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瑟哀弦_第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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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第5/6页)

住的冷笑。

    璧人慢慢的就一张凳子上坐下,一翻虎目,看定玉标统说:“昨儿晚上城里出了掳人勒赎的案子,被掳的是松副将的公子,刑部大人的侄儿,新科举人松天虬。

    这案什么人主谋,现在虽然还不能确定,不过票在西门蓝奇家里起出,当场拘获一批人…”

    说到一批人,眼光闪电似的,掠过金良脸上,接下去又说:“这批人里头有贵标统的亲戚,徒弟,也有福贝子的跟人。

    这事我预备禀过隆格老王爷,然后出奏,老王爷刚方正直,决不容门下出有屎类,皇上恨透了一班作恶的宗室,豫王爷便是榜样。

    这回事大约我要得罪一些人,大家应该知道我不是让人的统领,严厉惩治盗匪,奉有特旨,职责所在,绝不容情!”

    听了这一篇话,满堂贵宾腿都软了。

    金良也不敢冷笑了。

    玉坚赶紧打个揖回说:“事情确与标统有点关系,那松天虬是标统的外甥,因为他很不好,标统以舅父的资格拿他禁闭蓝家,也还不过是管教的意思,千祈大人不要误会。”

    璧人道:“掳入勒索,没有什么亲戚可言,松天虬父母在堂,何至偏劳舅父?而且这回事松副将并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呢?”

    玉坚这:“大人可否请到内室,容标统夫妇细禀详情…”

    他一边说,一边向金良示意。

    可是璧人又站起来说:“有道理讲,我可以听你的,就是这里人一个不准走,走,只有不客气,金爷也不能走,今天就是福贝子在场,他也不可能离开。”

    说着,他跟定玉坚走进内室,一眼就看见红儿紧紧的靠着一位中年妇人站在床前。姑娘急忙请安。

    璧人笑着说:“姑娘,好!”玉坚怔了怔,指着那中年妇人说:“这是标统家里。”

    蓝氏也就跟着请了安。

    璧人坐下,态度是比较缓和许多了。

    玉坚看了女儿一眼,放低声说:“大人,天虬是大人的门生,标统知道,大人不用着急,他坏不了。”

    璧人道:“你只知道天虬是我的门生,还不晓得你的大小姐是我丈母娘的干孙女儿!”

    这句话屋里人听了都吓一跳。

    宝芳姑娘心里也纳闷。

    玉坚想了想硬着头皮说:“就是标统的女儿不听话,她相信天虬会娶她。”

    璧人接着又说:“你又怎么知道天虬不要她?”

    玉坚说:“松勇总不会答应这婚事,他很看我不起。”

    璧人道:“他看不起你,是你有让人家看不起的地方,可是他很看得起你的大姑娘。”

    玉坚又怔了半晌说:“那末…大人今天…”

    璧人说:“告诉你,你掳人勒索,犯的是杀头的罪。福贝子迫良为妾,恐怕也要圈禁宗人府三年。

    这回事在我手中可公可私,说公我并不害怕福贝子,我有办法联会各部大臣请皇上重办的。

    说私,你就得把宝芳许给天虬,福贝子就得修身学好,我敢主张这回事,自有严正的道理,就是皇上跟前我也还可以讲得通。”

    玉坚红了脸说:“标统已经收下福贝子的聘礼。”

    璧人冷笑道:“什么聘礼?还不是卖良买良,不用管他,四百两银子我替你垫出还掉,还有什么东西在他手中没有?”

    玉坚搭讪着说:“还有姑娘的庚帖。”

    璧人道:“我问他要,你喊我的跟班进来。”

    玉坚出去把跟班带进。

    这位爷顶聪明,他不等璧人吩咐,立刻打开马包把虎男的庚帖,千两聘仪,金镯子都给拿出来排在桌上。

    蓝氏看了真有说不出来的欢喜,宝芳姑娘也想不到璧人办事这般神速,她心上也是一阵阵小鹿在跳。

    玉标统只是站在一边出神。

    但听得璧人打发那跟班的说:“你出去把厅屋上那些人全送走,告诉姓金的回去禀知福贝子,我马上拜他去,请他留步,假定他不等我,那是找麻烦,我就只好求见老王爷,我的夫人也要去看福晋。”

    跟班领话走了。

    璧人回头看住玉坚,伸手一指桌上说:“这些你们看过收起,姑娘的庚帖我要回来就给松府送去。

    正式的仪节自然还要办,我不能让松副将稍有马虎,更不教你们姑娘受一分委屈,明儿我那边大约会有人来接姑娘,姑娘的干奶奶很不放心,老人家必要见姑娘一面。”

    玉太太蓝氏也总是实在忍不住了,她忽然又给璧人请安,泪流满面说:“大人,你救了我们宝芳一条命,谢谢你啦!”

    璧人说:“玉标统,你也一把年纪了,我劝你少作孽,酗酒闯祸,作威作福,你也太不成话了。

    说武艺,你比真真羊rou馆的杨超如何?还耍什么好汉呢!从此安份守己,勤修晚德,不要讲松副将看得起你,我也要认你做一门亲戚。”

    说到这儿,宝芳姑娘,抢一步恭敬地给这位救人救澈的九门提督大人磕了四个头。

    璧人晓得这是替她坏父亲下拜,站起来回了一个长揖。

    玉坚一边也就感激得鼻酸眼赤,低头不敢仰视了。

    璧人道:“好,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们等消息吧,我这就找福贝子去。”

    说着,又匆匆的走了。

    福贝子得了金良回去报告,他是气坏了也吓坏了,然而他不能不等璧人来见。

    这家伙可谓愚而且鲁,他迎在客厅回廊上,一把抓住璧人往厅里跑,一边跑一边说:“小潘,咱们是什么交情?你何必认真。”

    璧人笑这:“我是来给福贝子爷道喜的。”

    福三跳着脚说:“唉!唉,你还讲,全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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