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_第5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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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第5/7页)

便又将手放下了,说了一声:“皇妹越来越聪慧了,墨国将有新帝,上次皇妹没嫁成墨斐,这次为兄替你找了一个更好的男人。”

    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但是在昨日体会过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之后,任何激烈的愤怒与反抗已经是离我非常遥远的事情了,我只是忧郁地看着他,慢慢道:“阿布勒。”

    他看我这样平静,脸上的微笑就更是温柔“是,皇妹已经见过他了吗?他现在已在城外守候,你们很快就可以见面的。”

    “为什么是他?”

    皇凡大概是真的太久没见我了,这样大半夜的,居然谈兴特好,又难得地叹了口气,摊开手道:“怎么办?为兄原本替皇妹选的男人,既然狼子野心,撕毁盟约,妄图侵犯我朝,朕为了皇妹着想,只能为你另选佳偶。“

    我叹口气道:“也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公主。“

    他听得笑意更深,忽然声音温柔,说:“可惜啊,她们都不是我的皇妹,平安才是。”

    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当年皇兄将我远嫁墨国,在送嫁的骞车上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我一直都不明白,宫内皇子皇女甚多,即使她们不是皇后所出,但总是父皇的孩子啊!皇凡贵为太子,用到的都是我?何止我这一个皇妹,为什么每一次用来用去,我张了张嘴,万千谜团用上了,再问:“阿布勒背后的那个人就是你,对吗?是你安排了人暗中助他,你早已料到墨斐会攻入我朝?早已料到她们会兄弟相残,所以才安插了李大人这颗棋子。”

    “也不是尽然。”皇兄摇头“阿布勒善战而不善谋,但他背后却有他的母亲大贵妃为他未雨绸缪,墨国的女人,可都是很厉害的。至于朕。不过是助他们一臂之力而已。”他突然捧了捧心“可惜朕身后已经没有老人家替我cao心了,只好自己未雨绸缪。

    我差点吼出来,还不是你自己把父皇杀掉的?

    我已说不出话来,皇兄不催我回答,一时间屋里的两人都安静下来。

    屋外也是万籁俱静,这个白日里还在激战不休的拓关城,此刻却安静得如同一片世外净土。我突然一震“阿布勒在这里,是来杀兄的?难道墨斐已经死了?”

    皇兄看一眼屋角的铜漏“陆见回来就有消息了,平安,你要与我一起等吗?”

    陆见…我又听见一个故人的名字,真是恍如隔世。

    “可是一国的皇帝,哪有那么容易死的。”我遥想着当年京城里的半城火光半城血,目光迷离。

    “原来也没有那么容易,但今日有人在战场上突然出现,力斩皇旗,万军之中挑敌国皇帝与马下,探子来报,墨斐受了重伤,或者都用不到阿布勒的苦心部署,墨国便要变天了。季家人在战场上的神威,果然名不虚传,可惜我晚到一步,竟不能亲见,择日定要好好嘉赏他一番。”皇兄说的惋惜,我却像是突然被冰水浇头,整个人都僵直了。

    “那个不是他…你不要再去找他了,他不会见你的。”我语无伦次,明知自己不该在关心那个男人,可一听到关于他的事情,心里就即刻大乱,话都说不清楚。

    皇兄笑着对我摇摇头,正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声音,沉而恭敬:“皇上我回来了。”

    那是陆见的声音。

    皇兄并未移动身子,只在屋内谈谈地问:“可是好消息?”

    门外即时叩首声,伴着回应“恭喜皇上。”

    椅子被推动的声音响起,皇兄终于立了起来。我仰头看他,看到他眼里突然亮起的张扬与自得,那样强烈的光芒,再温柔的微笑都没有办法将其遮盖。

    皇兄终于离开。我坐在屋里,在大门开合的一瞬间,看到门口已经站满了监视我,防止我逃走的卫士。

    这又是何必?

    皇兄身边有那样的高手,莫说是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公主,就算是我师父,也不见得能够自由地进出此地。

    我被留在屋里,有两个侍女走进来,一看便是有些功夫的,趴在地上问公主还有何需要得不到我的回答也不走,就在屋子里守着。

    还真是滴水不漏。

    其中一个还说:“皇上吩咐了,让公主早些安歇,明日事多。”

    我心乱如麻,又哪里躺得下去,在屋里走了几步,那两个侍女一起走过来“公主要做什么?”

    我已先他们一步将窗户推开。拓关城建在险峭山峰之中,屋舍大多临崖,这才是有易守物的天险之称,将军府也不例外,窗下便是万仞悬崖。清冷的山风随着打开的窗户一涌而入,山风吹起我的白发,我也不能,只道:“放心吧,我不会跳下去的,我我只是想透口气。”

    那两个侍女仍是不放心,一左一右地守着我边上,我有些不耐,会有想要他们走开,身子一侧之间,忽悠黑影如电,从我身侧灵蛇般闪过,转眼将那两名侍女的大xue点中,将她们无声无息地放倒在地上。

    我看着她们倒下,突然间浑身僵硬。

    耳后声音嘶哑,有人叫我的名字,低得如同耳语。

    “平安。”

    再等我睁眼,莫离已经在我的面前,目光落在我的头发上,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只一眼,我的心跳就乱了节拍。

    他从战场上回来,不如杀了多少人,身上竟像是从血水里捞了出来的,绯色的衣服被染得如血泼就,就连头发都是湿漉漉的,像是随时都能滴下血来。

    这两种不同的欲望撕扯着我,撕裂的感觉袭遍全身,痛的我呼吸不能。

    “平安。”他又叫了我一声,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却出奇的红,触目惊心的一张脸“我是来带你走的。”

    我看他状态不对,声音终于突破理智,开口就是发着抖的“你怎么了?”

    他并不答我,只继续问“你要跟我一起走吗?”这句话像是一把大锤,打的我几乎要蹲下身去,心痛如绞,我急促呼吸着,想他那致命的感觉熬过去。

    即使是死,也比这样活着要好。

    他见我不回答,身子就是一晃,脸上却显出执拗很绝的神色来。我心一凉,还来不及开口,身体已经被他卷住,然后就是狂风扑面,竟是他带着我飞出了窗口。

    窗外便是万仞悬崖,我被他紧紧压在他的身上,风从四面八方穿过我们的身体,鼓起我们的衣衫,让我们的头发凌乱地纠缠再一起,我想开口,却一瞬间便被风吹走了声音。

    下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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