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十八星_第二章鬼怕人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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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鬼怕人愁 (第3/6页)

你的百鱼宴为老身庆贺吗?”

    一个人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想着过生日。

    生日是人活着的证明。

    忌日呢?

    “卖油尚书”叹道:“可惜!可惜!”

    “白薯丞相”笑道:“大哥可惜什么?”

    “可惜老夫的夺命金锣只敲得三响,坏了平生的规矩,见阎罗时不好意思再敲。再敲回响让老夫自己杀了自己也比这半截锣声好受些…”

    “白薯丞相”朗声问道:“难受则甚!大哥、二姐、四弟,我们尽力了吗?”

    四人答道:“好像尺力了”

    “尽了力?还罗嗦什么!二姐,恭喜你了。”

    “豆腐承御”愕然一怔:“二弟,喜从何来?”

    “二姐的生日,四人俱在。当请老庄主主席,阎罗君作东,主仆一堂,畅叙别情,岂不快哉!”

    四人一齐哈哈大笑,快乐的像三岁顽童,突然间寻到了十分开心的乐事。

    封龙飙跨前一步,问道:“你们所说的老庄主,乃是何人?”

    “屠鱼司马”人快语快,抢先道:“忠臣不事二主,封龙山庄故老庄主封啸天封大侠乃我四人旧日主人。”

    封龙飙手心沁出了冷汗。

    他不是怕,制住别人要xue的人,应该不会怕。

    他是惊。

    封龙飙“嗖”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柄长剑。

    一柄让孩童看了,也会哑然失笑的剑。

    剑长五尺,无鞘无柄,更无剑穗。

    剑上没有光泽,黑不黑,黄不黄,红不红,绿不绿,如果这把剑也配叫剑的话,那么,山野樵夫的柴刀就可身列奇珍,贵为至宝了。

    这样的剑也配杀人?

    这柄剑本来不是杀人的,它是用来画画的,眉心一画杏花闹。

    可惜,除了石头上的杏花外,它还未曾画过一朵。

    剑,举火烧天,又缓下划,在“屠鱼司马”的眉心处停下。

    “屠鱼司马”不笑了,其余三人也不笑了,正是这柄剑。让他们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坟墓里冒出来的那种寒意。

    “屠鱼司马”并没有闪避,他身上可以指挥闪避的经络已经失灵了。

    剑光一闪,人就倒了下去。

    不是一个,而是四个。

    软塌塌的仆倒在地。

    “喂,你这一剑是不是砍错了?”

    “卖油尚书”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身子,霍然而起,他很清楚,全身xue道已解。

    “卖油尚书”很疑惑,另外三个也很疑惑。

    不等他们发问,封龙飙已将一物高举在手。举是举起来了,他只知道这是封龙山庄旧物,并不清楚物有何用。

    “啊呀”一声“卖油尚书”、“豆腐承御”、“白薯丞相”、“屠鱼司马”面色肃然,掸衣正冠,怦然跪倒齐声道:“庄主金安,属下参见!”

    封龙飙道:“你四人可认识此物?”

    四人道:“庄主金龙令牌,见牌如见人。”

    封龙飙俊目闪动,珠泪如雨,扑身跪倒:“爹!爹啊!”不孝之子龙飙回来了…”

    一字一顿,泣血惊魂,直震得大厅尘土乱飞。

    “什么?什么?你说你是故庄庄主之子,此言何来?”四人急急问道。

    良久,封龙飙才止住悲声,向四人拜将下去。

    四人也慌忙倒地回拜。

    封龙飙呜咽着说道:“四位叔叔、姑姑,小侄龙飙回家来了!”

    封龙山庄,阴森恐怖。

    这里并不阴森,也不恐怖。

    这里也是封龙山庄,只不过是山庄地下。

    封龙山庄中央那座画楼,沿九九八十一级台阶而上,向画楼中那把巨椅上的龙睛—点。

    便是这间大厅的人口。

    厅阔九丈,上好花岗岩砌墙,地下铺着一张张由水獭缝制而成的地毯。琉璃盏,水晶罩,一只只胳膊般粗细的龙凤蜡烛。

    葡萄酒,夜光杯。

    绝无琵琶席上催。

    “卖油尚书”、“豆腐承御”、“白薯丞相”、“屠鱼司马”已经听不清少庄主在说什么了。在听完少庄主那段“悬崖出世”、“金虎哺孔”、“圣母授艺”、“负仇出山”的叙述后,他们便情不自禁的醉倒了。

    醉酡的老脸上,依然有泪。

    本来,他们空守山庄,只是报老庄主知遇之恩,不再梦想这座山庄还有重振之日。残景残情了残生,心诚则灵了。

    现在,平地捡回来这么—位英风盖世的少庄主,不,不是平地,而是山崖,是天下武林闻名丧胆的三十三天杏花谷捡回来这么一位少庄主,怎能不醉呢?

    封少庄主呢?

    他当然没醉。

    麻衣,麻冠。

    素桌、白蜡。

    他要尽人子之道。

    每个人都喜欢家与安宁,天伦欢乐。

    从来没有家的人更是如此。

    封龙飙此刻正坐在家里。

    如果说这也是家的话。恐怕再也找不出比这个家更凄惨的家了。

    一切都没有改变。

    至少每座房,每件家具,每只古董,每块金银都没有变,还是十八年前的样子,时空仿佛凝止了。

    凝止了的时空是寂寞的。

    时空不会凝止,除非法术。

    封龙山庄精通剑术,连奴仆茶婆亦不例外,却无一人精通法术,哪怕最粗劣的法术。

    时空的凝止,是因为故老庄主的一句话。

    这句话不是法术,却比法术还灵验。

    十八年前的那个黄昏,老庄主把他的四大护卫——“卖油尚书”、“豆腐承御”、“白薯丞相’、“屠鱼司马”叫到太和楼,也就是中央那座画楼,面容严肃,神态安然,然而语声严厉的命他们跪倒于庄主令牌前。立下一个毒誓:

    “自锁暗室,万变不动,十个时辰内绝不擅出,出来后,绝不挪动山庄的一草一木一发一骨…”山庄草木颇盛,花匠役工各司其职,败花落地便扫,枯草稍乱即除,绝无多余之残絮,不动草木,那是自然。发、骨何来?发、骨长在主仆们的身上,梳发如簪花,裹骨有凝脂,此言岂非多余?

    十个时辰后,四大护卫解除毒誓禁制,整装束对,出得暗室以尽护卫之职,他们不再为老庄主的话疑虑了。乱发系于斜草。

    白骨生于残rou。

    朔风吹散锦绣衣,山庄踏碎主仆骨,老庄主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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