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情错爱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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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3页)

开羽箭,眼睛忽地血丝横布,挥起长剑,依然气势如虹。

    “大狂徒,竟敢擅闯侯爷府,罪无可恕,给我杀。”

    下令的正是昨夜与他坦诚相见,要他识时务为俊杰的西门雪。

    人马马上喧腾鼓噪,将东南西北四边围得水泄不通。

    “侯爷有命,要生擒活口。”寒曦娇叱,嫣然俏立在楼台上。

    张错愤恨地瞪她,分不清来意。横竖都有是要个鼻孔出气的掌权者,方才还惺惺作态。他瞧不起她,认定了她和刘建都一样,都是不明是非。阴险狡诈的族类。

    “把绳子拿来。”

    “是,小姐。”

    没有人愿意拂逆这位率真可人、却生就一副菩萨心肠的小姐。

    寒曦走过去,用绳子将张错的人和剑胡乱地捆在一起。他一动也不动,只冷眼扑克她笨拙地擒拿自己,内心思绪如涛,忖度着该一掌毙了她,还是以她为要胁,待冲出城外再做打算。

    但莫名地,他始终末采取任何行动,只愕然地由着她攀绽绳索。

    西门雪将一切看在眼底。本无心杀张错,唯一目的是让他走,越远越好。

    是英雄惜英雄?还是另有图谋?

    “走吧?我爹还在后花园等你呢?”寒曦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抓着张错的袖口,疾步离去。

    大伙都知道,她不会骑马,还巴巴的拉着那头红鬃烈马干什么?

    当然这种笨问题没有人会问,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位的人顶着,那么鸡婆干嘛!

    到了后花园,寒曦抽出预藏的匕首,向张错砍去。

    他仰首不屈,反而以更犀利的目光回瞪。

    良久…

    匕首故意架在他脖子上…然后,把他浑身上下杂乱无章的绳索统统切断了。

    张错并不意外,但不知她为何如此?

    “多谢小姐。”

    “不必了,走,我跟你出城去。”

    张错此刻才注意到,她背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袱。

    “你与我?”希望他是听错了。

    “是呀,你以为我放了你之后,我爹会轻饶我?”

    她横他一眼,见他还怔愣着,不禁火冒三丈“怎么想过河拆桥。”

    “不是,属下并无打算…“

    “你真是好不婆婆mama。”寒曦嗔道:“我已经这么委屈了,你还推推托托。”

    “小姐好意张某心领。”险境未除何以为家?

    张错目前了无成家立业的打算,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完成呢。

    “不准,这是命令!”寒曦打出娘胎没有这么丢脸过。一个娇娇美美的金枝玉叶,居然引诱不了一名拿来刀使剑的莽汉,这要传出去,教她以后怎么做人。

    张错不肯买帐,硬声自远而近,保准是东窗事发,刘建都又派人追来了。

    寒曦发急了“快走,一旦被追上,你我都有休想全身而退。”顾不了男女之嫌,用力将张错推陈出新上马。“我呢?”

    盯着伸在跟前的素白柔荑,张错百般无奈“好。”一用力,将她置于座前,往山后林子急驰而上。

    现在她该如何是好?荒山野地,形单影只的,万一有毒蛇猛兽跑出来肆虐,她岂非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嗄,可恶的张错,你怎么能够…

    “山林冰凉,当心受风寒。”西门雪闲情自若地从后头悠然来到,手中还搭着一件寒曦昨儿穿的大红披风。

    “你几时来的?我怎么没注意到?”只有小人才鬼鬼崇崇、偷偷摸摸的。

    寒曦不喜欢他这种有欠光明磊落的行径。

    “小姐一心系挂着心上人,怎会注意我这无足轻重的护卫。”西门雪块头奇大,一靠近身,立即隐去所有银光,只余一个暗影。

    “你别胡说八道,我哪有什么心上人?”寒曦拎着包袱,转身往山下走。

    与其在这里跟他瞎扯淡,不如趁天色澄亮时赶紧下山,找一家客栈先行歇息,尔后再仔细琢该怎么样才能和张错会合。

    “不承认也无所谓,横竖也已经是个不重要的人了。”西门雪阴阴一笑“小姐最好从今天起,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你这是跟我讲话的态度?”反了吗?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她这个主子?“西门雪言尽于此,还望小姐三思。”他有侍无恐,大摇大摆抢在寒曦之前下山。

    “等等,留一匹马给我。”没有马儿帮忙,她恐怕走到天亮也到不了山下。

    “没问题。”西门雪大力地招来十五彩缤纷名骑士,要他们让出坐骑,让她选。

    寒曦很有自知之明,她清楚凭自己那爬树都功力欠佳的身手,绝对没本事驾驭一匹高大野烈军属的骏马。所以啦,选一匹小小瘦瘦的才是明智之举…

    可,完了,它们每一匹几乎都一样大、一样壮,一样令她望尘莫及。

    西门雪看出她的顾虑,笑道:“小姐想上哪儿,卑职送您过去便是。”未待寒曦表示意见,他已以一拳将她托上马鞍,并驰西进。

    瞧他一副没安好心眼的样子,倒还是个正人君子。寒曦原担心他会乘机轻薄于她,哪晓得人家非但目不斜视,连笑也不肯多说几句。

    和张错一个德行,都是自命不凡的家伙!

    “你为什么放过他?”她单刀直入,冲着西门雪道。

    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他微怔,须臾才扬起一抹笑意“因为他不必死。”

    “吓你意思是我爹原本要置他于死地?“寒曦脸色,霎时骇然惨白。

    张错是她爹座前一等一的大将,对他的宠信甚至胜过自己的儿子,怎么会?

    寒曦惶惑地瞟向西门雪,心中疑团丛生。

    此人谈笑风生,表面上似乎和任何人都有相当好的交情,可以肝胆相照;实际上却总是隔着肚皮,不肯与人真心相见。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有何企图。

    “是我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有何区别?”他阴恻地拧开目光,拒绝再回答寒曦所提出的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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