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那年_第八卷分开-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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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分开-1 (第8/9页)

地寻找方茴的时候,方茴也在另外的街上走着。

    从bsp; 方茴哭了出来,她重新用雪掩埋起了这些,他们还是分开了,永远地分开了。

    后来她又去了高中部教学楼,学生正在上课,楼道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各班老师授课的声音。 从后窗户她看见了侯老师,她还是用女孩般的语调讲着课,只不过左手上多了一枚戒指,听说是结婚了。 往前面走她又看见了刘老师,他还是不停地“这个涅”底下的同学也还是不住的窃笑。 顶层依然是高三年级,李老师还是带a班,正强调着月考的重要性,学生在下面闷头坐着,一片愁云惨淡。

    恍惚间方茴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上高中的时候,一会林嘉茉就会来找她上厕所,中午赵烨会去拿饭,乔燃会掏出纸巾擦桌子,而陈寻则会拉着她的手,陪着她一起回家。

    但是不是,现在这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校园里一切都没有变,但她已从坐在教室里变成了站在教室外。 方茴慢慢蹲坐在地上,她的双肩剧烈地颤抖起来,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滴落在地上,连成一片绝望的水渍。 函数与文言文、摩尔与abcd的声音吞没了她无法抑制的哭泣,冬日寂静的楼道里,只留下了一个悲伤的孤独身影。

    从f中出来,方茴顺着每次和陈寻一起走的路,独自走回了家。 一路上她一直想着和陈寻经历的那些事。 一起张贴的板报,在东华门城楼下的呼喊,医务室里的凝视,表白心意的纸条,黑板上歪歪扭扭的字,回答是与不是说出喜欢她的电话,玻璃丝编的手链,反着穿的校服,贺卡和河马牛的玩偶,署名石和贴着银色桃心的拨片,她家楼下第一次牵起的手,春游时买的吃的,游行时画的标语,红色的集体舞t恤,破碎的米链,地坛天桥上血色的拥抱,1999年最后一天的初吻,耐克杯的比赛,为她写的《匆匆那年》,高三后黑色的分离,逃课去医院看病,德芙心语巧克力,散伙饭那天唱的《信仰》,申奥成功在长安街上飞奔的单车,青龙峡前的篝火,军训时的子弹壳,十一六天的一封邮件,学校里的争吵,最后的分手…

    每一件事曾经都那么清晰,但现在想起来又那么模糊,方茴无法抓住任何一点的过去,更无法想象一丝一毫的未来,她只能走在满天飞雪中,肆无忌惮地尽情流泪。

    2001年大雪这个节气,在北京真的下了一场大雪,整座城市都陷入了史无前例的疯狂的堵塞,就像方茴和陈寻的心一样。 他们哭着漫步在城市的两处,最终走向了不同的地方。

    (5)

    陈寻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他没有坐车一路走了回去。 长久的迈步和风雪的吹袭让他本就悲伤的心更加凄凉,他混沌地往前走,直到走到宿舍楼前面,看见沈晓棠和一个与她一般高的雪人立在一起,才愣愣地停下了脚步。

    “你看…这个雪人漂亮么?”沈晓棠的脸被冻得通红,她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说“我一个人堆的…堆了好几个小时呢。 ”

    陈寻慢慢走了过去,他看见雪人圆圆的肚子上写着他的名字,沈晓棠指着说:“这个是我刚写上去的,被别人看见会很不好意思…因为真的很想你,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 老大刚才来陪了我半天,被我轰上楼去了。 其实我很想让他陪的,但又觉得万一等不到你,被他看见多没面子啊!所以我…”

    陈寻没等沈晓棠说完就一把抱住了她,还有一丝暖气的身体和女孩淡淡的清香消散了陈寻的疲惫与心伤,他控制不住地哭起来,就像迷路了很久的孩子突然找到家一样的大哭。

    沈晓棠趴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听着一个男孩号啕的声音,陈寻的胸脯一颤一颤的,每一下都让她心惊胆战,她不知道陈寻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居然会痛苦成这个样子。 沈晓棠莫名其妙地觉得心慌,她紧紧扣住陈寻的后背,沉沉地说:“好了…都过去了…都忘了…”

    十一点一到宿管的大妈就和平时一样从门里出来观望,她看见抱在一起地陈寻和沈晓棠。 皱皱眉头喊:“嘿!到点了啊!到点了!进不进来?不进来锁门了啊!”“十一点了…我得回去了。 ”沈晓棠刚起身,又被陈寻一把拉住抱进了怀里。

    “别动。 让我再抱会儿,就一会儿…”陈寻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声音中甚至有了哀求的意味。

    “嘿!说你们俩呢!进不进来啊!这还下着雪呢!差不多了吧!”宿管大妈喊得更大声了。

    “喂,叫咱们呢,你不进去可真就回不去了。 ”沈晓棠趴在他怀里说,而陈寻就像没听见一样。 仍旧沉默地抱着她。

    “我关门了啊!待会甭来敲门!敲也不开!有毛病!”大妈气哼哼地用铁链锁上了大门。

    “得,这次你是真没地儿可去了!”沈晓棠抬起头。 看着还挂着眼泪的陈寻开玩笑般地说“怎么办啊,我也没办法收留你,要不我们出去刷夜?”

    陈寻松开沈晓棠,看着她笑盈盈的脸庞,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你干吗呀?再不回去我也得被锁外头了!”沈晓棠惊讶地跟着他说。

    “咱们出去住。 ”陈寻静静地说。

    沈晓棠一下子懵了,恍惚间就这么被他拉着。 一路走出了校门。

    有需求就有供给,为了满足学生情侣的某些特殊要求,基本上每个大学旁边都有一些小旅馆。 房间简陋,设施不好,价位不高,不过反正来住的人也都不在乎这个,只要有床就行。

    陈寻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但是邝强是常客。 他又特别爱说这事,所以陈寻能经常听他说一些,比如哪家地暖气好,哪家的厕所不味儿,哪家是新开地被褥干净等等。

    陈寻照猫画虎带着沈晓棠找了一间听过名字的旅店,进门的时候两人都有点尴尬。 老板看惯了这样的场景,问也不问就给他们开了一个房间,打着哈欠说:“身份证。 ”

    沈晓棠什么东西都没带,慌乱地抓住了陈寻,陈寻倒是带着,却不知道要身份证干什么用,犹犹豫豫地说:“她没带…要身份证干吗啊?”

    “住房登记!公安局要求的!”老板抬头瞥了他一眼说“有你的就行!”

    陈寻脸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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