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幻河图_第十一章死亡的前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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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死亡的前兆 (第6/8页)

   “哦…”服务生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轻呼,因为她看到第二根筷子也断了。

    俞绛完全免疫这种程度的注视,随手抢了裘泽的筷子继续撬,头也不抬起来,嘴里却喊:“服务员,再拿双筷子来。”

    谢天谢地,胶卷终于抢在第三根筷子折断前掉了出来。

    裘泽也见过老式胶卷是什么样子,可是,这是什么东西?

    这卷胶卷的壳是薄铁皮的,锈得非常厉害,就像是在水里泡了足足一年,怪不得刚才卡在相机里面出不来呢。

    本来壳上应该有柯达的喷漆图案,不过现在已经很模糊了。俞绛摸了一把,手上就沾满了锈。

    “这里面的胶卷,应该不能用了吧。”胖子说。

    “那就弄出来看看底片?”俞绛说着又要找工具。

    “别…别…”阿峰急了。

    裘泽抢在阿峰吸气前说:“别在这里吧。”

    俞绛点点头:“这里也没随手的工具。”

    “对对。”三个人一起点头说。旁边的服务生也松了口气。

    “笨蛋。”俞绛伸手咚咚咚在每个人脑门上敲了一记“底片要在暗房里用药水洗过才能显影,你们以为我真会在这里拆?”

    吃完饭裘泽回家继续休息,胖子两兄弟有了这么好的借口,当然也不可能回去上学。

    和俞绛分开的时候差不多十点,俞绛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还和他们在一起,”她对着电话说“好的,我会告诉他们。”

    “李光头的电话,”俞绛挂了电话对裘泽他们说“从今天下午开始学校停课,什么时候上课等通知。这下你们爽了。”

    “怎么回事?”

    “病倒的学生和老师太多了。上午在学校里就倒下二十几个。”

    裘泽和文彬彬、阿峰面面相觑,心里都有一股寒意直蹿上来。

    “不上课啊?”进弄堂的时候,电话间的老阿姨探出头来问。

    “学校停课了。”裘泽回答。

    “哪能会停课呀,今天是什么日子?”老阿姨自言自语,然后用很怀疑的眼光打量文彬彬和阿峰。她觉得弄堂里的这两个新住客要把裘泽带坏了。

    远景中学离福兴里很远,这种可怕的疾病虽然像集束炸弹一样把远景中学那一片炸得稀巴烂,但奇怪的是并没有波及这座城市的其他角落。流言被很努力地控制着,要传到老阿姨的耳朵里,大概还需要几天吧。

    胖子和阿峰一到家倒头就睡,尽管他们对裘泽去莲河游泳这件事还有很多意见要发表,但是守了一晚实在太困了。

    反而是裘泽,他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昏迷时那没有一丝光的深渊,所以只是靠在床上,手里把玩着“刘海戏金蟾”的玉把件,望着窗户出神。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裘泽一惊,侧过身去取手机,却不料先前搁在膝间的玉把件翻滚开,从床沿掉了下去,砰的一声。

    裘泽心疼得咝咝抽冷气,像被针戳到一样,连忙抢下床捡起来。这件白玉把件玉质细腻紧致,地上又是许多年的老木地板,乍看之下并没有明显损伤,可没准吃了内伤,过些日子就会显出内部的裂纹了呢。

    难道自己被俞老大传染到了吗?以前可从没有过这种事故呢。

    手机还在固执地响着,裘泽郁闷地一把拿过来,来电显示让他重重叹了口气,是俞绛。

    是巫术吧,把自己的马虎用魔咒传给别人。他嘀咕着,把手机放到耳边。

    “这么长时间才来接,难道你睡了二十小时还没够?”俞绛说。

    那是昏迷不是睡!

    只是裘泽再有怨气到嘴边也只化做一声苦笑。

    “算了算了,你继续睡吧。”俞绛没精打采地说。

    “不用,你说吧!”

    “哈,我说的事情你多半是有兴趣的,我正在照相馆看他们把底片洗出来。”

    “噢。”裘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虽然照片还没出来,但光看底片的话,前半部分是南街,后半部分是着火的南街。我猜南街起火的那个晚上这老头就在现场。”

    裘泽一下子就坐直了。

    “拍到人了吗?”

    “两个人。”

    “长什么模样?”

    “拜托这是底片不是照片,怎么看得出来。”

    “我马上就过去。啊,我过去看看可以吗?”

    俞绛轻轻笑了一声:“要是你身体没问题的话。直接来我家看底片吧,损坏很严重,先不冲照片了。”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让人震惊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出租车上裘泽看见某位乘客扔在座位上的早报,当日的。

    很大的头版头条《国宝〈清明上河图〉遭窃》。

    标题很大,内容却不多。原本正在南京展出的《清明上河图》在前天晚上消失在展厅里。展馆在昨天临时封闭,消息直到昨天傍晚才捅出来。一个安保人员失踪,现在有人怀疑说是内贼。

    裘泽放下报纸,想起了杜心岩手里的那后半幅《清明上河图》。如果公布出去,轰动性不会比现在这个头版头条小。

    “《清明上河图》被偷了,你知道吗?”俞绛一开门裘泽就说。

    “杜心岩这么不小心?”

    “不是他手里的,是故宫的那幅。”

    “什么?我上网看看。”俞绛把底片扔给裘泽,自己坐到了电脑前。

    底片上有很多的腐蚀痕迹,微微发白。裘泽拉开来,对着光看上面的影像。

    120型的底片一卷最多也只能拍十六张,其中有三张大部分残缺了没有影像,其他的十三张也或多或少有缺损的地方。

    这个老头曾经拍过一组南街的照片,那是在白天。他很可能想再拍一组夜晚的南街照片,前九张,就是单纯的街景。

    第十张照片上却出现了一个人。这显然是个男人。

    这个男人站在虹桥边,在他的面前有一堆火,他手里拿着根长条状的东西,正在比画着,又好像是在跳舞。

    第十一张照片上,男人正跪在火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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