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记_第57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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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第1/2页)

    第57章

    赵长卿绝不是好欺负之人。

    凌老太太一时没明白外孙‘女’的意思,不解的看向赵长卿,赵长卿温声道“是啊,自我病了,家里给我请医吃‘药’,不知‘花’了多少银子钱,二舅母不会不打算还了吧?还有先时三表姐欠我的,样样有据可查,不如一并都算个清楚。”

    凌老太太突然哑口,赵长卿继续道“自来亲兄弟明算账,我知外祖母兴许是做不了二舅家的主,不如叫二舅过来,把事情说开了才好。”

    凌老太太并非不能干的人,相对于一个酸儒丈夫,家里的事,多少年都是凌老太太在打理。但,凌老太太未料到赵长卿小小年纪就这么能说得出话来。

    赵长卿平平静静的望着凌老太太,问“外祖母觉着,我说的可还有理?”

    凌老太太嘎巴下嘴,才找回声音,情绪是掩饰不住的低沉,叹道“卿丫头说的对,阖该如此。”

    白婆子取来干净衣裙,赵长卿一笑起身“母亲,外祖母,我去换下裙子。”

    凌氏对于赵长卿的提议非常满意,笑“去吧。”

    赵长卿走了,凌老太太低声道“毕竟是你二哥家哪。”

    凌氏不悦“母亲不说,我还忘了这是我亲二哥家,长卿还是他们亲外甥‘女’呢!”当初欺负她闺‘女’的时候,怎么没人这样说!

    凌老太太忙又说了许多和软的话哄‘女’儿,只是算账的事到底已经说定,凌老太太无奈,只得回去跟自己老头子商量。

    凌太爷就一句不甚文雅的话“谁惹的事叫谁去解决,哪能给他们擦一辈子的屁股!”

    凌老太太叹“卿丫头真能说得出话来。”

    凌太爷是彻底厌了凌二太太,道“不是人人都是好招惹的。卿丫头从不是忍气吞生的‘性’子,老二家的当吃这教训。等老二过来,你把这话跟他说了,叫他自己看着办。”

    亲戚间走到明算账这份儿上,凌二舅凌腾都有些淡淡的伤感。凌二舅道“不知你姑妈他们要多少银子呢?”

    凌腾思量片刻,道“姑妈并非不讲理的人,纵使要些医‘药’钱也不会狮子大开口的。能这样解决再好不过,如今还是先将娘和jiejie接回来,这事若是瞒着娘,自然是好办的。但,若不叫她知道,事后她难免还要再去姑妈家寻不是。倒不如一并解决。”

    如今,凌二舅舅事事听儿子的,道“是啊。”

    凌二太太在庵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她本是个抠索的,给的香火钱不多。庵里尼姑看钱下菜碟,凌二太太施的香火钱有限,故此,日子过的颇是清苦。

    见到丈夫来接,凌二太太恨不能带着‘女’儿‘插’翅飞回去,不忘了问一句“赵长卿那丫头醒了?”

    凌二舅唏嘘“感天谢地,长卿平安无事。”

    凌二太太一哼“她能有什么事?还不知是不是故意装出来吓人的!”

    凌二舅怒斥“你就闭嘴吧!你给我装来试试!”

    凌二太太瞪圆了眼睛“我跟闺‘女’在庵里吃苦受冻了这些时日,你一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干脆跟外甥‘女’过去吧!你还有没有里外亲疏!”

    凌二舅倒也不是全然窝囊的一个人,以往起码给家里打理过田产店铺,很知道‘弄’些‘私’房过小日子。凌二舅厌倦道“是我不分亲疏,还是你不识好歹。你再闹下去,日子也不必过了。”

    夫妻多年,凌二太太讪讪道“行了,我也知道,赵长卿平安,我也是松了一口气了。大不了以后我都远着她就是了,不然哪天发了疯,又得算到别人头上。”

    凌二舅索‘性’不跟妻子说赵长卿医‘药’费的事,待得回家看儿子如何安排算了。儿子太能干,凌二舅不自觉的想偷个懒。

    在凌二舅眼里,凌腾这个儿子绝对是他人生中最荣耀最自豪的事。而且,不论什么事,只要‘交’到儿子手上,包管处理得妥妥当当,不叫人‘cao’一点心。

    只是,出乎凌二舅的意料,凌腾并没有任何劝抚安慰,用过饭后,直接就将赵长卿医‘药’费的事跟母亲说了。凌二太太当下大怒,骂道“什么医‘药’费!我还要医‘药’费呢!那丫头没事儿鬼叫,把老娘耳朵震聋了!老娘还要找她赔耳朵!美的她!穷疯了吧!跟她说,老娘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自来只有她占别人便宜,何时被人坑过!凌二太太足足骂了有半刻钟!

    凌腾一句话没有,淡淡道“我去看书了。”

    这是正事,凌二太太忙缓了口气,温声道“去吧。”又对家里的小丫环道“给阿腾屋里拢盆炭火,烧得旺旺的,别冻着他。”

    凌腾在屋里看书,犹听得到母亲喋喋不休的抱怨,他淡淡的叹口气,将全部神思放在书本之中。

    凌二太太只以为赖着不给钱就万事大吉了,不想没过几日,房长着人请了凌二舅过去。

    这年头,人们皆是聚族而居。

    有些时候,族法甚至大于国法。

    每个宗族,皆有族长。一般,族内有甚大事,皆是族长处理。当然,族长也不是单独存在的,族长之下还有房长与柱首。柱首是帮着族长处理日常事务的人,譬如,收租啊、祭祀活动、婚丧嫁娶之类的。房长则是各房之首,最年长辈份最高的人。

    当初凌大舅凌二舅分家,凌太爷请的族老就是他们这一房的房长做的见证人。

    凌太爷算起来在凌氏家族中是小七房,房长行七,凌太爷也得称一声七叔,族中叫七老太爷。

    七老太爷命人请了凌太爷与凌二舅到家去,皱眉对凌二舅道“我听说,你家‘妇’人实在不贤良,自家‘女’孩儿欠债不还,险些生生‘逼’死外甥‘女’。如今连人家的医‘药’钱都要赖,可有此事?”

    凌二舅连忙道“七爷爷,家里的一点小事,如何惊动了您老人家?”

    七老太爷一身酱‘色’绸衫,老去的脸上已是‘鸡’皮鹤发,闻言撩眼皮瞧凌二舅一眼“不小了。险些酿出人命,如何是小事?赵家房长来找我评理,我只得叫你们来问个究竟!人家样样有理有据,你们是打算怎么着?莫不是要捅到族长那去?”

    “不不不。”凌二舅忙道“我本来打算这几日就去meimei家的,谁晓得竟叫七爷爷跟着费心?实在是子孙不孝了。”

    七老太爷淡淡道“身为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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