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恩怨不了情_第十四章如云似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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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如云似雾 (第5/8页)

石,虽千古,不渝也!

    但看黑衣怪叟自出现以来的一言一行,既不“好斗”又不“好杀”此人非鬼谷先生,不问可知!

    少年人,血气方刚,十九好胜,上官印一代奇侠之后,傲骨天生,他见此人名为留话,显然不无炫弄之意,心惊之余,怒气随之上冲。

    口里淡淡地说着一句:“记得了。”

    冷冷一笑,也顾不得自己能表现到什么程度,玄功蓦提,展掌一刮,木屑烟扬,桌面字迹,全数一扫而光!

    这种挟忿出手,纯属一股潜在而无可预估的力量,既需要从容姿势,又需要不假思索的勇气,心手相应,一气呵成。

    一刮之下,上官印发觉,他所做到的,已大大超出预期,同时,他也发觉,纵然如此,仍比人家逊色甚多。

    兴奋有如一星火花,旋迸旋灭,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愧赧。

    “唔,果然值得劳师动众!”

    紫袍中年人注目点头,说得这么一句,立即转身飘然下楼而去,上官印茫然呆立着,不住喃喃反复道:“果然…值得…劳师动众?”

    不知过去多久,楼递口人形一闪,黑衣怪叟笑嘻嘻地,肩着黑布袋去而复回。

    上官印心头一喜,正想出言招呼,怪叟已来至身前,椅子一拉,仍在原来的坐位上安然坐下。

    上官印迫不及待的将刚才的经过,一一说出,怪叟左一杯,右一杯,又喝又吃,好像在听,也好像根本漠不关心。

    直到上官印说完,连着问了一声:“太极宫前,就是此人吗?”

    他老先生这才吐出一块rou骨,好整以暇地摇头答道:“不,另一个。”

    上官印一怔,失声道:“另外一个?”

    黑衣怪叟耸耸肩,解嘲地侧目苦笑道:“一个加一个,凑起来才不过一双,既不能称师也不能算众,你小子怕了吗?”

    上官印心目一亮,讶道:“那么是冲着晚辈而来的了?”

    黑衣怪叟举杯一饮而尽,嘻嘻笑道:“像老夫,又老又丑,不为你,难道还会为了老夫?”

    上官印手向桌面一指,迟疑地道:“可是,约的是您呀!”

    黑衣怪叟用手在颈子上一比,扮着怪脸道:“这意思懂吗?”

    上官印敛后道:“您刚才去什么地方?”

    黑衣怪叟笑道:“趋吉避凶呀!”

    上官印恳求道:“别取笑了好不好?”

    黑衣怪叟沉脸道:“谁在取笑?”

    说着,脸一仰,喃喃接道:“原来想张网擒人,想不到反走进了别人网中,魔剑加飞刀,合起来正好是南宫中屏。”

    上官印一哦道:“刚才这人精于使剑么?”

    黑衣怪叟漫声应道:“第一流。”

    上官印先声道:“以前使剑的,以南宫中屏称尊,南宫中屏以后,便算华山和青城,青城传至三十年前,只剩下一个独臂罗汉韦中扬,而韦中扬三十年来一无音讯,现仅剩得华山一派,这人会是谁?”

    黑衣怪叟悠然接道:“使剑的,谁都可能,只要知道他剑法好就行,一定要问谁又有什么意思?”

    上官印剑眉一轩,英光四射地道:“就算他们有刀有剑,又有什么了不起?上官印算一个不行,就半个总成,老前辈一个抵半个,还有问题吗?”

    黑衣怪叟手一拍,呵呵笑赞道:“要得,要得,跟你们年轻人混在一起,坏处在这里好处也在这里,气壮,行,敬老夫一杯!”

    将别人恭维一阵,最后却喊别人敬他酒;上官印也忍不住笑了,依言放了一杯后,放下酒杯叹道:“秋云邪不胜正,并不是没有道理,问题只在邪方多点主动,力量集中,而正派方面东零西散,十有九次,都吃亏在遭受分别击破;譬如说,单一个丐帮,分舵七处,弟子近千,上有名列奇绝的追魂丐,依次有三老、四大护法、令丐以及七位舵主,如果集中一处,明阵对仗,其畏谁来?可是,三老不问事,静修于峨嵋,七舵分布七处,四大护法各为职掌奔走,偶尔聚在一起,结果却遭了这等悲惨下场,能不令人大兴浩叹耶?”

    黑衣怪叟默然无语,半晌忽然悠悠抬头道:“少发牢sao,天黑了,咱们出去谈谈。”

    位于唐初紫宸殿北的玄武门,如今,历经变乱,已成一片废墟,连门的影子也见不着一点了。

    蚀去小半边的下弦月,自东方天际,冉冉破云升起。

    玄武门旧址,那片废墟四周,突然如鬼魅般自四个不同方向飞来四条身影,于四边断墙上一顿,互相打了一个手势,迅即隐伏不见。

    淡淡的月影,渐向场心移来,一更,二更,快三更了。

    夜风徐徐,废墟四周,一片沉静。

    就在这时候,有一身形由远而近。

    来的是个腰背微拱的黑衣老者,黑衣老者,背搭一口黑布口袋,双手背剪,仰脸望着月色走得很慢,一面走,一面漫声吟道:

    破书冷酒度樵哥

    年光容易过

    少壮豪情

    似水烟山雾两相和

    漫道当年事

    微微古井波

    不须醉

    自颜酡

    如今待如何

    烛摇油尽

    泪滴铜荷

    惊觉西山残梦

    星耿斜河

    候虫声何多

    行吟着,来至场中,轻轻一叹,吟声戛然而止。

    四下约略张望了一眼,解下背上那口黑布袋,像走累了似地直了直腰,然后打着呵欠坐了下来。

    月行中天,飕飕两声,又是两条身形,如箭射至。

    两人中,一人穿灰色风衣,身躯臃肿,头戴一顶旧毯帽,帽沿低压,鼻梁以下,均围在一条褐色毛巾内,只露出一双精光灼灼的眼睛;另外一人,紫袍光鲜,脸上虽无他物遮掩,但却没有一丝血色,那对闪烁不定的眸子,也就因而更显得光芒如电,奕奕有神。

    二人落地后,讶然互瞥一眼,立即分朴东西,将黑衣老人远远固定。

    黑衣老人本在伏膝打盹,这时好似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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