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花木3 (第2/2页)

边唱边轻抚着他的面颊，从他的额头抚摸至脸颊，她的柔荑很光滑有一点点凉，接着滑到了他的脖颈。在艾心期盼中将他抱住，头靠在他的胸前将她美丽的脸面对观众，一声声轻柔的歌声从她的口中吐出。艾心仿佛沉入到了王子角色中，听着那些离别凄美的词调，甚至感觉到了鼻子有些酸，抽了抽湿润的鼻子将头稍稍仰起防止眼泪飞出。

    “到你了。”一首完毕，艾心怀里的女人出口提醒。

    艾心熟练的用左手拉着她柔软的右手，牵着她走，他的歌声响起，低沉磁性的男音中充满了对女孩儿的留恋、对国家危亡的惦念和对侵略者的愤怒、哀伤。他依稀记得音调，但不记得词，所以只是开着口勉强能对上口型。突然艾心眼前一闪，在楼上坐席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蝉儿正在对自己微笑，没错！确实是蝉儿，她安全的坐在那里！艾心几日内一直紧张的心像是甩开了所有压力，再相见的激动由心而发。

    艾心感觉到眼前突然模糊，热泪涌出顺着脸颊滴落，想着蝉儿的安全，想着王子复杂的心，唱着那些复杂的词句。全场突然安静，所有人都疑惑着听见了两个声音，其中一个是刚才就在唱的声音，另一个却是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然而第二个声音似乎更能撩拨自己的心。第一个声音转小关闭，那位sao扰艾心的大汉在台下乐呵呵的比着大拇指。

    沉浸在歌曲中的艾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那些词句，随着心缓缓的唱出。牵着女人的手走在舞台上，看着下面衣冠楚楚的男女心中突然有种感悟，美酒美乐美人醉，不闻不问战火哭。这些醉生梦死的人啊，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道到猎人玩儿火烧身了吗。他仿佛透过音乐厅看到了灰华亚各处的战争，炮火的轰击，女人孩子的哭泣，濒死之人眼中的留恋、惊恐、迷惑，仿佛听到了轰隆隆的炮火，人们绝望的喊叫，地面战双方军人的怒吼。带来这一切的是他，他就是侩子手，是他带来了战争，他点的导火索，他参与的全面轰炸，想着那些无辜的人们，似乎能看到他们无助的眼神，那些似乎都是儿童，很多的儿童，一双双纯洁的眼睛映满了恐惧瑟瑟的望着他。他感到难以呼吸，感到身体精神的空虚，忽然被巨大的悲伤悔过填满，眼泪不停的留下，声音越来越嘶哑，他想要咆哮，想要大吼着将对世界的不满大吼而出，想对人类相互残杀的命运之路大喊。

    音乐渐渐舒缓，突然掌声热烈的响起，艾心冷冷的看着热烈的观众站起鼓掌欢呼，抬眼他仿佛看到了远处蝉儿的泪眼，看到了高高的少帮主旁边那个满头花白的老人的凝视，看到了曾在晚会上见过的那些灰华亚巨头各种表情，看到了下面这些衣冠楚楚的各界人士眼中的炽烈，眼前的这些人不知道自己即将的命运，也许他们自己根本不在乎，只是在这里醉生梦死，谁都救不了他们。他也不知道自己即将的命运，战争的天平将倾向何方，但他肯定无论命运怎样他都要努力自己掌握，哪怕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瞬间像是这种信念洗礼了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坚定，似乎对逍遥道的感悟又深了一层。

    “你会平安归来吗？”女人含情脉脉的说道，用她带着凉意的光滑柔荑拂去他脸颊的泪水，侧头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到了远处那张如水容颜，抚着艾心的脸将其转回。

    “一定！”艾心抓住了她的手将其放在自己的脸上深情的说道“没有我在的日子你要平安，不要用思念的泪水伴着你每个黑夜，不要用突然的惊慌将你的梦惊醒，在下个花开的某个清晨你会看到我捧着你最爱的图兰站在你床前，吻你。”

    “将它带上，我会每日祈祷你的平安，每天千次，不！每天一万次的祈祷。”女人将手中的十字架项链为艾心带上，在他的唇上轻吻“愿上帝保佑你的平安，让罪恶的枪弹避你而去。”

    “我保证不会受伤，战神的意志与我同在，幸运女神的力量点化这颗因你而存在的心，为其披上全宇宙最坚固的外壳，任何枪弹都无法伤害。”艾心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

    “不要说这些傻话，你要记住，我的心在你心上，死神来临我会先你而死去。”女人用她的手指按在艾心的唇上“无论你身在何方我的爱一直跟着你。”

    “无论我在何方，都会邮寄回我对你的爱，保管他们，直到我回来给你更多的爱。”艾心单手抱着女人的腰将其轻轻揽入怀中“一天会比一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