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我是你(前世今生三百年)_那个青年名叫张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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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青年名叫张楚 (第1/3页)

    那个青年名叫张楚

    再见到小李时,他问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那两位女经理呀。有缘吧?难缠吧?”

    “的确让我见识匪浅。”我笑,又忍不住勾起心事来“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和她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好像早就认识似的。”

    “成语里管这种交情有个现成的形容,叫做‘一见如故’。”

    “不,不是‘如’故。”我摇头“根本就是故旧重逢,我可以清楚地说出她们的某些特征,比如宋词是左撇子,而元歌喜吃甜食。我坚信她们就是我梦里的人,或者,是前世相识。”

    “你们女孩子就是喜欢故弄玄虚。动不动就是什么梦中人呀,前世今生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李不经意地笑“不就是名字相似吗?巧合罢了。”

    我不服气:“你听说过这样的巧合?”

    “怎么没有?告诉你一个真实故事:小学时,我的同桌姓戴,叫戴小军。”

    “没什么特别呀。标准大陆六七十年代出生的孩子的名字。”

    “听我说完——有一次我们交表格,我无意中看到他父母姓名那一栏,父亲叫做庶本,就是‘以庶民为本’那两个字;而母亲姓于,叫文淑,就是…”

    “文静娴淑对不对?这也没什么特别。”

    小李的眼睛充满笑意:“这样分开来念当然没什么特别,可是你连在一起读读试试。”

    “戴…庶本、于文淑…”我忽然醒悟,爆笑出来“代数本、语文书!天哪!”

    “你说巧不巧?”

    “都不像真的。”

    “千真万确,编都编不出来这样的巧事。最好笑的是,他父母做夫妻几十年都没发现这一点,还是被我无意中叫破的。”

    “天哪!”除了叫天,我已经不会说别的。

    “所以,生活中无奇不有,只不过,你看别人会觉得那是巧合,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以为天降大任于斯人,盲目自大起来。”小李胜利地摊一摊手“其实,把巧合简单地看做巧合,就什么事也没有。”

    听他这样说,又好像没有道理。我笑了:“今天来找我,安排了什么好节目?”

    “游长城如何?或者去康熙草原骑马?”

    “太远了,”我犹豫“好辛苦,有没有近一点儿的地方。”

    “那么,爬香山?”

    “香山?不是说秋天的香山才好看吗?现在又没有红叶。”

    “谁说香山只能在秋天看?”小李颇维护北京旅游业的声誉“香山是属于四季美的那种,只不过满山红叶时更壮观而已。但是绿叶如荫的香山也很美呀,而且山下还有雕楼,有团城旧迹,有卧佛寺,有黄叶村,有曹雪芹故居…”

    “曹雪芹故居?”我立即来了精神。“我要去曹雪芹故居。”

    曹雪芹故居在黄叶村。

    黄叶村在香山脚下。

    香山在北京城的西北角。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濒临闭馆,空气中有种苍茫的意味,总仿佛在催促: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小李还在买票,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踮起脚尖往园子里望,甬道上有个人影一闪,十分眼熟。他是…

    哦,他是那天送我画报还帮我付车资的那个青年!我忍不住叫起来:“哎,你!”一边急追过去。

    可是,看门人拦住了我:“你的票?”

    “我的票?”我大窘“正在买呢。”

    好在小李及时举着票来救了我的驾,看门人还是给了我一个老大白眼:“买了票再进嘛,急什么?就差那么几分钟?”

    我顾不得回话,拉着小李就往里跑,可是,庭院里草木稀疏,人迹杂沓,哪里还有那青年的身影。

    小李问:“你刚才喊谁呢?”

    “一个男人。”

    “你梦里那个?”

    “胡说。”我瞪小李一眼“是在北京才认识的,还不知道名字呢。”

    “他是欠了你钱还是长得特别英俊,让你唐大小姐这样紧张?”小李继续打趣。

    我有些怅怅地:“他没有欠我钱,倒是我欠了他的。”

    同那青年的失之交臂,让我突然发现,原来,他留给我的印象是那样美好深刻,原来,我一直很希望再见到他。

    我在人群中东张西望,脚下颇有点不知所之。小李抱怨:“你根本没心思参观,你是在找人。”我不禁抱歉:“不不,我很想好好参观一下曹雪芹故居的,想了好久了。”忙收拢心神,将注意力放在那些庭院建筑,条幅楹联上,又特意到曹雪芹像前行了礼。

    我不是一个拜神主义者,也没有什么偶像,但是,对曹雪芹,我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敬仰、崇拜,视为神祉。从小到大,《红楼梦》看了无数遍,总是忍不住想入非非,怎么可以梦游大观园,同曹雪芹长谈一次,让他告诉我后四十回的真正结局呢?那种想法,常常令我心痒难挠,辗转反侧。

    然而,当真踏进所谓的曹雪芹故居时,却不知为什么,让我忽然有种距离感,不真实感。这里真的是我心中的大师曹雪芹曾经居住生活过的地方吗?他就在这里“批阅十年,增删五次”将《石头记》最后完成至《红楼梦》?如果他住在这里,那么“脂砚斋”又在哪里?《红楼梦》的后四十回遗失了,若是将此地掘地三尺,会不会意外发掘出一份精心保存的原稿?会不会,一百年前,曹雪芹在最后完成了《红楼梦》的著述之后,将它密密装裹,用一个极妥善的办法收藏在不朽的瓮里,像妙玉贮雪水那样,用一个“鬼脸儿青”把书稿藏了埋在地下。然后,他再故意将其他的散稿收回销毁,让《红楼梦》永远残缺,同所有的世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会不会呢?

    正自神游天外浮想联翩,身后传来轻轻的吟诵声:“蓬窗牖户,绳床瓦灶,并不足妨我襟怀;晨风夕月,阶柳庭花,更觉得润人笔墨。”

    这正是《红楼梦》开篇曹雪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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