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堡_第十七章计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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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计谋 (第6/7页)

下来,并且彼此凝望着,意思好似说:长白竟有这等富豪,怎没听说过?

    少年颇为震惊。

    他望着地下的银子,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他犹疑着,抬起头来,找着老人的眼光,感激地躬了“躬,然后,方将银子拾起揣好。

    少年依着老人的吩咐,又将少林罗汉拳打了一遍。

    这一次,拳式一收,闲人们立即大声喊起来。同时,青钱也似穿花蝴蝶,纷纷飞入场心。

    很多人喜欢在富人面前有所表现。

    那个瘦小的老人,此刻倒反而一无表示,他先是目不转睛,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少年行拳,一面看,一面不住地点头。少年将一套拳招使完,他却低头沉思起来。

    闲人们开始散去。

    老实说:正如刚才一个闲人所说的一样…他们是外行,这玩艺儿实在引不起他们浓厚的兴趣来。

    就在那个自称史威的卖拳少年朝沉思着的老人膘了一眼准备悄然离去的当口,老人悠然抬起了头。

    “你来,”他道:“老夫有话跟你说。”

    少年走了过去。

    老人仰脸以征询的语气迫切地道:“小伙子,老夫请你便饭如何?”

    少年期期地道:“这…这…如何使得呢…老伯。”

    “你答应了,是么?”

    “当然,老伯。”

    …

    几天前疯和尚跟司徒烈对饮的,那间僻静的小酒铺子里,现在可以看到两个很特出的,一老一小两个酒客,他俩便是那个自称史威的豫中少年以及那个瘦小老人。

    …

    “孩子,你叫什么?”

    “姓史名威,老伯,您呢?”

    “阴,阴厉君!”老人微笑道:“不过,这个名字只有老夫一人知道。”

    “为什么呢,老伯?”

    “将近六十年,老夫没有用过它了!”

    “为什么呢,老伯?”

    “因为朋友们为老夫另外取了名字。”

    “哦…取做什么?”

    “鬼见愁。”

    “鬼见愁?”少年重复了一遍,天真地微笑道:“怎么会取上这个…老伯…你难道不嫌它有点刺耳么?”

    老人注视少年,静静地道:“它是武林中一种难得的尊称呢,孩子。”

    “武林?”少年略感讶异地道:“那么…就是说…您老…是武林中的…老前辈了?”

    自称鬼见愁的老人朝少年望了一眼,皱眉道:“小伙子,你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么?”

    “是的,老伯。”

    “那就怪了!”老人不解地自语了一声,又道:“小子,你跟谁练的武功?”

    “武功?…仅仅懂得这么点拳法…也能称之为武功?”

    “你不知道你自己练的是正宗少林绝学?”

    “知道的,老伯!”少年道:“但史威并不清楚它是否属于少林正宗。”

    老人大感奇怪道:“你难道不是少林俗家弟子?”

    “少林弟子?”少年摇摇头,笑道:“连少林寺的大门朝北朝南我也不知道呢?”

    “那么,谁是你师父?”

    “洛阳草桥的铁掌孙伯虎!”少年道:“史威是跟他老人家学的拳,但如果你老以为他老人家是我史威的师父,您老可就大错而特错了。”

    “这…这怎么说?”

    “草桥孙氏昆仲,是洛阳附近一带的闻人。一名伯虎,一名仲虎。仲虎习文,中年慕道。伯虎习武,据他老人家自己说,他是少林二十二代俗家弟子。孙氏昆仲,颇拥赀财,跟小的史威家,累代均有往还,世谊甚好。

    孙氏兄弟为了自己的嗜好,每年秋季,均举行文武双擂一次,伯虎主持武擂,仲虎主持文擂,是洛阳一带一年一度的罕见盛事。

    有一年…那时候史威大概十二三岁,体质异常孱弱…史威在武擂台下见到一个身材结壮的汉子一掌将一块青石劈得四分五裂,当时看了,私心十分羡慕,回家跟家父说及,家父便托孙伯虎代为物色武师,其目的不过是锻炼锻炼身体而已。

    可是,孙伯虎说:这年头,混吃饭的人多,有真才实学的人很少。他以为,如果只为了锻炼身体,大可以从他练练少林罗汉拳。他说罗汉拳当年便是达摩和尚创出来锻炼少林寺僧的身体的,这种拳法对健康最为有效。

    当时,家父要史威行拜大礼,孙伯虎笑说道:他将来又不凭这路拳脚到江湖上去温,我教他的拳,就等于抄给他一张药方子,要行什么大礼?

    家父拗他老人家不过,只得罢了。

    这是史威习得罗汉拳的由来。

    今天,史威漂泊异乡,走投无路,居然搬出这个来骗人家的银子,细想起来,其恶劣之处,远劣于乞讨…唉唉,老伯,史威惭愧极了…”

    老人连哦两声,眉目顿显舒畅。

    “原来是这样的,”他道:“罗汉拳你一共练过几年?”

    “一年光景。”

    “只是一年光景便已练至这等火候?”老人大为惊讶,他说着,点点头,自言自语地又道:“老夫一眼便看出是个难遇良材…果然不错。

    不一会儿,酒毕换茶。

    在长白,由于人们羊rou吃得多,以致茶和酒一样被人重视。

    喝茶时,老人又道:“史威,你怎么会跑到长白来的?”

    “谈起这个来,真是一言难尽。”少年轻叹一声道:“家父向以贩卖皮货为业,五个月前,史威接到家父自长白这儿捎回去的家信,要史威在两个月之内赶来长白,帮他押运一批貂皮,藉此历练历练,将来好接他老人家的事业。

    那时候,正好碰上四川青城一家什么威武镖局保着一趟往长白而来的镖从孟津经过,为了一路有照应,便由家人谈妥以三千银子的代价,托威武镖局将史威护送来此。

    由于这趟镖货价值太大,一路上出了很多很多的麻烦,因而耽误了史威的两月之期。待得到了长白,打听之下,家父早在月前,便因不耐久等而起程离去。

    等史威回头再找那个姓孙的镖局局主时,那个姓孙的,也已不知去向,史威猜想,他们可能也已启程回关内去了。因为史威在这举目无亲,而盘川又已用尽,无奈何,只好…唉,不提也罢。”

    老人咬唇沉思起来。

    片刻之后,他抬脸向着少年,寄望殷切地道:“史威,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现在,老夫问你一个问题。一个身负绝学的武林人物,叱咤风云一生,到了晚年,仍旧只是于然一身,那”时候,孩子,你以为他们最大的痛苦是什么?”

    少年想了一下,然后犹疑地道:“痛昔的…为了没有衣钵传人…是不是?”

    老人目射奇光,高兴地道:“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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