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圈_第十三章贪古玩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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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贪古玩圈 (第1/5页)

    第十三章 贪欲

    一切就如于博彦想象到的一样,马家驹被拘留了两天就放出来了。他肯定对一切都矢口否认,这比写得还准。也许公安局找不到证据,出于无奈放了他;也许人家公安局放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那就是公安局的事了,别人无从知道,只能瞎猜。

    宁海伦三天没见于博彦,见了面必然要问:“这三天你去哪儿了?怎么连个话儿也不撂?”

    于博彦想了想,说:“没去哪儿,到北京潘家园跑了一趟,住了几天。”

    “又淘到好东西了?”

    “没有。”

    “我看你情绪不高?”

    “没有。”

    “今晚跟我去家里见我妈一面?”

    “行。”

    宁海伦当着店里的伙计,搂住于博彦亲了一口,说:“刮刮胡子,换件干净衣服,我妈早就想见你,早就想——”

    宁海伦低下头不说了。于博彦问:“伯母想什么?”

    宁海伦凑近于博彦的耳朵说:“想抱外孙!”

    于博彦微微一笑,没有表态,宁海伦便捶他一拳。

    就在于博彦离开的这三天里,蓝海拍卖公司的秋拍如期举行了。参加了预展和没参加预展的拍品总共有七十多件,成交额达到一个亿。在蓝海的历史上虽不算最高,可也不算低。如果没有前些日子张先令和金铁文联手报道外省拍卖行“假拍”事例,估计成交额会更高。

    古玩街各家各店都接到了请柬,去不去随个人意愿,但礼到了。《艺品周报》做了跟踪报道,连发三个彩色配图散页,一时间蓝海市古玩圈忘记了《艺品周报》关于“假拍”的报道,热闹得像过节。旗开得胜,赚钱了,总经理徐涛自然非常高兴,高兴了就要有所表示,他在蓝海唯一的一家五星饭店摆桌宴请各方宾客,除韩德庐,连金铁文、张先令也应邀而至,显示了双方不计前嫌,装聋作哑的姿态。被特邀的省里三位专家,北京、天津各两位专家也应邀出席,可谓高朋满座,蓬筚生辉!徐涛也对于博彦下了请柬,但于博彦突然失踪既没出席拍卖会,也没出席宴会,让徐涛好生遗憾,也好生纳罕。在蓝海古玩圈,于博彦犹如权威层这顶皇冠上几颗耀眼的明珠之一,而他的年轻更让他显得炫目,如此重要的场合,有他出席就有画龙点睛之妙,没他出席,整个活动就黯然失色。但于博彦遇到的情况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呢?

    而马家驹在拘留所里认识了一个叫马四海的外省人,这个人也倒腾古玩。这两个人是一同放出来的。出来以后,马家驹去古玩街的店里找罗伊,结果与王广林子打了碰头。他已经不止一次在这里碰上王广林子了。马家驹看着王广林子的背影问罗伊:“他总往你这儿跑什么?”

    罗伊说:“帮我做业务。”

    马家驹说:“我怎么看他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呢?”

    罗伊说:“别瞎说,他对我好着呢。”

    马家驹蓦然间心生一计,立即给马四海打手机,两个人做了诡秘的约定。

    话说王广林子这些日子从《艺品周报》上看到罗伊和于博彦赚了大钱,心里痒痒的难受,他感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自己还应该开阔视野,走出蓝海,广采薄收,沙里淘金,才有可能抓到俏货。这些年来,他因为腿懒,很少往外省跑,不能不说是个失策。宁海伦收来的《镜泊飞泉》,就是在外省。他下决心往外跑跑。恰在这时,他接到一个电话,说是邻省农村的一个小镇上叫马四海的人,前不久来蓝海旅游,逛古玩街的时候,感觉王广林子这个店生意挺火,王广林子待人也客气,给马四海留下深刻印象。马四海想到自己家里有一张八仙桌子,应该值些钱,所以打算卖给王广林子,变现以后给儿子盖房子。

    古玩街的店铺接到外面客人的电话让去收货,这种事司空见惯,一点也不稀奇。因此,古玩街各店铺吃惯甜头以后对来客一致相当客气,你不买东西只是浏览也没关系,我照样客气,只盼日后你能把手里的、老家的、亲朋好友的好东西匀给我。而且,变为我的回头客。这个马四海就属于被王广林子的客气所感染,然后主动来电话的。王广林子临走和伙计交待了一下,就去和罗伊告别。他现在一厢情愿地把罗伊当作了自己的预备情人,假象中的情人,即将实现的情人。而全然不管罗伊是怎么想的。

    他来到邻省那个小镇以后,跟着马四海走进一个不大的小四合院里的一间当了库房的屋子,在屋角见到了那张桌腿儿黑幽幽的八仙桌子。桌子上码着很多鼓鼓囊囊的麻袋,麻袋里装的全是粮食。马四海把桌子上的麻袋吃力地一袋一袋掫了下来。露出了黄里泛红泛黑的桌面。王广林子围着八仙桌子转了一圈,问马四海:“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木头的?”

    马四海回答说:“说不清,你是干这个的,你看吧,你肯定知道。”

    王广林子弯下腰借着灯光细细一看,我的妈,简直吓了他一大跳!脏兮兮油乎乎黄里透红透黑的桌面上木结疤痕犹如睁大的神眼,使劲瞅着他,似乎在向他求救,请求他快把它收走。主人不想要它了,撇下它孤单无助地站立在墙角。王广林子的心在怦怦乱跳,那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喜油然而生,感觉眼前看到的十有*就是精品——就是黄花梨!

    王广林子想欲擒故纵,便装出无所谓和视而不见的样子,说:“这张桌子好像年份差些。”

    马四海急忙说:“说啥呢?乾隆年间的东西哩!原来藏在老地主家里,解放的时候分给咱贫下中农了,否则咱手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东西?”

    王广林子摇了摇头,似乎对这话并不认可。其实,他心里已经像打翻了蜜罐一样甜蜜了。半个多世纪前,此桌作为一件胜利果实,作为一件战利品,见证了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整个过程,最后由村委会分到农民手里,来到马四海家。这张桌子无疑是被埋没的金子,是被打入冷宫的皇后。无知的藏宝等于藏草,被禁锢了半个多世纪,忍辱负重任劳任怨,眼下终于要得见天日了,跟我走吧,外面阳光灿烂!王广林子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你打算卖多少钱?”

    马四海用手里的一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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