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宝刀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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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3页)

虫叮了一口,第二天就化脓红肿,害得后来还开刀挤脓,留下一道疤痕,你还记得吗?”

    伺凌风苦笑道:“记得,记得,唉!当时我只为了好玩,谁想到会那么倒霉。”

    冯婉君挥手轻轻抚摸着“夫婿”的面颊,无限歉意地道:“其实,都是我惹出来的祸,是我叫你去捞月亮的,当时咱们都有些醉了。”

    何凌风忙顺着口气道:“本来嘛!不醉也不会做那种傻事。”

    冯婉君道:“我原只是说说罢了,谁知你竟当了真。”

    何凌风道:“你说的话,我怎敢不当真呢!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搭梯子去替你摘几颗下来。”

    冯婉君柔声道:“七郎,你真的那么听我的话?”

    何凌风道:“当然。”

    话出去,他就知道不好了。

    冯婉君问这句话,显然只是个“引子”因为她的手已从面颊滑落到何凌风的颈项,而且,正顺着领口,伸向胸膛、腰胁…。

    那柔软的手,就像一条蛇,蜿蜒进入他的衣角。

    何凌风既是“丈夫”的身份,自然不便拒绝“妻子”的亲热,但如此下去“后果”堪虑。

    他只好假作怕痒,扭动了一下身子,隔衣轻轻捉住那只手,低笑道:“婉君,别这样,被丫环们看见了会笑话…。”

    冯婉君用鼻子“嗯”了一声,道:“丫环们早就睡了,七郎,解开衣服,让我摸摸那个疤痕,好吗?”

    这可不是闹着好玩的,他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疤痕,一摸之下,准砸!

    何凌风急道:“反正就是那么一道疤,有什么好摸的呢?来,婉君,咱们聊聊别的吧!…”

    冯婉君道:“不嘛!我喜欢摸嘛!你一向都让我摸的,今天怎么不肯了?”

    何凌风道:“不是不肯,我是怕被丫环们进来撞见了不好。”

    冯婉君道:“告诉过你啦!丫环们都去睡了,没有人会撞进来。”

    何凌风道:“就算没有人,这儿可能也有毒虫,再被叮上一口,可不好受。”

    冯婉君娇嗔道:“七郎,你从来都听我的话,事事都顺着我的,今天是怎么啦?”

    何凌风呐呐道:“我…我…。”

    冯婉君道:“我不管,我一定要摸摸。”

    她可是说到做到,左手用力一勾何凌风的脖子,右手已迅速探进他的衣服内,绕过胁下,伸到了背部…。

    何凌风欲拒不能,急得头上冒出冷汗来,心里暗道:“完了,这下什么都拆穿了…。”

    谁知冯婉君的手停留在他的背部,并没有任何“意外”的反应,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似怜惜,又似满足地喃喃地道:“多可爱的疤,这是你替我捞月亮的纪念,我要一辈子抚摸,永生永世不让它离开我的手指…。”

    何凌风听得惊诧莫名,当场呆住了,他万万都想不到,自己的背部居然真有一个疤痕。

    一个跟杨子畏完全相同的疤痕。

    他从未在庐山小天池捞过月亮,也从未被毒虫叮咬过,疤痕从何而来?难道自己竟真的是杨子畏?

    难道何凌风真的已经死了?

    难道…。

    不!这绝对不是真的,要想查证事实真相,只有去问小翠。

    小翠是“凤凰妓院”挂牌的妓女,任何人都可以去找她。

    何凌风却不行。

    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堂堂九曲城“天波府”的主人,自然不便轻易涉足花街柳巷,去见一个妓女。

    为了隐蔽行径,何凌风特意披了件黑色大氅,头上戴一顶阔边大笠帽,用那宽大的帽沿,压住大半个脸。

    等到鼓楼已经响过初更,才低着头,跨进了“凤凰院”的大门。

    龟奴见有人上门,连忙扯开嗓子叫道:“见客。”

    刚喊了两个字,嘴里忽然塞进一块硬梆梆的东西。

    一冰冷雪亮的银子。何凌风勾着脖子,低声道:“别大声,也别嚷嚷,告诉我小翠在不在?”

    龟奴先是一惊,待吐出来看清楚,不禁由惊而喜,急道:“在!在!在!”

    何凌风道:“房里有客吗?”

    龟奴道:“有!有!有…。”

    突然想起这话似有未妥,才连忙改口道:“老客,您问的是”

    何凌风道:“西跨院的小翠姑娘。”

    龟奴“哦”了一声,傻笑道:“原来您是问小翠?没有,没有客人,小翠姑娘已经下帘子不见客了,而且,现在也不住在西跨院了。”

    何凌风道:“噢!为什么?”

    龟奴道:“老客,您八成儿是外地人吧?还不知道小翠出了事吧?”

    何凌风道:“出了什么事?”

    龟奴神秘地道:“这种事,本来不该随便对客人说,不过,小的看老客您是个好人,不忍心瞒您,依小的愚见,‘凤凰院’标志姑娘多的是,您老随便挑一个,都比小翠强,千万别再找她了。”

    何凌风道:“找她便怎样?”

    龟奴道:“不瞒您老说,小翠最近出了件霉气事,一个姓何的地痞,喝醉了酒,突然暴毙在小翠房里,从此以后,谁也不敢再进她的房门,老mama才叫她暂时歇了生意,搬去后院居住…。”

    何凌风道:“那姓何的怎会突然暴毙呢?”

    龟奴道:“谁知道,反正那小子终日游手好闲,吃酒耍钱,不是个好东西,八成跟谁斗殴受了伤,或是黄汤灌得太多中了酒毒,外人可不管这许多,只知道他死在院里,就说是‘痛快’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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