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腕省长_第二章:谁让你们把矿工的尸体烧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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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谁让你们把矿工的尸体烧啦 (第4/5页)

思想很快就有了实际性的转变,就连李建国派来的那个刘家沟乡派出所所长王晓光也很快和县里统一了认识。

    第二天,石嘴沟子煤矿表面很平静,与发生矿难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齐文斌和李二海连夜给县了写了一份《石嘴沟子煤矿副井发生局部瓦斯爆炸的事情经过》,郝鹏军看完之后又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等李建国再看这份修改好的“事故报告”的时候,从字面上已经看不出有什么漏洞了。

    董明强也很高兴,他觉得自己和李建国圆满地完成了县长交给他们的任务,他可以和李建国回去交差了。

    朱海涛认真地看了几遍这份“事故报告”然后还专门就此召开了县长办公会。

    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李建国主持了会议,参加会议的县国土资源局、县卫生局、县煤管局、县发改委、县国资委、县工局、县商务局都是一把手亲自来的,因为陈浩民在石嘴沟子煤矿,陈浩民让县公安局政委罗树明替自己出席的会议。

    县长朱海涛在会议上强调:“石嘴沟子煤矿这起瓦斯爆炸事故给安全生产再次敲响了警钟,我们要举一反三,要以高度负责的精神,通过扎实有效的工作,迅速查清事故原因和责任,认真总结事故教训,同时必须要按照国家最高赔偿标准给遇难矿工家属和受伤矿工一个满意的交代。”

    石嘴沟子煤矿遇难的三十五名矿工家属很快都拿到了赔偿金,第一天在合同上签字的五名家属都拿到了二十五万元的赔偿金。其他家属虽然悲痛,但是知道再哭亲人也回不来了,也就先后都在合同上签了字。为了防止脱险的八名矿工泄露消息,矿上给这八名矿工每人发了两万的奖金,并让这八名矿工与矿上都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

    这起矿难就这么很快被人遗忘了,石嘴沟子煤矿又恢复了平静,临海县又恢复了平静。张升旺也认为这件事办得天衣无缝,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这件事过去之后,一个女人把这件事给翻了出来,最终闹得满城风雨。这是后话,咱们现在先留个悬念,等到后面再详细说。

    矿难,是指煤矿发生的灾难。矿难又分为瓦斯爆炸、瓦斯突出、矿井火灾、矿井水灾、煤尘爆炸、顶板事故等多种。

    山海省是能源大省,特别是在改革开放之后,由于煤炭国内和国际市场需求量加大,各级政府为了搞活经济,就允许私人参与承包煤炭开采,就这样山海省第一批煤老板就产生了。

    山海省第一批煤老板当中,主要分为两类型人:一类是原来国有煤矿中的从业人员,由于他们手里掌握着市场资源和技术资源,这部分人中的一些胆大的人承包了一些规模比较小的乡镇煤矿;另外一些人以村镇干部和村民为主,一些乡镇拥有煤矿资源,于是一些乡镇干部和拥有优势资源的村民就成了这些煤矿的承包人。

    山海省第二批煤老板是以军队和企事业单位为主。在第一批煤老板通过煤矿发财之后,军队和企事业单位都盯上了这个市场,于是山海省形成了一个全民开矿的热潮,当时军队煤矿几乎是山海省煤炭市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军矿的大量涌现也确实繁荣了山海省的煤炭市场。

    在军队不允许经商之后,大量的军矿都移交给了地方。在这样情况下,一部分和军队有关系的南方人承包了一些军矿。承包军矿的这些南方煤老板很快就从煤矿上赚到了暴利。这些赚到钱的南方煤老板在回家过年的时候,他们发财的故事又吸引了更多的煤老板加入这个行列当中。

    自从大量的南方煤老板成为山海省煤炭的承包人之后,由于这些人之前大都没有从业经历,对安全生产和矿难没有充分的认识,所以安全隐患就与日俱增,矿难中死亡人数越来越惊人。

    就在石嘴沟子煤矿发生矿难一个月之后,云州市山海基本煤业有限公司大屯湾煤矿发生瓦斯爆炸,直接造成二百八十五名矿工遇难。

    山海基本煤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吴春平就是一位典型的南方煤老板。吴春平把“末位淘汰”的管理经验在煤矿的管理中推广使用。也就是说,每个月完成任务最少的那名矿工要被淘汰。因为但凡是选择在井下挖煤谋生的人,基本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他们依靠这点凭借苦力和性命换来的钱养家糊口,一旦自己被淘汰的话,也就意味着一家人的生活没有保障了。因此说,在吴春平“末位淘汰”制度的制约下,矿工们谁也不愿意自己成为那个因为完成产量少而被淘汰的人。所以瓦斯员让大家上去的时候,大多数矿工都没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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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屯湾煤矿发生矿难之后,该矿法人代表张新华和矿长郝连波商量后决定,不上报,全面封锁消息,自行抢救,企图隐瞒死亡人数。当时井下矿工家属得知发生矿难的消息后,都奔走相告,大家一起围堵到井口旁边,等候亲人的消息。

    矿工姚宝平的妻子耿月梅听一位逃生出来的老矿工说:“晚上八点左右,瓦斯员已经发现井下的瓦斯超标,有的矿工就准备升井,当时带班的队长说,现在谁要是擅自上去了,等同于今天没有出工。因为矿工们没有保底工资,矿上都是按照当天开采的吨数给矿工结算,至于说你是什么原因上来的,矿上一概不问原因,所以当时只有极少数有经验的老矿工上去了。”

    耿月梅当时就昏死过去了,她醒来后哭得死去活来,把丈夫死亡的消息告诉了姚宝平在北京读大学的弟弟姚世平。

    姚世平读的是法律专业,他得知哥哥在矿难中惨死的消息之后,悲痛万分,他对煤矿试图隐瞒矿难的行径很愤慨。姚世平将大屯湾煤矿发生矿难的消息通过《能源快报》的新闻热线,与该报深度报道部首席记者潘晓霖取得了联系。

    潘晓霖得知该消息后立即报了选题,报社当即决定派潘晓霖和摄影记者郑向东前往出事煤矿实地采访。潘晓霖和郑向东直接驱车前往出事地点。在耿月梅的帮助下,潘晓霖在没有惊动煤矿管理人员的情况下,暗中采访了多名在大屯湾矿难中逃生出来的矿工,其中一名叫赵罗新的矿工哭着告诉潘晓霖:“那些人本来都死不了,因为出事前的一小时左右,瓦斯员王成发现工作面的瓦斯浓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十一,因为按照规定,采掘工作的瓦斯浓度超过百分之一或二氧化碳超过百分之一点五时就必须撤,就必须立即断电。带班的队长陈宝忠说啥也不让走,只有我们几个老工人走了。”摄影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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