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牵沧海_第七章黑魂牵沧海的障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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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黑魂牵沧海的障碍 (第2/8页)

    “记不清了。好象案发的第二天晚上,我曾打电话就井上君的事儿慰问他,可能当时说到了打电话的事儿…”

    “酒吧的名字是?”

    “银座第六条街上的‘花猫’酒吧。”

    “那我们告辞了。”

    冬村一边行礼,一边站起身来。

    “请等一下。

    秋庭用很强的声调止住冬村。

    “我好象说漏嘴了。说出来的话也无法收回了,但我想知道我的证言对井上医生被害事件会起什么影响?”

    “濑田的不在现场的申述理由不充分。他曾作过证言,说从傍晚开始直到事件发生、并产生sao乱为止,他一直呆在院长室里。”

    “等等。案发时间是几点?”

    “从八点五十分到九点之间。”

    “啊…”秋庭发出简短的叹气声,而后将张开的手掌拍在额头上。

    冬村和猪狩向外走去。

    “我原以为那狗的叫声不可信。”猪狩开口说话了“可现在看来,那条狗是不会无缘无故地乱叫的。”

    “看来是这样。”

    冬村点点头。

    “狗娘养的!”猪狩嘟嚷着“那手杖是拚了死命高高抡起打下来的,到底是知道追查到自己头上了…”

    冬村又想起了那张抡手杖时的扭曲的脸孔。

    “看来,濑田是黔驴技穷了。”猪狩加快步伐赶上冬村“看来濑田到了垮台的时候了。现在只能做些垂死挣扎了。派跟踪者,抡手杖,小花招可真不少。”

    “是吗…”

    冬村把目光投向街道,向前走去。

    2

    濑田走进了手术室。

    “还要等近一个小时呢。没别的事儿,还不如去咖啡店坐坐呢。”

    猪狩看了看手表。

    “我到楼顶上看看。你在咖啡店等我,好吗?”

    冬村和猪狩分手后,径自走上楼顶。

    楼顶沐浴在秋阳下。不知从哪儿来了几只红蜻蜓,在楼顶上从西向东低飞着。

    冬村无意识地来到井上被推下去的地方站住。

    事件是八月十二日发生的,迄今为止己过了近四十天。气候也由残暑逐渐转换为秋天。

    ——还有两个月。

    十一月底濑田的选举将进行。当他成了教授,终日在大学里闭门不出,就很难逮捕他了,事情也就更难对付了。如果疏忽大意,濑田就会躲在干预不到的权威的保护伞下。

    ——有这种可能吗?

    冬村的眼前浮现出濑田那紧绷的脸。他正在摆出背水一战的架势,伺机向冬村反攻呢。

    背靠墙壁的冬村发现在墙角那个烟囱的阴影里,有个人影在动。

    走近一看,是一位年轻的护士在哭泣。

    “出了什么事?”

    尽管冬村知道自己是多管闲事,但还是开声问了一句。

    女护士转过身来。眼圈哭得红肿。看样子还不满二十岁,脸上仍留着少女的天真。胸前别着个胸牌,上面写着“道见奇子”

    “请放心,我是警察。”

    “我知道。”稍停片刻,道见奇子接着说“您是负责调查井上医生被害事件的刑警先生吧?”

    或许被别人看见自己在哭而感到不好意思,或许已经哭够了,道见奇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开朗多了。那表情,还没有完全脱离少女的天真烂漫。

    “我干不了。”

    道见奇子抬起那双闪烁着泪花的眼睛看着冬村。

    “什么干不了?”

    冬村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不知所措,连忙问道。

    “我被主任训斥了一顿,可是,无论怎么挨训斥,我已经对厌那种勾当了。我不适合当护士。”

    “那种勾当是指什么?要是你觉得合适,就说给我听听好吗?”

    冬村倚靠在墙上,满脸笑容地望着道见奇子。红蜻蜓收住翅膀,无声地从两人中间飞过,道见奇子的目光久久地跟着远去的蜻蜒。

    “刑警先生,您有夫人吗?”

    道见奇子收回目光,定睛看着冬村问道。瞳孔清澄明亮,闪烁着她那个年龄常有的纯真。

    “没有。”

    “您讨厌婴儿吗?”

    “婴儿?”冬村又被唐突的问题搞得糊里糊涂“谈不上是喜欢还是讨厌…”

    “医院里在杀婴儿。”

    “杀婴儿——”

    “对。”

    道见奇子认真地点着头。

    冬村默然地叨起一根烟。那少女的天真无邪中自然而然地流露着一种忧郁。清纯的面孔上满是苦恼。

    道见奇子大约在两小时以前被教务主任训了一顿。昨天下午,参加妇产科实习的道见奇子中途擅自放弃了实习。她见到了不该见的场面。那个患者是位二十三、四岁的姑娘,被幔布罩住半拉身子,还露出一双苍白的脚。

    当时只有医生和护士,加上在预备护士培训所上学的道见奇子和另一位学生。道见奇子并非第一次参加妇产科实习。她已经有三次经历了。三次都是人工流产。患者横躺在手术台上,医生毫不费力地将血淋淋的胎芽取出,然后装进塑料袋扔进水桶里。对不满三个月胎儿做人流是无可指责的。道见奇子她们这些见习学生的工作就是给器具消毒等收拾性杂活。

    第一次,道见奇子便受到了心灵的冲击。那血淋淋的rou块,和横卧在手术台上的女人的下半身,都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悲哀。象奇子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平常都会自我陶醉于抚摸自己身体的那个神秘部分。每次在浴盘里赤裸着身体,总会自然而然地想到那段从光滑洁白的大腿根部开始到丰满的骨盆的身体,将来总有一天会孕育生命的。而那种神秘感就这样被崩溃得无影无踪了,奇子认为做人工流产是在将性欲留下的残渣抛弃掉。曾经为自己是个女性而感到自豪的她,在心中打下了屈辱的烙印。

    自从有了那次经历,奇子讨厌起妇产科的实习了。奇子十六岁初中一毕业,就考上了预备护士培训所。她知道作为一个女人,自己的内心已受了某种创伤。这是绝望和怀疑粘连在一起的难看的伤。现实迫使她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患者的两腿之间凝缩着成年人的世界的丑陋。那患者手术后即将出院时曾经与奇子相遇过。患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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