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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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4页)

一张白纸上为他示范菊花画法。“你瞧好了,像这样…”

    他一下笔便妙笔生花,让无阙看得瞠目称奇。“哇!安哥哥,你好厉害!”

    “只是熟能生巧,只要你勤加练习,很快也可以画得这样好。”安书放下笔,然后握住无阙的小手,亲自教他运笔。“来,试试。”

    他极耐心地教着无阙,不到半个时辰,无阙已掌握到要领。“是这样吗?”

    “对,再一笔,花梗这边…”

    当睡醒的无瑕走到绣房门口,看见的便是两人画画的身影。

    她见着安书与弟弟同桌练画的模样,既是安慰也是欣喜。

    自爹爹病逝,无阙有好长时间没有兴趣提笔练画,加上她忙着绣坊大大小小的事,也没有精神再教导他,如今见他能像以前一样振作学习,她真的好开心…

    她想着,目光温柔欣然。“无阙。”

    “姊姊?”无阙见她,立即拿画下桌奔向前。“你看!我画的菊花!”

    看见他画的金菊,无瑕笑得更温柔。“好棒,无阙已经会画菊花了呢!”

    “嘿嘿。”无阙半赧地搓着后脑。姊姊喜欢真好。“这是安哥哥教的,安哥哥好厉害,他什么都会画呢。”

    无瑕与安书对眼相望,目光中除了情意,还有一抹惊喜。她没想过他懂画,还是这么善画的人,将来他们若朝夕相处…他与自己一定能有很多话聊。

    突然,她也被自己想的“将来”给怔住。瞧他们又还没互订终生,她竟开始想着要与他朝夕相处,真是羞煞人…

    她抿唇,赶紧收拾心中羞涩。“那还不快谢谢安哥哥。”

    “谢谢安哥哥。”

    “不客气,你如果还喜欢学,以后我可以天天教你画。”

    “真的吗?”无阙抚掌跳了一下,忙问无瑕。“那姊姊,我可以拜师傅吗?”

    无瑕没反应过来,只知道他刚刚说了“天天”…

    她多希望这不是他的无心之言,而是他真的会留在自己身边,像这样与她跟无阙天天在一起…

    “姊姊!”无阙见她没反应,便扯了扯她的衣袖,又问了一次。“我能拜安哥哥做师傅吗?”

    无瑕回神,这次窘红了小脸。“这我不好说,你得自个儿问清楚安哥哥,看他愿不愿意天天见到你,就算天天见到你,还都能不腻烦你。”

    闻言,安书也发觉她的郝色,一时间,他仿佛与她心意相通。

    此话她虽是对无阙说,其实是利用无阙在问自己。

    她在问自己愿不愿意天天见着她,愿不愿意永远对她都不腻烦--

    “那…安哥哥,我能拜你做师傅吗?”

    安书目光炯炯地直视无瑕,听到无阙问话,他也欣喜地微笑。“这你也得问姊姊,如果你姊姊愿意让安哥哥留下,那安哥哥自然愿意天天见着你,就算天天见着你,安哥哥也绝对不腻烦你。”

    无阙皱起小脸。他们俩的话怎像在绕口令?他都听不懂了啦。“姊姊,那你不腻烦安哥哥--不对,是愿意让安哥哥留下吗?”

    猜心反被人猜--

    无瑕娇颜更红,心中更有被他看透了的困窘,无法迎视他的热烈视线,只得哑哑低嗔。“你安哥哥想留便留,用不着问我…”

    意思是可以吗?

    “安哥哥,姊姊同意你留下了!那我拜你做师傅吧?”

    “好,安哥哥就收你当徒弟。”安书的目光一直落在无瑕身上,即便她窘得低下娇颜,他还是看着她发髻上的白玉金钗,想着她此时脸红的模样--

    “耶,太好了!”无阙欢呼一声。“我要去跟宝相说,安哥哥愿意当我的师傅了!”这师傅要得好辛苦,他要去跟宝相炫耀!

    说完,他也跑出了绣房,一点都不管正臊着的姊姊。“无阙…”

    他一溜烟就不见,无瑕无奈地回过头,却见安书已在面前。

    “你吓着我了…”她吓得抚住心口,仓皇地走去绣架前,翻开那盖着绣作、防尘用的白布。

    “我吓着你了吗?”安书跟着她走到绣架边,见她故作无事地坐下,开始拿起针线匣子做事,便幽幽一叹。“唉,这可不好…有人才答应让我留下,我就吓着你,改明日我肯定得招你腻烦…”

    “谁腻烦你?”她立即抬眼,见到他的笑,才如给他捉弄了,双颊的酡红顿时更深,让她羞得低斥。“坏人…”

    明知她的心给他看透了,还拿话戏她,真坏…

    他听见了。“谁是坏人?”

    她无言,只好顾左右言他。“我说顾当家是坏人。”她也不抬头,索性假装专心于绣作,不教他再看见半点羞红。

    安书也不再逗她,敛容看她绣作。

    只是当他看见那巨幅的牡丹勾图,英眉一皱,心头吃了一惊。

    即便无瑕尚未绣好全图,他也可以预见此幅绣作的成样,只因此图的牡丹他再熟悉不过。“无瑕,这图…是你画的?”

    无瑕见他惊诧,还以为他吃惊自己的画技太过高超呢。“这不是我画的,我虽会画,但以我的才学,这样的牡丹春色我是绝对画不出来的。”

    “那,你怎会有此稿?”他英眉锁深。这幅“春风面”他明明给了寿平,为何她意能得如此图?

    “是我自小学画的寿师傅从北京带来借我一阅的,我一见那画叹为观止,便立即勾了绣稿。”无瑕知他会画,定也是赏识此画的不同凡响,便正色解释。“你可知道这画是何人手笔?”

    她眸里有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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