”

    展眉拉她的时候,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几乎所有人都围着大篝火跳起了锅庄,他们同车的人一个跟一个的跟在藏胞后面,手脚胡乱比画着,虽然不标准,虽然生涩的不好看,但是都跳的非常开心。

    “好。”她爽快的起身。

    一辆警车这时呼啸而来,停在院落门口。

    笑闹着的人们都停了下来,老板和伙计朝门口迎去。

    “怎么了?”

    “是不是我们太吵了?”

    游客群胡乱猜测着,都有些不想今晚的欢乐就此停止。

    直到警察打开后车门,和老板他们一起搬下一箱箱的啤酒,谜底才正式揭晓。

    “我靠,这才是真正警民一家啊!”音乐又起,却忽然一转成了快节奏的舞曲。

    不再是锅庄,走亲戚那圈里那个戴帽子的老人非常适应的踩着拍子,跳出民族特色的快舞。

    跳了一段之后,他又是往旁一让,让出了擂台。

    虽然大家都放开了,也都敢上去飙舞,可是总是不如他舞的顺畅自然好看。

    一段又一段的对飙之后,都不得不承认,汉族在歌舞的生活化方面,实在是拼不过他们。

    “姐妹,我好想哭哦!”具有狭隘的民族主义的某人极度沮丧。

    沈忱低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平抬起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露齿一笑:“随。”

    有几年没看见她这个眼神了?

    一些调皮一些得意一些兴奋,就和以前她想出什么新鲜的玩法两个人要去实践一样——就象她当年要偷开叮当的抽屉时一样。

    人总是没法跑过时间,可有些眼神有些味道有些声音,就会那么固执的多年不变,穿越那十几年的时空,在某一刻,让你在刹那间动容。

    他的脚步因为怀念而放得缓慢。

    她耐心很好的等他走到她的面前,突然开口:“打一架吧。”不等他反应的骤然出手。

    多年的默契自然不是假的,他几乎在同时就明了了她的意思,跳后了一步,以手臂挡了一记,还了一击。

    行云流水的对招拆招套路就这样不经准备了施了出来,又因为要合着拍子,出手出腿都快了许多,看得旁边眼花缭乱大声叫好。

    其实他和她小的时候都不喜欢玩对招拆招,一是觉得太死板,不如直来直往的实际搏斗来的过瘾,二是因为脸皮薄的时候被笑过是“青梅如豆”、“柳叶如眉”

    现在想来,他和她喜欢的那种两败俱伤的野兽打法又何尝不是“同生共死”呢?

    “跳。”他看她走神,出腿的时候低喝了一句。

    她想也没想的跳起,避过他的扫堂腿,朝他粲然一笑,结果他差点失神。

    一套路数耍了下来,惊险不少,旁人看不出来,两个人都快笑晕了。

    藏胞们鼓着掌冲他们翘起大拇指,朋友们赞扬的拍拍他们的肩膀,展眉开心的在尖叫,开颜到旁边拿了杯水候着。

    “我们玩套路真是一如既往的烂。”她笑着抬眸。

    他故作沉痛的点点头:“没关系,这里没人认识我们。”

    两人对视大笑了起来,他抬手将她拥进怀里,都没有再说话。

    心跳因为剧烈的对招跳的飞快,明明相贴的是两颗心脏,却只听见了一个频率。

    或许,明天开始,一切都会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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