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顶_第五章凌霄之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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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凌霄之狂 (第5/6页)

面的十余名敌人掠去。

    林青似是不屑葛公公的为人,眼角也不瞅他一眼,而将目光死死锁住敌方阵容最中间的那个侏儒人,策马飞奔。纵是以管平与葛公公之能,亦不由提马朝两边稍让两步,以避过林青那直慑人心的锋芒。

    那侏儒倒是硬气,大叫一声:“今日且替我兄长报仇雪恨。”说话间竟飞马奔林青而来。

    林青漠然一笑:“你兄长是谁?你又是谁?”

    侏儒人喝道:“你记住了,我叫顾思空,我兄长就是顾清风!”

    林青一怔,哈哈大笑:“好,那你也和乃兄一起,吃我一箭吧!”

    林青右手平伸,嘴含长箭搭在弦上,竟然是咬弓搭箭。他心中默诵着小弦告诉过自己的发弓七要:蜷指、扣手、平目、直肩、挺胸、跨步、凝气…不禁暗叹一声,当此时此景、身受重伤之下,竟然连这些最基本的动作都无法全部做足,唯有注矢三息,满而后发!

    噢—长箭离弦而出,直奔顾思空而去。暗器王何等功力,纵是重伤之“余,准头亦不差半分,发箭的时机与角度更是无懈可击!

    顾思空本就身材矮小,家传轻功“幻影迷踪”由他使来,比兄长顾清风更要灵动几分。当年顾清风凭此轻功号称“登萍王”,身法轻灵矫健,更能凌空换气,转折自如,身法独霸天下,六年前却被林青一箭射杀。

    其时顾思空年方十五,因他天生侏儒,家族中人皆瞧他不起,唯有顾清风待他最厚,是以得闻顾清风死一讯后,他矢志找林青复仇,从此苦练武功。似这等身怀残障之人,心志最是坚毅,六年光阴下来,顾思空不但“幻影迷踪”身法冠绝同门,比当年的顾清风尚胜过一筹;更将本门的“絮萍绵掌”与“狂风腿法”练至极高境界,这才出师寻仇。他知道暗器王林青这些年云游天下、行踪不定,但身为京师八方名动之一,在京城中有不少好友至交,而且与明将军的约战天下皆闻,其必会伺机回到京师。

    当年顾清风就隶属于京师太子派系,故此顾思空亦投靠其中。这次听说管平与葛公公欲去南方找寻暗器王林青,便自告奋勇同往。

    顾思空眼见长箭袭来,窥准来势正对自己小腹,便一声大叫,从马背上腾跃而起。他的身法极快,满以为这一箭必会从脚下飞过,谁知偷天弓弓力极强,箭速奇快,就觉脚下一凉,箭矢竞已从鞋底穿过,脚板一阵火辣辣的疼‘,已被林青箭上所附的内力炽伤,身形在空中一滞,沉沉坠下。

    林青心中暗叹,他以嘴咬箭发力,自比不上两臂齐施,若是左臂完好无伤,这一箭足以让顾思空步其兄长顾清风的后尘…

    说时迟那时快,林青已策马奔至四十步外,回首咬住第二支箭,迅速搭在弓上,吐气开声。随着一声长啸,第二支箭再度射向身体尚在半空的顾思空。

    倒不是林青非要将顾思空射杀,而是敌人严阵以待,顾思空正处于敌方阵营的中心,只有从他这里杀出一个缺口来,方有机会破围而出。

    这一箭是林青毕生功力所聚,一箭出手,足令他半身虚脱,全凭一股坚强的毅力方才能立于马背不倒,若还不能击杀敌人、灭其锐气,能否再鼓起余勇发出第三箭,连林青自己都没有丝毫把握。

    顾思空被刚才那一箭射得胆战心惊,此时身体下落全无借力,眼睁睁看着第二支长箭啸空而来,无法闪避,只得拔出腰藏短剑,全力一格。

    大敌当前,管平与葛公公亦再顾不得胸中惧意,一左一右齐齐抢上,欲助顾思空破去这一箭。只要偷天弓再击无功,自己一行人心理上的那层阴影就将会烟消云散,日后再也不会惧怕面前这个犹如地狱杀神一般的暗器王林青了!

    管平翻腕亮出宝剑,直刺向飞射而至的长箭;葛公公一身武功皆在一双rou掌,此刻却不敢去硬接林青的来箭,低喝一声,在马上一个旋身,已脱下身上长袍,打个圈子缠在右手上,以布隔掌,往飞箭上抓去…

    “叮”的一声大响,管平的宝剑首先击中长箭,但觉掌中一烫,虎口剧震,只觉袭来的似乎不是一支细细的长箭,而是一枚沉重的流星锤,力道之大简直超乎想象。管平被震得在马上半转一个圈,险些掉下去,而那支长箭浑若并末受到丝毫影响,仍是直直朝空中的顾思空胸口射去…

    管平右手麻木难当,几乎握不住宝剑,低头看去,虎口竟已渗出鲜血,他心头大骇,若是林青以臂挽弓发箭,岂不能立刻让自己宝剑脱手?

    经管平全力一挡,长箭来势其实稍缓,顾思空已得隙回过一口气来,短剑上扬,正撞在长箭的箭尖之上。当的一声巨响几乎震破他耳膜,手中短剑本就难以发力,霎时脱手飞出。幸好长箭被这一挡亦终于偏了一线,擦着顾思空左颈边飞过,划出一道血痕,差之毫厘便是颈穿人亡之祸。

    顾思空的武功主在“幻影迷踪”轻功与狂风腿法,兵刀并非他所长,这柄短剑亦非宝物,竟被这强劲一箭透剑而入。钉着短剑的长箭依然斜飞而起,却是朝着揉身扑上的葛公公射去。

    葛公公变生不测,包着长衫的右手本是。朝着箭杆前部抓去,谁知长箭上竟钉着一柄明晃晃的短剑,百忙中变招出手,略往后移,一把握住了箭羽,只觉箭上蕴着巨力,几乎掌握不住。

    葛公公自幼净身入宫,武功全走阴柔一路,最擅长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之法,本欲使一个“粘”字诀化去箭上内力,谁知箭势实是太快,尚不及化去箭力,箭尖已堪堪刺入左肩。

    但葛公公武功实有过人之处,一个折柳弯腰避开左肩要害,同时右手发出阴力疾旋,无奈那箭尖上竟还钉着一柄短剑,普天之下似乎一也没有这样大出常规的兵器,唯有农夫耕田所用的钉耙可堪比拟。纵然葛公公身法迅捷、避让巧妙,也不免被那短剑划伤,一声惨叫,捂肩而退。

    其实他伤得并不太重,只是平日养尊处优,从来都只以见别人的鲜血为乐,何曾想自己亦会受伤溅血,心头的惊惧远胜肩头的伤痛。

    长箭再度变向“扑哧”一声射入旁边一个黑衣人胸口。这一箭集聚林青全身功力所发,虽经管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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