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记_第192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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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章 (第4/5页)



    夏老太太也坐不住了,跟族长老太太陪笑道“嫂子,原是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她表嫂。我这闺‘女’说是活了这几十年,却是再糊涂不过的。我就这叫莲姐儿过来,给她嫂子赔不是。俗话说的好,上牙还有磕着下牙的时候,何况一家子过日子,磕磕碰碰的难免的。”说着忙打发凌二太太去找赵莲,又道“我这闺‘女’命苦的很,若是叫她回婆家,就是不给她活路了。”

    族长老太太道“我听说大妞婆家再知礼不过,你想多了。”老太太不记得夏姑妈的名字,只知是长‘女’,便叫大妞。

    夏老太太掩泪道“知礼也不过是明面儿的,内里往死里刻薄莲姐儿她娘呢。”

    族长老太太淡淡道“哟,原来你还知道刻薄是什么意思啊。”

    夏老太太顿时羞愧难当,只得硬着头皮跟苦主求援,道“莲姐儿是我给惯坏的,莲姐儿她娘的脾气,我会说她的。以后一家子欢迎喜喜的过日子,是不是,孙媳‘妇’?”

    夏老太太在家做惯了老封君,拿捏够了两个儿媳‘妇’,便以为赵长卿也是个好说话的。赵长卿道“我初来夏家,不知夏家规矩章法。无非是长辈们如何分说,我如何听罢了。”

    夏老太太险没厥过去,正遇着夏二太太带着赵莲来了,夏姑妈过去给了赵莲两巴掌,一面哭一面斥道“你这不知礼数东西,如何敢对你表嫂无礼!过来!给你表嫂磕头赔礼!”其实夏姑妈自己也想给赵长卿磕一个,只是刚刚族长太太的话把她吓着了,她不敢以长辈身份‘逼’恳赵长卿。

    赵莲不过十三岁,一屋子沉着脸的大人,她一进屋就挨了母亲的打,也吓得好歹,往日的暴脾气俱都没了,纵使一肚子的不满也不敢说一个字,只得规规矩矩的跪在赵长卿面前,小声‘抽’泣道“表嫂,早上是我不对,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知道错了。”

    赵长卿淡淡道“知道错了就好。你错了,我教你。现在,你还不能指着我的鼻子说话。以后,有哪一天,你父亲强过我父亲,你丈夫强过我丈夫,你强过我,这三样,你做到其中一样的时候,再指着我的鼻子说话吧。现在,是不成的。”

    夏姑妈哽咽道“你再求你表嫂,求你表嫂别跟你计较,咱们一家子好生过日子,你也不想回赵家的,是不是?快跟你表嫂说啊!”赵莲‘抽’‘抽’咽咽的说了,小小‘女’孩儿,看多可怜有多可怜。赵长卿眉‘毛’都没动一根,红儿怎会任赵莲跪地上搏同情,直接拖了赵莲起身,给她擦擦眼泪,笑“可别这样,倒似有人欺负表姑娘似的。”

    夏姑妈只得自己跟赵长卿说“侄媳‘妇’,你表妹是给我娇惯的无礼了,你心‘胸’宽阔,莫与她计较。待往后,我必好生管教她。你就可怜她是个没爹的,真回了赵家,她一辈子就毁了。就是我,也不过是依着大哥家过几天安生日子。你是个有学问的人,我大字不识一个,一时情急,惊吓了你。”

    赵长卿道“我与姑妈不过先时玩笑,有什么惊吓不惊吓的,就是惊吓了我,您是长辈,我也没一个字的不是的。”

    “我初来贵地,不知贵族章法,极是惶恐,如今方明白,原来各地大家大族都是积善之家。”赵长卿道“姑妈疼爱表妹的心,我怎能不体贴呢?就如同老太太疼爱姑妈的心是一样的。我家里也有父母,我父母一样的疼惜我。父母对子‘女’,皆是一样的心。我家乃寻常武勋之家,如今见了姑妈疼惜表妹,我愈发明白,我爹娘生我养我,不是叫我来受气的。姑妈,这样的事,我经得起,这样的世面,我也见过,只是,我的脾气与常人不同。我家相公是要科举的人,明年八月秋举,我不想他在这些内闱之事分心。我自己,也不喜欢这些绵里藏针的事儿。有话,光明正大的说。有事,光明正大的干。我得先体贴了公婆、相公、弟妹还有我自己,才能体贴到您这儿。您别见怪,表妹这是第一次,我不计较。族长伯娘、祖母按族规‘交’待你,你又来跟我说这些话,我能怎么办呢?还得姑妈您给我指条明路。”

    夏姑妈其实心里素质不错,人也不笨,只是眼力差些,觉着昨日赵长卿柔顺,便觉她好欺,却不想碰到了硬茬子。夏姑妈早悔不当初,忙道“我就知你是个有心‘胸’的,你放心,再有下次,不必你说,我也没脸再住下去了。”

    “这是姑妈的娘家,兄长家,姑妈千万别这样说。我担不起,姑妈的主,我也做不了。何况,我也不想同表妹说对错,再有一次,姑妈该怎么着就怎么着,要走的是我。老话还有一句,惹不起躲得起。像姑妈觉着住娘家舒坦,我也觉着住娘家舒坦呢。”赵长卿看向族长太太,客气道“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好为这些俗事叫老人家‘cao’心,还得伯娘给我拿个主意。”

    族长太太原不想在小辈面前多说夏姑妈的不是,只是这人实在不开眼。这是你侄媳‘妇’,又不是你儿媳‘妇’,人家正经婆婆还没说什么,娘家兄弟都在,你就这般调三窝四,阖族的脸都丢尽了!族长太太实在恼怒的很!族长太太道“既然侄媳‘妇’这样给你求情,倒还罢了。你这个年纪,也该知些好歹了。你母亲已是这个年纪,不求你如何孝顺她,清清静静的过日子难道也不会?”

    夏姑妈再没有先时的‘阴’阳怪气、跋扈撒泼的模样,柔顺如一只中年绵羊,温顺应了,不敢多说一句,生怕族里真叫她回婆家。

    这边族长太太与赵长卿说话,另外一边族人也在劝赵长宁苏白赵五叔,及至中午,摆了酒席,吃过酒宴,这事,便算是解决起来了。

    族长太太服‘侍’着婆婆上车,回到家里服‘侍’着婆婆进了屋,换了家常衫子,奉了茶水,族长太太问“老太太要不要略歇一歇。”

    族长老太太叹口气,族长太太知道老人家心里有些不舒坦,劝道“小夫妻,又是头一遭回来,难免的。”

    族长老太太道“不开眼哪,实在不开眼。”想拿捏侄媳‘妇’你也想清楚看明白再说,什么样的人能拿捏,什么样的人不能拿捏,这点分寸都不知道,还敢去拿捏人!爪子险被人剁了!

    族长太太笑“文哥儿媳‘妇’也着实厉害,说出的话很够听听的。”

    族长老太太斜倚在老黄‘花’梨的罗汉榻中,族长太太忙展开一‘床’草绿底绣牡丹‘花’的薄丝绵被给老太太盖了,就听老太太道“不厉害,就能做得了六品安人?那是在西平关见过血的人,等闲和气些还罢了,倒去撩拨她?”世上有几个‘女’人能自己挣来诰命,赵长卿那气定神闲、一语不发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族长太太见婆婆无睡意,笑道“我听说她这安人是杀了蛮人大将,皇帝给封的。还以为是个强壮些的‘女’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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