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面和花朵_3瞎鹿和巴尔middot;巴巴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3瞎鹿和巴尔middot;巴巴 (第8/16页)

这一关,你就下手吧。我们来到了“她”的跟前,我们上了炕,我们终于把一只羞涩的桃枝和花枝,轻轻地当然也是毫不犹豫地揽到了我们的胸口。这时我们的瞎鹿,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温馨和激动呢。姑娘身上还有一股清新的体香呢。真是一重世界一重天,过去我在异性关系世界恐惧了多少年的事情,到了同性关系和巴尔的面前,怎么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呢?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怎么身上这么热呢?我怎么心里这么燥和这么按捺不住呢?我的小娘子,我的亲亲,快让我把你的一件件外衣给扒下来,快让我把你的内衣一件件扒下来,快让我把你身上最后的三点式和那点小零碎给撕下来。你说:“不要撕碎我的零碎。”但是亲亲,我一切都顾不得了──虽然事情过后我们也有些后悔。但在当时我就是要快一点早一点抱住你guntang的羞涩的身子。你的guntang的身子完美无缺,该瘦的地方就瘦,该胖的地方就胖,这给我们更紧地贴在一起创造了更有利的条件。“你要干嘛?你这是干嘛?”小羊还在那里羞涩地挣扎。但是一切都晚了。你的挣扎更挑逗了我的感性和欲望。我就更加不顾一切了。你是一条温暖的河。我是一只硕大无比的鱼儿。鱼儿到了河里,竟是这么地自如和舒服呀。我的一切都澎湃和膨胀了。我第一次感到我的生命力原来是在这里得到了实现。“你轻一点,你轻一点。”你在那里急促地说。我倒是一次又一次地比以前重了。你在这种越来越重的撞击下,一开始当然是痛苦的呻吟了,但是到了后来,可就是沉浸其中的忘我的一种幸福的吶喊了。我们的衣服,都搅乱着堆到了炕下。我们的花炷,不时“叭叭”地爆着火节。实况转播的机器声,在对着窗户紧张、兴奋和有节奏地转动着。我的瞎鹿叔叔,直到今天,你才第一次让我看到了你的真相。为了这个新婚之夜,为了那一个盒饭,我这么单独写一章除了应该果然一切都是为了我而不是为了你。虽然我也知道,你们新婚之后,你就要由你的巴尔新娘用一根竹竿牵着你的手,你睁着和眨巴着你的瞎眼,背着你的胡琴和大鼓,又要重cao旧业,重新开始你的走街串巷的卖艺生涯了。你新婚之夜的开始,就是你现实生活的结束,你注定要重新回到你和大家的古代和你的黑暗王国。但在你的心中,又是多么地光明和幸福啊。你们走在老路上,你们走在心灵里,你们对这个熙熙攘攘的世界视而不见。看似在月亮升起的时候,你们在村里给我们演唱,瞎鹿瞪着明而复瞎的眼睛挣着脖子唱遍了我们人世间的悲欢和辛酸,但是世界上只有我知道,你们还是没有活在我们中间,你们的心不在这里。穿著红绸袄梳着一根大辫子现在这辫子从脑后甩到胸前正好从两个rufang中间穿过要是这样的话就是各得其所当然有时也从右边或左边的rufang上擦过这时就又各有各的性感了的巴尔,这时也翘着美丽的高鼻子睁着美丽的蓝眼睛从瞎鹿身后走到台前,手中拿着竹板,在瞎鹿三弦的伴奏下,给大家唱上一曲呢。唱这个世界,唱他们的幸福,就好象许多作家在写创作谈时,也唱一唱对生活的感谢和激动。感谢生活。他们说。他们说的感谢生活,就好象巴尔的唱词里说的感谢一个盒饭是一回事。当我们吃起盒饭的时候,我们不要忘了瞎鹿和巴尔。当然吃着吃着我们的心情就开始沮丧和不安了。世界上盒饭相似,但盒饭却又个个不同。人家吃盒饭吃出一个媳妇,我们吃盒饭也就是蹲在大街上充当一个民工罢了。吃着吃着,还吃出一个豆虫。盒饭还有些凉,红萝卜和rou都炒得老了,有些嚼不动。盒饭对我们是一个虐待,但为什么到了瞎鹿身上,就成了一种幸福和一种命运的转折了呢?他们的盒饭怎么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热气腾腾呢?他们盒饭里的鸡头还新鲜得在那里打鸣蛤蟆腿还在那里支锅呢。我们原来总以为我们和瞎鹿一样,现在看,我们和瞎鹿叔叔有天壤之别。他们边走边唱,一路的都是盒饭。问题仅仅在于,瞎鹿叔叔,你们这个日日吃的盒饭,就好象我们听惯了你们的曲子一样,我们都听得耳腻了看着你们吃盒饭我们口中都流酸水你们怎么还在那里坚持着吃呢?盒饭可以管我们一时可以管我们一时的婚姻,盒饭还能管我们一辈子吗?等瞎鹿和巴尔解体之后,他们之间终于有了变故和出现第三者之后,到了瞎鹿又是一个人瞎着眼孤零零地蹲在打麦场草垛边晒太阳的时候,到了他终于也开始不牛气也和我们众人一样的时候,我递给他一杆水烟袋他就感激不叠地说你看这时候了你还看得起我给我递烟袋我就是下辈子变牛变马也报答不了你大侄子情谊的时候,这时我又刨根问底,往事重提,重新说起了那个盒饭。我说,当时那个盒饭就那么重要吗?真是因为一个盒饭两个人就看对了眼就睡在一起了吗?最后两个人走村串巷卖艺,也是天天重温感情的往事为了这个天天在一起重复地吃盒饭两上人就不烦吗?为了这袋水烟,俺瞎鹿叔叔的泪珠,就“唰唰”地下来了。他这时说了真话──就是不说真话,真话保留着还有什么使用价值呢?一切都成了往事,不说不是也白不说吗?于是他就说了。他说:

    “大侄子,让你天天吃盒饭,你能不烦吗?还不是强撑着为了爱情吗?当然,世界上为了什么强撑着的事情占我们人生的一半,为了这个,你听了以后也不要太得意。就说你吧,你生活中的就没有这些点点滴滴到心头的往事吗?譬如你和你爹,还有你和你的『她』…”

    我闸住他的话,连连点头说:

    “你说这个我理解。我们人人都是这样,无非有的明显,有的不明显罢了;有的最后决裂有了结果有的没有结果罢了。照我看来,决裂要比不决裂还要好些,有结果比没结果要好些,它痛只是痛一下子,你就是这样的人;就算过去你强撑着和我们大家一样地胡涂,但是在决裂这上头,你不还是比我们聪明和果断吗?像我们在这里不死不活地吊着,久而久之,也就把这当成了世界的正常和通常的状态,虽然表面看还有水烟抽,其实抽着这水烟,还没有一个人袖着手蹲在麦秸垛前更显得深沉和潇洒呢。”

    听我说了这些话,瞎鹿果然高兴起来,瞎鹿果然上了我的当──所以他最后被巴尔给甩了一切还蒙在鼓里──人还在被窝里就被别人插了足也是正常的,赞扬的话他已经是久违了,落魄之后见我又把他从众人之中超拔出来,又让他重温一下过去众人之上的旧梦,对我也有些感激,作为一种交换,他就开始推心置腹地告诉我:

    “大侄子,你这话我爱听,当时我跟『她』决裂,想得跟你说的一模一样──你怎么就那么懂得人的心思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要走就让『她』走;别说有人插足,就是没人插足,我这盒饭也吃够了和吃到头了。不为别的,就是为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