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刀_第二十四章隐隐血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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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隐隐血雾 (第3/3页)

什么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复杂矛盾得不能用几句话说清了。

    忖量妥了形势,也选择妥了角度,展若尘略略屏息,正待前往掩掠,来路上,却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走得很急,鞋底擦在青石板上,宛若一步追着一步的响至近前。

    展若尘凝目望向桥的那端,他确定来人必是“金家楼”内部所属无疑,否则寅夜行动,断不会如此无所顾忌,而这人行路的方向又似是小楼这边,很可能亦是小帐房中的执事,或许正乃——微微笑了,展若尘暗暗庆幸自己的好运道,一点不错,夜色掩映里来至桥对面的人,瘦瘦小小的身架子,黄干干的一张面孔,细鼻窄额,正乃那位谢宝善谢执事。

    果如金申无痕所言,展若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更巧的是相遇在此,可给他省了不少手脚,看样子,出师得利,像是个好兆头哩。

    谢宝善的举止似乎颇为匆忙,神态间也透着阴郁怔忡之色,他急急的踏上小桥桥面,还不停用衣袖擦拭脑门上沁出的汗水…于是,展若尘身形闪跃,贴着桥栏一沾翻起,刚好站到谢宝善的背后三步之处。

    正满怀心思,频频拭汗的谢宝善,骤觉眼角黑影一闪,猛的吓了他一大跳,站定再瞧,却是一片沉暗,四周寂寂,啥的异像也没有。

    怔怔的呆了须臾,这位执事老爷不禁深深吸了口气,喃喃自语:“真个活见鬼了,心惶神乱,莫不成这双眼也有了毛病;方才那阵子虽说昏昏花花的,却明明有道黑影一晃,怎的却又四野清平,一片静荡!”

    说着,他又摇摇头,叹了口气:“这兆头可透着邪,但求皇天保佑,别出什么纰漏才好。”

    在他后面,展若尘十分安详的接口道:“皇天保佑的是忠良义士,可不保佑心怀叵测或图谋不轨的jianian妄之徒,好朋友,你若自认无愧于心,便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全身肌rou倏然收缩,谢宝善直党的感到后颈窝的汗毛全都倒竖起来,他连连打了几个寒噤,惊骇又吃力的缓缓转过身来,对面,展若尘正在向他徽微颔首示意。退了一步谢宝善瞪着展若尘,张口结舌的道:“你…你是人…是鬼?”

    展若尘静静的道:“如你胸怀坦荡,可表天地,则人亦好,鬼亦罢,又何所惊惧?”

    两只眼球几乎要突出眼眶直定定的盯视着展若尘,好半晌,谢宝善方才神魂甫定,他指着对方,颤巍巍的打着抖音道:“好呀…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人…活生生的大活人,大胆东西,你是真正嫌命长了,居然敢在深宵僻静之处,唬弄你家谢二爷…”

    展若尘古井不波的道:“我认识你,谢宝善。”

    一挺胸——谢宝善在察觉对方乃是个活人之后,胆气倏壮,他恶狠狠的道:“装神扮鬼的宵小鼠辈,你这番算是自投罗网,劫数难逃,你可知这是何处?我谢二爷又是何人?只要我一声叱喝,便叫你插翅难飞,五花加绑——”

    “绑”字随着谢宝善的唾沫星子正往外喷,那么一抹青寒冷凛的光华便仿佛电闪幻映,一刹间透骨的冰凉贴着他的喉核骤沾又消,这位谢二爷,倏然一个哆嗦,牙齿业已咬破了舌尖。

    是的,他当然明白刚才那瞬息里的冰凉感应乃是什么——虽则他并没有看见,而越是如此,便越令他心胆俱裂,魂飞魄散了…展若尘仍然像先前一样古并不波的道:“这只是告诉你,你将来不及做任何呼救的举止,谢宝善,人的头颅连接在颈项上并不牢靠,尤其对我的利刃及快速而言,要令头颅与颈项分家乃是非常容易的事,方才,你业已体验过我的警告了。”

    干黄的面孔不由泛了灰青,谢宝善冷汗如浆,抖个不停的道:“你…你是谁?你…你想要…要什么?”

    展若尘闲闲的道:“跟我走,姓谢的,我想问你几句话。”

    嘴巴翕张了几下,谢宝善无助的,却又期盼的回头朝着桥那边望了几眼;展若尘背向着他,却似脑后生了眼睛般冷森的道:“不必期望那两个守卫者对你有任何帮助,谢宝善,在他们到来之前,你早就魂断命丧了——如果你想试试,这便是我预先提醒你的下场。”

    谢宝善全身透冷,他呐呐的道:“你别误会…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展若尘生硬的道:“我不在乎,你有没有这个意思全是白搭,只要你叫嚷一声,你便活不成,那两位也一样活不成,我可以打包票,叫你们在黄泉道上一路走!”

    干涩的咽着唾沫,谢宝善恐惧的道:“这位…呃,老兄,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展若尘一边挪步,一边头也不回的道:“跟我走。”

    谢宝善明白他毫无选择余地,咬咬牙,只好跟着展若尘朝前走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不徐不缓的走着,却是越走越偏僻,越走越黝暗,不久之后,已来在一道土堤之侧,上堤外面,便是荒野冥寂了。

    不安的向四周环顾着,谢宝善心惊胆颤的道:“业已到了效野啦,老兄,有什么话,何妨在这里就说?前头怪荒寒的不比这里还利便点——”

    站住脚步,展若尘“嗯”了一声,道:“不错,这里是比较利便点。”

    双手紧张的搓揉着,谢宝善惶恐的道:“敢问老兄尊姓大名?有何见教?”

    展若尘微微一笑,道:“你不认得我?”

    端详了展若尘半天,谢宝善愁眉苦脸的道:“老兄见谅,却是面生得紧…”

    展若尘背负着手,意态安适的道:“我提一个人,你一定熟悉,而且颇有交情。”

    谢宝善惴惴的问:“不知老兄指的是哪一位?”

    展若尘悠然道:“易永宽,‘飞龙十卫’中的易永宽。”

    面孔立时痉挛了一下,谢宝善随即掩饰性的干笑起来:“老兄是指永宽呀?熟,熟,我与他当然熟,不止是熟,还是老朋友,我们经常在一起凑合,就是前些日子,犹一道喝了半宿老酒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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