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我爱你_第二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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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第2/6页)

 我脸色一沉“跟我没关系!”

    小周没觉得自己说话冒失“要么干脆找个年轻的,两个人一起玩也算回事儿,又没那么多心眼儿。老夏那人不行,女人拴不住他。”

    呵,年轻的?更妙了。三朵两朵玫瑰一盒巧克力,就想揩点油去,口口声声“我永远爱你”“我愿意放弃一切爱你”本身就不名一文,丢起来当然大方,我还用不着他们开这种空头支票做人情。最有意思的,每个人都拐弯抹角地想探问“你到底多少身家?”谁说这年头男女不平等?谁还是爱情至上的傻子?真有了做小白脸的机会,还是有不少人跃跃欲试的嘛。

    陈世美算什么,俱往矣,数下流人物,还看今朝。

    倒是老夏看起来反而有点好处,至少他不靠女人自己闯荡,反正本来就是萍水相逢,露水情缘,刹那的激情燃烧,有什么资格奢望永远,这样的他,就如小周说的,不属于任何人,他是自由放荡的。

    男人都花心,索性找个漂亮的。

    “谁说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惟一结局就是无止境的等

    是不是不管爱上什么人

    也要天长地久求一个安稳?

    噢噢难道真没有别的剧本

    怪不得能动不动就说到永恒”

    私下我们一周不见一次面是常事。我仍独身住在那间破旧的小房里。夏郡不喜欢那个房子,他住在外面。其实人每到极点时可以尝试一下让自己变得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这样对你有好处,为什么地球是圆的,因为它的棱角都渐渐被磨平了,别跟我讨论喜玛拉雅山的存在,否则拿弹弓打你们家玻璃。

    如果不是你,那和谁在一起都一样。

    “每当我想往高处飞翔,总感到太多的重量,远方是一个什么概念,如今我已经不再想。”

    浮躁…

    我开始看佛书。

    轻阴阁小雨,深院昼慵开,坐看青苔色,欲上人衣来。不知不觉,换了人间。

    色色原无色,空空亦非空,静喧语默本来同,梦里何劳说梦。有用用中无用,无功功里施功,还如果熟自然红,莫问如何修种。

    夏郡看着我嘿嘿笑“哎,我给你起个法号吧?叫智障好不好?”

    “那我也给你起一个,就叫梦遗。”

    “看点儿什么不好?哎,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应该看看青春小说儿什么的,你看过那什么,《我不是聪明女生》没?那主人公特像你,傻乎乎的。”夏郡献殷勤。

    “不看!我最烦这些编故事的了,一个个装得纯情得不行,为了赚读者眼泪非要把主人公安排了去死掉。得绝症死算是开恩了,出车祸的,卧铁轨的,我cao今儿还看了一个坐飞机摔下来的,太夸张了吧,一年才几次空难啊,就让他们给编上了。一共就两千多字的文章,这主人公还没活够呢,为了作者赚眼泪,他就得去死。骂丫们俗都觉得不解恨。”我瞟他一眼“庸俗的人只会看庸俗的书。”

    “狗咬吕洞宾,你这种女人简直就是为不解风情这个词现身说法。”

    “是啊,没你那老空姐儿叫得甜———今天打三个电话了,”我捏着嗓子“夏哥哥在不在啊?”

    夏郡得意地嘻嘻笑“吃醋了吧?羡慕嫉妒吧?”

    “我嫉妒她?”我挑起一条眉毛“她老人家今年高寿?”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啊,跟某些性冷淡一比,那就是天上地下啊!”我懒得理他,夏郡坐了一会儿,闲不住,跑出去看碟儿了。我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就跟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一样,几天不打打反而感觉有点不对劲。非得大家一起吊吊嗓子才觉得是生活在现实之中。

    早上那女孩儿打电话,小心翼翼探问半天还是忍不住“你是他什么人?”

    我微笑“不一定,有时候是他表妹,有时候是他堂姐,有时候是他合伙人,有时候是他钟点工,你应该知道我是他什么人。”

    那女孩儿立刻摔电话。

    咦?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也敢出来跑?

    有时候真的很想离开他,这个时常会无缘无故发疯的男子,可又不知道该走向哪里。于是再次的互相伤害,不能停止。

    一年老一年,一日没一日,一秋又一秋,一辈催一辈,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一榻一身卧,一生一梦里。寻一伙相识,他一会咱一会,都一般相知,吹一回,唱一回。

    我时常觉得无聊,有时候拧开电视看港片,香港电视剧有一点值得大陆的猪头编剧们学习:你看人家,把各行各业都拍遍了———航空、证券、餐饮、警察…这才叫反映各条战线的同志们为四个现代化的实现努力奋斗的片子,大陆的猪头编导们一头扎进清宫不能自拔,把皇帝们弄遍了,换个体位再搞一回,各种体位都试过了,又开始搞皇帝的闺女,把皇帝的闺女弄了三四回,又开始对皇帝他老母下手…你TM烦不烦啊!

    我收集了两千多张影碟,做了专门的架子,一张一张摞好,跌跌撞撞误入声声色色间,只有它们陪我看长夜变蓝。可是再经典的片子也耐不住看十遍,我基本上把所有的台词都背了下来,看得多了,发现破绽,除了极少数觉得还是宝贝,剩下的也无非是制作精良的垃圾。

    我开始变本加厉地磕药,除了抽麻,还学会了打冰,High完了就和老夏乱搞,我不是不快乐,人生这么长,不做无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

    欢娱之暇,夏郡好奇“你什么时候搞的文身?”

    “好看不好看?”

    “好看。”他伸出手摸摸“疼不疼?”

    雪白的后腰上几个字母攒成一朵花的图案。分外怵目惊心。当然疼,不过,身体再疼,总有过去的时候,比起“断粮”来,那点痛楚根本不值一提。

    “这个C应该是你吧?陈字的开头字母,”夏郡眉开眼笑。“那这×就是我呗,夏!小样儿,还跟我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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