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堡_第十一章一元剑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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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一元剑法 (第5/9页)

个是,触目惊魂。而蓝袍独目叟的那根柳条,也随着它主人的闪展腾挪,轻摇微挥,充分表现了剑术上的奇迹。

    一元剑法,共有七七四十九式,外加一招救命绝招,合成大衍之数。

    片刻之后,斗场上,突然起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变化。

    那就是:蓝袍独目叟在将一元剑法使到第三七式上,忽然抽身疾退,将手上那根柳条,平竖胸前,自行绕圈疾走,一个圈连着一个圈,似用许多圈在地面上连缀一个神秘的图形。

    这时候,黑袍独目叟的脸色顿露。

    黑袍独目叟,一阵狂笑,一声厉啸,陡然长身而起,腾空三丈许,盘龙剑摇光打闪,宛如弥天银虹,径扑蓝袍独目叟自行盘旋之处。…现在,也许有人要问了,目前这种令人迷惑的变化,它究竟代表了些什么呢?…慢一点,诸君,请先听几句题外文章。…本来,长白独目叟的惊魂剑法虽为武林绝学之一,但若拿它来和一元剑法相论比,它还是差得很远。今天,蓝袍独目叟,司徒烈,若是换了三奇之一的剑圣司徒望本人,胜负之分,当在一至三招之内。就是换上了剑圣传人施天青,长白独目叟,也决难挡十招。可是,司徒烈,蓝袍独目叟,他是学了一元剑法之后,第一次用来真正对敌,以他的阅历和他那种年龄来说,他能保住不败,成绩已算相当不错。本来,凭他的天赋和苦心,他已将一元到法的四九式和救命一绝招记得滚瓜烂熟,可是,他太兴奋了。精神兴奋,血脉不和,血脉不和,神志易涣,神志一涣,疏漏也就难免了。

    就这样,他使出三七式之后,突将三八式忘记。

    当然,他可以跳过三八式而使三九式,也可重新从第一式开始,甚或将其他四八式混合颠倒施用,以上诸方式。无一不可。可是,他这个孩子,天生一副坚强个性,他和长白独目叟比剑,并没有存心一下伤害独目叟性命,夺取盘龙剑,他竟将当前这位剑术名家当做一个熟练的最好对象,在那里一招一式地查察着一元剑法的每一招,每一式的变化效果。所以,偶忘一招,心中又急又气,竟走了一条最愚笨的路子,将一元剑法的救命绝招使出。

    这一招救命绝着名叫‘先天一元九宫连环步’。

    先天一元九官连环步,暗合洛书中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的种种迷宫变化。看上去,使剑之人只在不足二丈的方圆之内,设若不知消解正法,永远无法追逐,任凭多快身手,也会招招扑空。

    黑袍独目叟,三招落空,不由又气又怒,气怒交攻之下,也就愈扑愈猛。

    蓝袍独目叟,似穿花蝴蝶,运步如飞。

    他对敌人狂攻,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他,仗着敌人伤他不了,一心穷搜枯肠,思索一元剑法第三八式的正确变化。

    这种情形下,可将那位孙伯虎给急坏了。他以为蓝袍独目叟,他那位救命恩人业已陷入还手无力的绝境。他自知跟斗场中两人的功力相差很远很远,虽然不惜一死,除了多饶一命外。无济于事,直急得他,咬牙锁眉,心如火焚,两支英雄胆,只弄得哗啦啦震天价响。

    就在这个时候,西北角的密柳枝丛中,突然有个脆生生的少女的声音高兴地喊道:“mama,快来看,这儿有一场好精彩的斗剑。”

    接着,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答道:“傻丫头,你就是喜管闲事,你可知道时间不早,那位子伯伯在等着我们?”

    “啊啊,mama,你看,稀奇极了。”

    “什么地方稀奇?”

    “两个老头子长得一模一样,眇目,驼背。”

    “真的一样么,孩子?”

    “除了一件蓝袍,一件黑袍,其余还有什么分别?”

    “再看清楚点,孩子。”

    “哦,mama,我看出来了。”

    “分别在什么地方?”

    “一个阴险,一个老实。”

    “谁阴险?谁老实?”

    “黑袍子的阴险,蓝袍子的老实。…啊啊,mama,他们那是在做什么呀?怎的一个尽自傻头傻脑的转圈子?一个尽自没头没脑的乱扑?”

    “咦,天哪!”

    “mama,你怎么啦?”

    “孩子,别嚷了,这二人的出身怪得很,且让mama先看个清楚。”

    “唔,mama,我不依,你说过,只要碰到有名一点的高手奇学,你就将当场指点解释给我听,现在,你要先看,等你看完了,他们可能已分胜负,那时候,事后补述,听了多没意思。”

    “好的,孩子,别错过这场剑术。”

    “我听着看着呢,mama。”

    “看清楚没有,孩子,那个穿黑袍子的?”

    “看清楚了,mama。”

    “那人可能就是传闻中的长白剑术名家,独目叟羊叔子。”

    “哦!”“十九就是那个人。”

    “那么,他此刻使的,也就是他那成名绝学‘惊魂剑法’喽?”

    “正是。”

    “他那柄剑好漂亮呀?”

    “它就是万剑之王的盘龙剑。”

    “啊,它不是”

    “嘘,”

    “怎么啦,mama?”

    “底下的话不应该在这种地方说出来。”

    “mama,这太怪了。”

    “等会儿mama慢慢告诉你。”

    “那么,mama,快点说吧,那个和长白独目叟生得一模一样的老头子是谁,他快要垮下去了。”

    “怎见得?”

    “你不见他只有招架之功了?”

    “嗤!”

    “mama,你笑什么?”

    “笑你这丫头是个井底之蛙。”

    “mama,你为有个井底之蛙的女儿感到光荣么?”

    “死丫头。”

    “…”“…”“mama,你怎不说了呀?”

    “mama给气昏了,没的说啦。”

    “你骗人,mama,你不是还在看得目不转睛?”

    “哧!”

    “说呀,mama,蓝袍子的那个是谁?”

    “不知道。”

    “mama,你会不知道?”

    “那人好像不是本来面目。”

    “那么,说他那根柳条吧。”

    “柳条代剑。”

    “柳条代剑?”

    “是的,在一些特高的剑术名家来说,这事并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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