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池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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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3页)

说道:“跟你们牛院长打个电话,说我是他朋友。”

    医生不信,道:“我们牛院长叫什么名字?”

    王超说:“牛爱民。”

    医生说:“你叫什么名字?”

    王超说:“你告诉他,我爹叫王法,我是他儿子,叫王超。”

    医生说:“胡说你爹就是王法。我怎么知道你爹是什么!”

    王超说:“你眼里还真是没有王法。你让你院长给我打!”

    这时候,胡医生姗姗来迟,但脸上洋溢着春风,明显刚才那把是和了。

    胡医生招呼健叔躺下。这时候健叔尴尬地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能睁开了,但是好在脸上还镶嵌了几粒玻璃碎片,才显得不虚此行。进行了简单的消毒以后,我们三个走出了医院。

    在慢悠悠开回去的路上,王超说:“健叔,你看,他弄断你腿,我弄断你手,我以为这次你是不甘落后啊,自己弄瞎自己一只眼睛。”

    健叔说:“是啊,刚才我吓死了,以为自己真要瞎了。”

    我说:“你这几个月就没有健全过啊。亏你还叫健叔。”

    健叔说:“名字都是代表愿望,没有才去愿望。我从小就倒霉。”

    我谢过王超,问:“你爹是干吗的?”

    王超说:“我爹是公安局长。”

    我和健叔一哆嗦,说:“公安局。你怎么以前不说。”

    王超边换挡边说:“主要是说出去不光彩。我一说爹是当官的,同学们就以为我是贪官的儿子。在外边混的时候一说吧,全都是来求我帮忙说个情把他哥们给放出来的。”

    健叔说:“是啊,当官好啊,当官有赚头啊。”

    王超说:“我爹可是清官。”

    健叔说:“没说当官的就是贪官,你紧张什么啊!”王超更紧张了,说:“我爹要是贪,我早就在国外读书给他洗钱了。你看,我这不是还在国内嘛!”

    健叔说:“没说你,小伙子。”

    窗外的景物慢慢地逝去。这速度又舒服又安全。我感觉自己已经老了,在我还没学会开车的时候居然就已经不喜欢速度了。这速度和我少年时坐的公共汽车一样,可以让我思考很多事情。

    到了大荣,连电视机都没开,我们就睡了过去。这次我们居然睡了两天。在睡的过程里,我们轮番醒来又轮番睡去。我做了无数个梦,这些梦在我至今的人生中重复出现了很多次。这说明我是个无聊的人,过着毫无新意的生活。我能想起自己的这些梦境——

    我一个人跑在我国北方和苏联的交界处,旁边是巨大的输油管道。这是一条只能容纳对向两车的路,周围全是大雪,但是奇怪的是,路上却没有任何的积雪。在路的左边一百米的地方,有一片巨大的没有叶子的树林,树上也都是白雪,但是到达树林的那一百米居然是青草地,奇怪的是也没有任何的积雪。我在路上不停奔跑,还时常看看左边的树林。树林一直往山坡上生长,而白雪皑皑的山坡则整齐得像被切过的奶油蛋糕。一列火车在山坡上的铁轨上隆隆驶过。在梦境里我只管跑,丝毫没有考虑为什么铁轨没有修在平地上而是修在山坡上这样现实的问题。我跑到太阳渐渐下山,周围毫无变化的景物渐渐变暗。而来来往往的巨大运输车辆丝毫不能让我害怕,似乎它们也没有比我快多少。我问心无愧地跑在车道上,而迎面过来了很多辆绿色的军用卡车,卡车后面装着巨大的武器,都是直指天空的导弹。很多导弹上面还写了一行字“氢弹,小心轻放”并且在下面标了英语“LIGHTEGG,LIGHTPUT”太阳正在慢慢下山的时候,突然周围又亮了起来。

    这时候,太阳说了一句话:“不好意思,我忘记了现在是极昼,我不应该下山的。”

    我没有理会,继续向前奔跑,没有丝毫疲惫。

    突然,我跑到一个长满葡萄和青藤的地方。出现一个穿白衣的漂亮姑娘。我问:“你是苏联方面的吗?”

    那姑娘说:“不,我们离开那里很远。我们在吐鲁番,你看看这沙漠。”

    我转头一看,但还是在中苏边境,周围还是雪林和输油管。

    姑娘说:“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你累吗?”

    我说:“我不累,我还要跑。”

    在这对话的过程中,我还是在快速奔跑着。但是,我想不起来姑娘是如何始终面对面地和我说话的。

    终于到了一张巨大的桌子面前。桌子上放了很多美味,有各种动物的香喷喷的腿和我喜欢的水果们,还有沾了奶酪的、一个就有草莓那么大的巨大葡萄干和一个就有苹果那么大的巨大草莓和一个就有西瓜那么大的巨大苹果。这让我很期待看到我最喜欢的西瓜究竟有多大。姑娘轻轻依偎在我肩上。

    我说:“姑娘,不要这样,我们才刚刚认识。”

    姑娘和我分开了。

    我说:“姑娘,不要这样,既然做了就做到底。”

    姑娘又依偎在我的肩上。

    整个过程里,我还是在围绕着桌子不断奔跑的。

    周围的输油管、雪山、沙漠、葡萄、青藤、卡车、武器、树林、公路还有有个脸的太阳不断地闪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拿起一只巨大的鸡腿,放到嘴边,刚要咬一口,梦就醒了。

    这个梦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一直做到苏联变成俄罗斯还不停歇。

    还有一个梦是讲我在上海开车,突然出现很多人对我说:“你知道不知道一个叫德日班勒的地方在哪里?”我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在开车的时候他们是如何问我这个问题的,但是总之是问了。我说我连人民广场都不知道在哪里,何况德日班勒。

    他们突然间全都变成了穿着袈裟的僧人,对我说:“上海有一条很小的马路,叫德日班勒路,这路短到只有几百米。进马路大约八十米,有一所小房子,那个小房子就在右手边上,那是德日班勒在上海的办事处,里面有一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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