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一个怪老人 (第5/8页)

。”

    “那你就叫它先吃了你嘛！”

    “哎！”董子宁大笑起来“老虎能听人讲话的吗？”

    小魔女说：“不行，你一定叫它也吃了你，我们要生，生在一起；要死，死在一块。”

    董子宁心里一动，在月下看了小魔女一眼，见她脸上一片天真无邪的神态，双目晶莹，心想：这小魔女说话怎么不避忌的？她是天真？还是真情流露？便说：“小姐，别尽说傻话了…”

    “你才傻哪！尽说假话。”

    “我怎么傻了？”

    “你怎么不傻？这近城的地方，会有老虎吗？”

    这一问，又把董子宁问哑了。别看小魔女一片天真，说话荒诞离奇，却隐藏机灵哩！原来她故意说些荒诞离奇的话笑他说话糊涂。于是又说：“小姐，我们两个人总不能老坐在这里呀！”

    “你怎么老是叫我小姐、小姐的，你不能叫我的名字吗？”

    董子宁心想：我只知道你姓白，不知道你的名字，叫我怎么叫呵！再说，你这个顽皮的小魔女行为怪异，动不动想些奇离古怪的动作捉弄人，别人避都避不来，谁还敢请教你的芳名呢？只好说：“在下一时还没请教小姐的芳名…”

    “什么方的、圆的，我叫白燕哪！”

    “白厌？”董子宁忍不住笑了。他生长在闽粤一带“白厌”两字，意思是顽皮。真是名如其人。小魔女奇怪：“你又笑什么了？”

    “小姐生性活泼，怪不得叫‘白厌’了。”

    “哎！我是燕子的燕哪！不是讨厌的厌。”

    “对不起，在下一时误会了。”

    “你呢？叫什么名字？”“在下叫董子宁。”

    不知是董子宁咬音不正，还是小魔女听错了，她惊讶地问：“董死人？噢！什么名字不叫，怎么叫“死人’呐？多难听。”

    董子宁好笑说：“我是儿子的子，安宁的宁，不是死人。”心想：这小魔女回报得好快。小魔女笑道：“我还以为你叫‘死人’哪，好了，我以后叫你‘子宁”好了，高兴吗？”

    董子宁笑着：“只要小姐今后不叫在下为‘浑人’就好了！”

    小魔女“卟嗤”一笑：“我就是喜欢叫你是浑人，你不浑吗？”

    董子宁无可奈何地苦笑：“好，好，我是浑人，浑透了，尽干些浑事。”

    “你别恼呀！我倒喜欢你这么个浑法…”

    这时，远处传来韦mama的呼唤：“大小姐，你在哪里？”

    董子宁惊愕：“韦mama没死么？”

    小魔女瞪了他一眼，随后高声应道：“嗨…韦mama，我在这里哪！”

    韦mama闻声赶来，远够问：“大小姐，你的伤怎样了？”

    “我的腿好痛，这小贼道的掌力好狠毒。”

    “没断骨吧？”韦mama一见到董子宁，又是惊喜：“少侠，这一次又…”

    董子宁忙说：“mama别客气了，你快看看小姐的伤势如何。”

    “韦mama，他也受了伤了！”

    韦mama一怔：“少侠，你也受伤了？”

    “我不妨事，小姐的伤要紧…”

    “韦mama，你别听他说的，他都吐血了，还说不妨事，你先给他看看。”

    “你们都别争了，让老奴一个个的看去。”韦mama看了他们两人的伤势，让他们先服下“九转金创还魂丹”又将还魂丹嚼烂，涂在受伤的四周。片刻，小魔女能站立起来，董子宁疼痛减轻，他站起来向韦mama深深一揖：“多谢mama相救。”

    韦mama说：“少侠，你怎么倒客气了？是你不顾生死，又一次地救了我们。”

    “mama弄错了，我没有救mama，是mama又一次救了我…”

    “少侠，千万别这样说，要不是少侠同来的人相救，我恐怕早死在他们的剑下了。”

    董子宁愕异：“我同来的人？”

    “那位青袍老人不是少侠们来的人吗？少侠去哪里请来这位武林高手？当那伙人赶来要杀老奴解恨时，他赶来了，把那伙人一下吓退，远远出手一指，解开了我的xue道，还告诉我家的大小姐在这个方向，他不是少侠同来的人？”

    董子宁更傻了眼：“他不是你们的人吗？”

    小魔女睁大了眼：“他怎么是我们的人了？你别又浑了！”

    “不，不，我说的是真话，我以为他是你们的人哪！”

    韦mama愕然：“少侠，你不认识他？”

    “我怎么认识他哩？”

    “暧！”小魔女站起来“你不认识他，你怎么称他为‘老人家’？还向他为那个峨嵋小贼道求情？浑人，你别又浑了！”

    董子宁摇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他，我还吃了他的苦头哩！”于是，董子宁一五一十将树林中的事说出来，又说出自己今夜里的遭遇，小魔女和韦mama听了都大为惊愕，半响出声不得。韦mama沉吟着：“这就怪了，他是什么人呢？怎么出手救我们？”

    董子宁说：“是呵！我也感到奇怪。”

    小魔女却说：“韦mama，我看他跟子宁一样：一个浑人，浑老头子。”

    “大小姐，千万别这样说。”

    “好了，韦mama，我们快回去吧，别管这个浑老头子是什么人了！”

    董子宁感到好笑，一位武功超群的老前辈，在这个小魔女的眼中又成了浑老头子，真是大为不敬。

    这样，他们三人一块转口小镇来。董子宁回到自己投宿的客栈，暗暗规察隔壁房间，只见人去房空，暗想：难道他们连夜走了？他不大放心，又到寄放马匹的地方看看，果然，梁平山他们的七匹马都不见了。显然，他们害怕怪老人，送夜逃走了。虽然这样，董子宁仍不敢大意，选了客栈一座无人到的楼阁和衣而睡，直到天蒙蒙亮，他才悄悄地潜回自己的房间，再睡片刻。等到他醒来时，窗外天色大亮，小镇的一条大街上已是人来人往了。他从窗口望去，已有不少人出镇往郊外而去。董子宁想：“韦mama和小魔女动身了吗？”他极目远眺北上的大道，不见有骑马的人，看来，韦mama和小魔女还没有动身哩！他将目光收回来，蓦然看见一个衣着华美的少年军官，骑着一匹高头大黑马朝镇口走去，一副少年得志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