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圣人:曹cao7_第二章力排众议曹卑鄙的圣人:曹cao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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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力排众议曹卑鄙的圣人:曹cao (第2/7页)

辽西、辽东三郡乌丸,不啻为大单于。昔日袁绍战事告急,就是与蹋顿联手才打败公孙瓒的。事后袁绍为了表示酬谢,矫诏把蹋顿、难楼、苏仆延都封为单于,赐给他们华盖、白旄以助威严,还把袁氏之女嫁到乌丸和亲。其实坏就坏在袁绍手里,怀柔也需有个限度,对待胡人应当恩威并用,一味封赏只会助长蹋顿的野心。”

    曹cao倒能理解袁绍的心思——袁绍想稳住后方先将我消灭,以后再慢慢收拾那帮野蛮人,却不料在官渡失了手。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顺着田畴说:“袁绍因小仁而误国啊…刚才您提起辽东首领苏仆延,此人与辽东公孙氏可有瓜葛?”

    “苏仆延虽号称‘峭王’,统领辽东部落,其实已被公孙度赶出辽东,只是蹋顿的附庸。公孙度在世之时东伐高句丽,西击乌丸,拓地外藩威震边陲,自称辽东王、平州牧,蹋顿都惧他三分,苏仆延岂是对手?”

    曹cao露出一丝庆幸的笑容:“公孙康前番渡海来扰,偷鸡不得蚀把米。我原先怕他与乌丸勾结,牵一发而动全身。听先生这么一说,连这点儿顾虑都没了。只要攻破乌丸,公孙康不足为虑。”

    田畴对公孙度父子还有些特别的情愫:“咱们汉人这些年来争权夺利自相残杀,反倒是公孙度这么个土皇帝拓地外藩,虽说其人阴狠霸道心术不正,但也不算给咱汉人丢人吧!蹋顿地盘上还有十万多汉人,受尽胡人奴役,明公务必要将其击败,这也是为了解救我大汉子民啊!”曹cao与田畴都想驯服乌丸,但两者目的却不相同。田畴是欲解除北部边患,为汉人出口气;曹cao固然也有此意,但他更为追杀袁尚、袁熙,防止袁氏余孽借尸还魂。正如田畴所说,三郡尚有十万多汉人,还有些幽州土豪自愿跟随袁氏逃亡,天长日久倘被袁氏兄弟煽动起来,再加上剽悍的乌丸人,实力不容小觑。曹cao沉吟半晌,森然道:“我本准备派部将代劳,现在看来必须亲自出马,还要多多仰仗二位之力!”

    邢颙抱拳拱手:“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田畴却只轻描淡写说了句:“草民自当效劳。”曹cao有些尴尬,却强忍没说话,暗暗又把当年收服关羽、张辽的劲头拿出来——等着瞧!你越不认我为主公,我越要让你低头!早晚叫你跟邢颙一样,俯首帖耳拜服我膝下!

    正在此时外面亲兵禀奏:“度辽将军鲜于辅求见。”

    “进来。”是曹cao特意把他从无终郡调来的。

    帐帘一掀,鲜于辅带着凉风进帐跪倒:“末将拜见曹公!”

    “无终可有乌丸动向?”现在曹cao最关心这个。

    “目前没有,天寒地冻他们不会来sao扰。”

    “修渠的事他们应该已经听说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末将明白!我已派部将巡查,一旦发现乌丸游骑,立刻传书营中。”

    “很好,你就暂时留在我身边吧。”曹cao满意地点点头“这一路顶风冒雪,辛苦了吧?”

    “明公为国cao劳不避寒暑,末将岂敢言辛苦?”鲜于辅很会说话“这会儿雪已经小了。”

    “哦?”曹cao一听雪小了,立刻站了起来“我看看!”

    不待亲兵动手,鲜于辅抢着掀开帐帘——外面的雪果然小了不少,虽然还未停,却已零零星星,天色也十分明亮。曹cao紧紧裘衣,迈步走出大帐,邢颙、田畴也跟了出来。

    大雪已把天地间染成一个无瑕的世界,目光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远方的山峦和近处的营帐都被覆盖,变成了大大小小的雪团。本已落叶干枯的树木这会儿都有了“琼枝玉叶”恰似粉妆玉砌般。曹cao虽已年过半百,却没见过燕赵之地的雪景,倒也观之有趣;深吸一口凉气,倍觉精神抖擞,干脆徒步出了辕门往渠边而去。

    “地上坑坑洼洼都叫雪盖上了,主公要小心些!”许褚赶紧带着士兵跟了出来。

    曹cao一挥衣袖:“你们靠后些,不要坏了老夫的兴致。”说罢一手挽住邢颙,一手又要去拉田畴,却被人家巧妙地躲开了;曹cao也不强求,望着四下的景致,随口吟道“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诗经·邶风·北风》)

    军营就在河边不远,周边是劳役之人住的帐篷。大伙走了一会儿,见董昭、袁敏正披着蓑衣站在一座小丘前,身上已落了不少雪,比比划划的在商量什么事。

    “公仁!”曹cao离得老远就扯着嗓们开起了玩笑“老夫差点儿没认出你们,还以为是两个山野老农呢!”

    董昭摘下斗笠,露出凝重的面孔,根本没心思说笑:“主公,这雪误了咱们大事。”

    “为何?”

    董昭指向远方:“您看看,沟渠都已被雪覆盖,下面还有厚厚的坚冰,天寒地冻能克服,可修渠的石料在下游,河面结冰运不过来,用牲口拉又得两三天。”修渠不是简单的挖沟引水,新河道需用石料或木桩固定,如不加固水流一冲土壤松动,就变成拥塞的泥塘了。

    “已经停工三天,不能再耗下去了。”曹cao的好兴致一扫而光“即刻传令开工,叫百姓给我凿冰,务必使河道畅通!”

    凿冰?说的倒是轻巧,真干起来可不是弄着玩的。顶风冒雪跑到冰面上干活,一不留神就掉到冰河里。而且不是凿过去就完,这种天气没多大工夫就上冻,得拿杆子在水里不停搅,倘若上冻还得重凿。冰天雪地如此折腾,百姓怎么吃得消?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欲谏,曹cao却抢先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此渠关乎军情不可拖延。老夫就站在这儿监工!”

    军令传下不久,百姓就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幽燕之地甚是贫瘠,不少人连御寒的羊皮都没有,衣衫外裹着破麻布,草鞋上也缠得一层一层,行动甚是不便,深一脚浅一脚蹒跚向河滩。凿冰要大量的冰锥、凿子,军中储备不足;刀枪剑戟又不能给他们用,一来怕生锈,二来也防备百姓作乱。大多数人都是拿石头砸,还有些手上有冻伤的举着木头橛子在冰上挣命。

    天公偏偏不作美,连着三日下雪,早不停晚不停偏在这时候停。雪一住风就起,刮在脸上像刀子似的,再多层布也不挡寒,这阵风吹得众百姓摇摇晃晃,却不敢上岸躲风——士兵手持皮鞭盯着他们呢!这种罪岂是人受的?

    田畴触目惊心,却见曹cao漠然注视着河面,似乎把这一切都看成理所应当,忍不住张口道:“曹公,修渠之事还是暂缓几日吧!”

    曹cao从来令行禁止,既然决议无可更改,不过难得田畴主动谏言,回答还是很婉转:“这里风大,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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