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旗香罗扇_第三十九章为忠心玉颜遭贼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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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为忠心玉颜遭贼毁 (第4/4页)

柔和的手段,用补报适才一掌之恨。

    这幼稚的假想,增加了他的仇恨,也激起了他的杀念,顿睦睁凤目,射出慑人的寒芒,脸绷得如同夺命追魂的无常,直盯着绣纹,似乎此刻的对头,不是山腰的文子正,而是重伤荷身的鄢绣纹文子正一见仲玉和绣纹,仍安然无恙,没有被巨石压死?以那种山崩地裂的威势,冲石而下,他二人竟躲过了!真是枉费心机,由之,一下也楞在那里木立不动,瞪着眼哑然看着山下。

    其实,他没想到仲玉是何等身手,数十块巨石冲下,就能使之丧命?多少比巨石下降厉害无数倍的阵仗,也没难着他,何况这点小玩意。

    原来,文子正以为阴计得逞,在山腰间挥完巨石,遂发胜利而冗长的笑声,庆幸积恨已消,因而连仲玉朗声问话,他也没听到,待见对头仍在,他又傻了眼尽遥望仲玉二人发怔,心里在悲哀此生休矣…

    绣纹茹含伤痛,却见仲玉又似敌对颜色相同,芳心又痛又急,想到定是文子正诡谋现身所致,因之,萌起杀却文子正的动机。

    于是,强提真力,忍住伤痛,缓缓立起身来,朝仲玉望了一眼,径向山坡一步一步走去。

    仲玉一见绣纹竟不顾羞耻,真想投入文子正的怀抱,而向山上走去,顿时,更是气的玉面苍白,未待她移步一丈,当即身形猛起,快如光闪,已拦在绣纹身前,冷哼连声,杀机浮面,徐徐一步一步逼近。

    而绣纹方惊眼前黑影疾闪,美眸一启,仲玉已拦正面前,那恶狠狠的样子,使得她心惊胆寒,只吓得一步一步向后退…

    这时,倏闻文子正发话道:“仲玉小辈,你敢动她一下,便叫你魂归地府!”说着慢慢走下山来。

    这家伙真是阴毒,用激将法和借刀杀人之计,使仲玉处死绣纹,然后他对仲玉。

    果然,仲玉被其利用,听到文子正之言,当即一声冷笑,道:“待我掌毙这贱人,再要你的命!”

    语毕,陡抬右掌,直向绣纹天灵盖拍出。

    绣纹惊见,顿时三魂离体,娇躯一拧,往左疾风,迅即双手挽住仲玉的右臂,惨嚎一声,双膝跪了下去,哭道:“玉弟…你就忍心下手一千不念万不念…也该念我鄢绣纹…苦命无根,身受娘的养育之恩未报…容我再见娘一面,死也甘心…”

    哭声凄惨,若似杜鹃泣血,真是令人不忍骤闻…

    但仲玉却不为哀求所动,当即冷哼一声,怒道:“你蒙羞之身,还有脸见娘?撤手!”

    怒号中,右臂使力一抖,接着“呼”地一声,直把绣纹摔飞两丈,撞天一棵树上“刷”地又掉回一丈余,伏落在地,口吐鲜血不止。

    然而,绣纹虽迭经挫折,仍不死心再次哀求,于是,痛苦呻吟中,缓缓爬起,脸庞死色,眼透幽怨,向仲玉跄踉移近…

    “哈…哈…”倏然文子正又是一声长笑。

    接着,独臂连扬,打出三颗亮晶晶的白色弹丸,其快无比,成品字形,疾向仲玉上身射到,并说道:“仲玉小辈,干得好,小爷赐你几个点心…”

    仲玉声言,急忙回身,但那三颗白弹,已临当前,方准备发掌击落。

    恰时,绣纹已拚出余力,腾身疾纵,挡在仲玉身前,随即朝迎面三颗白弹,排掌疾挥。

    可是,她已是身负重伤的人,适才腾身面前,乃是一念真情所驱使,不让仲玉吃亏,甘愿为情尽心力。

    而其挥掌疾拍,也不过是强纠之未,试想,她的武功底子,原就不及仲玉慎芳,经受心理与伤痛的折磨,早已精疲力竭,哪还有多少气力,能拒挡迎面而来的暗器!是以,当她拚力挥撑,仅击落两颗白弹,而最后一颗已直逼面门,急切里,也不知滑身回避,竟猛然用手去接,一下没接着,随闻“拍”地一声脆响,夹着一声惨叫,绣纹额上,已中了一颗白弹——“阴磷化肤液”

    顿即萎身在地,两手蒙住面门,痛得在地上挣扎…

    当此之时,仲玉见情状,焉能置之不理,他跃了过去,见到绣纹的惨状,由之心中追悔莫及。

    这时慎芳也已赶到。

    她见到当时的情景,骇然道:“玉哥!纹姐怎么啦?”

    “你来看吧!”仲玉懊丧地说。

    慎芳察言观色,已猜知她的纹姐,遭受不祥的后果,当即俯身望去。

    只见绣纹仰卧在地,满身鲜血,长发像一堆乱草,抛在地上,两手蒙住脸蛋,似已昏迷,而两手的指缝间,外流着黄红色的浓液,浓液顺着手腕下淌,所沾之处,起了腐烂的变化,可想见绣纹的睑,已腐烂成什么样子?这真是旷古未有的惨状,想不到江湖中,竟有如此歹毒的暗器,慎芳见绣纹,落得这样,心下惨痛难忍,抽噎间,珠泪沐落胸前。

    但是,她没见绣纹的脸到底已成什么样,看看是否有救,当即轻轻揭开绣纹的双手,瞥见之下,不禁大声嚎啕:“纹姐…纹姐…这怎么得了呵!…”

    仲玉一见也是哑然流泪不止,坐在一旁两眼望着绣纹,似乎等待绝望。

    原来绣纹的脸已然面目全非,只见红黄色浓液凝固,不但分不出五官,而且变成了一付可怖的脸孔,慢说她那美丽如花的面庞,复原已不可能,就是要止住腐伤恶化,也是措手无策。

    到底慎芳她们姐妹的情感,异于一般闺友,并不因文子正的胡言,影响其往日的相亲,此刻,她见绣纹毁了容,从前的美貌,已成回忆,顿即痛哭嚎啕。

    一边泣啼,一边撕下衣襟,在绣纹脸上轻轻揩拭。

    倏地,她一睁泪眼,朝仲玉道:“玉哥,纹姐已经得如此惨相,你于心能安么!…”

    言外之意,似责备仲玉不但未尽照顾之责,反而害得绣纹生命难保。

    仲玉沉入悔恨之中,对慎芳的质问,无言回答,只如痴呆地期着绣纹。

    接着,慎芳恶恨一声,又道:“这是什么人施为?我要将他千刀万割!”

    仲玉像失魂落魄答道:“是文子正…就在这山上。”

    “好恶贼!”慎芳咬牙恨道:“定要让他死得奇奇怪怪…我去找他算账!”

    语音未落,娇躯已腾空而起,迅即吸气回身,疾向山上飞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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