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书峡_第三回绝顶夜栖兵书峡水气沉冥风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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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绝顶夜栖兵书峡水气沉冥风雨 (第17/18页)

大骂:“小狗,你那贼叫花已往一旁挺尸去了。今日大爷非把你斩为rou泥,不能消恨!”

    铁牛已逃往一株大树之后,二次大喊:“你老人家还不快来,我了不得了!方才的活算我说错。再不出来,狗强盗骂你,我多难受呢。”罗纲原是三凶得意门徒,有名的飞贼恶判官常挺化名来此,所发毒药连珠弩弹,百发百中,中人必死。本想朝前乱打,不料铁牛乖滑,得有高人指教,绕树而逃。正待追去,闻言,心疑车卫尚伏林内,心方一惊。又想:我已不想活命,至多贼叫花突然出现,只要回手用箭一刺,当时了账,本是死拼,怕他作什?心念一转,瞥见铁牛树后探头扮了一个鬼脸,心更怒极,扬手又是两枝毒箭,铁牛一闪即隐,全都打空,夺夺两声钉向树上。刚往前追,想用声东击西之策,左右绕树乱打,猛觉身后急风飒然。未容回顾,背上已似中了一把钢钩,痛彻心肺,周身不能转动。刚惊呼得一声,铁牛已笑嘻嘻迎面走来,同时身后也走过一人,正是车卫。心正叫不迭的苦,老着脸皮哀声求道:“三太爷既然未走,事情想必眼见。这小孩实在欺人大甚。我已把话说完,他还要给我难堪。泥人也有土性,如何忍耐得下?我常挺自知孽重,应该受报,不想求生,只望三大爷赏我一个痛快,做鬼也感念你的好处。”

    车卫连理也未理,先指铁牛骂道:“你这小玩意,真个坏极!只想我多给他吃点苦头,也不想想此贼身上破铜烂铁有多厉害。我刚抓他一把,就跑过来。他已情急拼命,我要不把他背筋骨错开,你还想活命么?”

    铁牛笑道:“本来我想给他一刀,因为这班狗强盗实在万恶,不愿便宜了他。又知师父此时尚在途中,和三大爷所说一样,早去无用,乐得拿他消遣。休说他拿破铜烂铁不能伤我,就算毒弩厉害,有三太爷在场,我也不会受伤。我实恨狗强盗不过,情愿认输,你老人家收拾他一回,让我也开开眼。”罗纲方自心寒,车卫喝道:“放屁!小小年纪不要刻薄。这样事,他还有第二回么?上次收拾yin贼,差一点没受叶、王二老前人怪罪。我已决定不再用那手法,何况此贼气已受够,就便宜他也不为过。还不快些动手,早点寻你师父去!”

    罗纲闻言不住称谢。车卫转面骂道:“照你行为,死有余辜。不过我受二老前人告诫,如今不为己甚罢了。小牛儿再如淘气,我先走了。”说罢,转身就走。铁牛慌道:“三大爷等我一等。”忙即追上。车卫骂道:“你这小鬼,有始无终。你把狗强盗放在林中现世不成?”铁牛答道:“我这把刀初次出手,想寻一个好样的开张,这类狗贼,不配污我的刀。他方才打我两镖,被我收来一只,回敬他一下好么?”车卫笑道:“由你。”铁牛回手一镖,正中罗纲头上,当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车卫骂道:“小鬼,这样放着一个死人,就算完事不成?”铁牛笑道:“三大爷,我怎么办呢?难道还要费工夫去埋他么?”车卫笑道:“没用的东西,你自先走,我去去就来。”

    铁牛走了一段,回顾身后,连车卫和死尸全都不见,以为车卫去埋尸首。正往前走,忽见迎面来了一人,走得极快,一晃相遇,乃是一个少年花子。想起前情,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大哥由哪里来?可曾看见一个穿绸衣的瘦长子么?”少年花子朝铁牛看了一眼,笑道:“你如何喊我大哥,问那贼党作什?莫非三太爷来,你没有遇上?还有一个寻你的贼党呢?”铁牛一听,越料来者不是外人,心想:车三大爷辈份比我师父还高,此人也是花子打扮,如是同辈,不应这样年轻,莫要是他同道徒弟,立即改称大叔。少年笑道:“你这小孩真灵,可是我比你师父还大几岁呢。”铁牛重又改称道:“师伯,何处见我师父,你老人家贵姓?”

    少年笑道:“我名卞莫邪,本和车三太爷一起去往天目山公地看本门徒孙领法监刑(北山各帮恶丐行凶害人,受王鹿子、叶神翁、诸平等三老前人法令,分往东西天目、天台山各公地受刑经过,均详《云海争奇记》)。事完,途中相遇,听说黄山比剑,双方尚在相持未完,欲往观战。昨日路上遇一张老头,乃车三叔手中败将,现已改行。因感三叔昔年不杀之恩,又帮过他两次忙,知道三叔和诸老前辈现对遗孤复仇除害之事十分关心,便向三叔告密,说他和邱氏三凶相识多年,算起来还是老辈,近闻三凶隐居铁花坞,前往探看,得知三凶奉了芙蓉坪老贼之命,想害兵书峡两小兄妹,并还说起你师父在北山得了一口灵辰剑,甚是垂涎,已令门徒到处查访,如与相遇,立即设法盗取。我们因老头十分滑稽,约他同行。不料昨夜大雨,三叔好酒,我们去往山口乡村中寻一小店饮酒避雨。三叔吃得大醉,见雨未住,便睡在那里。店主人马寡妇也是一个女贼,近年洗手,卖酒为业,各路贼党多半相识。先不知我和车三叔来历,因与张老头昔年相识,同在一路,又看出我们不是常人,上来十分厚待。张老头恐三叔怪罪,先未告知,后等三叔醉卧,偷偷对她说了。马寡妇闻言大惊,便说:‘三凶门下徒党,常由当地经过。昨日还有男女二人,往兵书峡去。’张老头问知贼党近日往来兵书峡的人甚多,便留了心。双方原是老友,以为我和车三叔已然睡熟,想等醒后告知。天刚一亮,便有男女二贼赶来店中。二贼全受了伤,因知张老头是三凶老友,主人又是熟人,知他底细,并不隐瞒,反托主人代往寻人送信。正说之间,又有六个贼党人店饮酒,与前二贼互相谈论,一听黑摩勒已在途中,灵辰剑到手复失,以及阮家姊妹作梗之事,全都忿怒。内一贼党,便是化名袁焕的三手瘟神左昆,想下毒计。因由九华去往兵书峡,中隔危峰峻岭、深沟大壑,虽然路近,上下艰难,如由此地绕走,看去虽远得多,一则比较容易,附近大杨冈又有三凶上月所设分寨,好些便利,断定你师徒二人暂时决不敢就此上门去往铁花坞犯险。此是出山往闽、浙三省必由之路,由山中绕行更非经过不可。于是把人分成三起,令一同党护送受伤二贼往分寨送信,并请派人接应。由左昆和化名罗纲的矮贼赶往双松崖顶-望,以防你师父万一年轻气盛,照着寻常走法,往铁花坞叫阵,彼此错过;如往这条路来,便迎上前去。知你师父武艺高强,又有一口好剑,不是可以明斗,上来先套交情,作为慕名结交,约来此地,相机下手,将人迷倒,送往铁花坞献功。后因主人说她洗手多年,无论何人均不肯得罪,来了一体款待,在此动手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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