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及众生相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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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7/12页)

道果真使用歪曲的手法把莱尼搅和到这个故事里去了?肠卜僧难道转化成热能了?他离开酒馆,正要关门时听到在场的一名女记者以讥讽的腔调将这首歌唱起了:“一朵玫瑰花破土而出”

    就在第二天在他已引用过的那家报纸的晨刊上发现了一篇“最新报道”:“现已查明,被东方报纸一味讥讽为‘格尔塞伦玫瑰温泉奇迹’的那宗怪事系由自然原因造成。日耳曼语这个地名含有‘间歇热水喷泉’的意思(格尔塞伦可能曾一度称格席伦海姆),它说明格尔塞伦温泉早在公元四世纪就有过,因此八世纪这里曾一度建有一座小行宫,直至温泉重又枯竭为止。正如在一次本报独家采访中修道院院长萨平蒂娅告诉我们的那样,修女们强调指出,她们从未想到过什么奇迹,也未传播过这类消息。这个词可能是从前的一名女学生塞进报道中去的,此人对格尔塞伦这所历史悠久的女子中学只能说怀有矛盾的心理,她原来靠拢德共。如今业已由专家们证实,事实上是温泉突然喷出,真的使一些玫瑰开了花。萨平蒂娅修女以一位开明豁达的现代教团人士的冷静态度说,没有丝毫根据猜测是超自然的东西在作崇。”

    笔者立即毫不踌躇地将玫瑰温泉奇迹及其背景讲给玛格蕾特听(她喜气洋洋,什么都相信,并极力劝他不要将克莱曼蒂娜怠慢),洛蒂的甚至还受到了尖刻嘲讽,自然她把一切都说成是欺骗,并把他列入“亲吻修女者”这个令人难堪的范畴(“这是本义,也有象征性”———洛蒂),而对莱尼,他却犹豫不决,是否要把格尔塞伦的怪事告诉她,或者至少暗示一下他在罗马的调查情况。B。H。T。———笔者这样认为———也有权知道,无疑备受他尊敬的拉黑尔的骨灰在二十七年之后还被说成是有极大的作用的。尽管已有知名的地质学家如今在一家大肆利用玫瑰温泉事件作广告的石油公司几名探矿人员的支持下,在不可动摇的鉴定中证实这一事件“纯属自然现象”但仍有一部分东欧报纸固执己见,认为“格尔塞伦对仅的势力的竞选支持”“只是在社会主义力量孜孜不倦的压力下垮台,如今又搬出完全为资本主义服务的伪自然科学家的看法作掩护。这再次证明了资本主义科学是可以被cao纵利用的。”

    在这里也许笔者失算了。他本该介入,本该在格尔塞伦翻墙而入,有可能得到秃顶B。H。T。的支持,并动员莱尼去一趟,至少为她采摘几枝玫瑰花,在她家门koujiao给她;这有可能恰到好处给她那幅大型油画《圣马利亚别名拉黑尔左眼视网膜局部图》锦上添花。可是现在事件正巧纷至沓来,盘根错节,个人想去罗马的强烈念头使笔者无暇顾及。职责在召唤,它通过黑尔韦格席尔滕施泰因这个人发出召唤。由他成立了一个“莱尼有难———援助莱尼委员会”打算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在一起,在道义上和经济上支援她,抵御霍伊泽一家日益加剧的压力,甚至可能考虑采取政治措施。

    在电话中席尔滕施泰声音激动而又坚定,他那敏感嘶哑的嗓子过去说话时像胶合薄板那样轻轻振动,如今听上去铿锵有力多了。他要所有“关心这位令人惊异的人士”的人的地址,得到了这些地址,准备在当天晚上召开一次会议。因此笔者尚有足够时间,为了客观、公正、真实起见,为了尽量避免单纯感情用事,也为了新闻报道的义务,如今终于闯进了对方的大本营。霍伊泽祖孙也想阐明他们对这一不幸事件的立场,大概也担心计划采取的某些行动,立即准备“哪怕搁下是非常紧迫的事务”唯一的困难在于选择什么地点会见。可供选择的地点有:赛马赌券经营所老板维尔纳霍伊泽的办公室或私人住宅;已描写过的那个兼具豪华旅馆和养老院特点的疗养院里老霍伊泽的套间;“建筑指导经纪人”(按他自己的定义准确引用的头衔———笔者)库特霍伊泽的办公室或私人住宅;霍伊泽股份两合公司的会议室;这家公司“将我们的不同的利益和投资代表了”(全都是根据库特霍伊泽在电话中提供的信息引用的)。

    并非毫无私心地笔者提议在霍伊泽股份两合公司会议室会见。它在莱茵河畔一幢高层建筑的十三层楼上,知情者知道,但还有笔者不知道,从那里可以观赏优美的景色,也可以鸟瞰城市风光。笔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驱车前往:使他这个小市民感到惶恐不安的总是真正富丽堂皇的东西。由于他出身绝对是小资产阶级,在那里虽然感到舒适,但有陌生的感觉。他心里七上八下地跨进了这幢高级公寓楼房的前厅,这里的楼顶房间式住宅很受欢迎。一名并没有穿制服,甚至没有穿号衣,但又不知为什么给人一种身穿制服和号衣印象的看门人,用一种未必是轻蔑而只是审视的目光把他打量,让人显然感到:他的鞋袜经不起这审查。无声电梯:这倒见过。电梯内有一块黄铜牌,上面写着:“楼层指南”匆匆一看———电梯无声的速度由于快得惊人,认真仔细地研究不可能———表明在这幢房子里工作的几乎全是从事创造性活动的人:编辑部、建筑师、时装经理处,一块牌子由于特别宽而格外引人注目:“埃尔温克尔夫,创造性活动者联络处”

    这指的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联络?或者仅仅是不承担义务的社交性接触,甚或是改头换面的应召男士或应召女郎组织?他还在思考这些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三层,门不声不响地打开了。一个使人有好感的人正在恭候,自我向他简单地介绍说:“我是库特零伊泽。”丝毫没有纡尊降贵甚或鄙夷的神情,客气而又不过分,令人舒服,完全不排除热诚,毋宁说使人感到热诚。他把库特霍伊泽领进了会议室。这间会议室使他触景生情,回想起两天前还和克莱曼蒂娜面对面坐着的那个房间:金属门窗、大理石、莫里斯式皮沙发———只是举目远眺,看到的并不是浅黄浅红色的罗马城,而仅仅是莱茵河及沿岸的几个地方,那儿正是这条依然浩浩荡荡的大河流入它最最肮脏的那一段的地方,约七十或八十公里顺流而下,就是德国这条污浊的河流或这条河流中的污浊排泄到无辜的荷兰城市阿纳姆和奈梅亨的地方。

    除家具外,这间呈扇形房间显得格外舒适,室内只有几张桌子,还有几张莫里斯式皮沙发同罗马教团总部的沙发是近亲。也许笔者得承认,他的相思病在这里获得了新的养料,他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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