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男自有恶女磨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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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4/4页)

的温泉馆。

    郑娴德心中感激不已,过意不去,拿了手中唯一值钱的东西想先用它抵押。

    谁知,瞧来像母亲般和蔼可亲的女老板只是揉揉她的头,要她好好收着。

    闻言,她的泪又掉了。

    ************

    季良夫找人找到快疯了。

    整个山头,他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瞪大的双眸,连路旁的一丝蛛丝马迹都不放过,但就是没发现半点人影!

    依脚程,她不可能那么快下山,计程车嘛…这鬼地方叫得到才怪!

    “可恶可恶!这可恶的女人是打算折磨死人吗?老天!真要疯了…她最好是平安无事…否则…否则…”

    掏出手机,季良夫打算报警,忽地又灵光一闪,想起附近不远处就是温泉旅游区。

    他俊容一凛。

    她最好是在那里被他找着!

    油门踩到底,车影似箭,咆哮而去。

    ************

    银月如勾。

    月色映照着廊下因泡了澡而红润着的小脸。

    头发微湿,纤细的身子套了件白色浴袍,不远处的露天温泉区,冉冉上升的蒸气让夜空瞧来蒙蒙胧胧的。

    捧着杯热茶,郑娴德坐在房间后方的长廊边缘,单薄的肩微倚着木柱,悬挂在半空的一双小腿,光着脚丫,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晃着。

    “那个笨蛋…”她的唇轻轻细喃着。“拒绝是不得已的啊…现在这样的身体怎能点头嘛…白血病耶!说恐怖一点就是血癌…没有捐赠的骨髓也不知能活多久…又不想害人,干嘛要答应嘛…”念着念着,视线又模糊了。

    郑娴德拉着袖口抹抹脸,深吸了口气。

    “脾气这么坏…又吼又叫的…你难受,我比你更难受啊!谁教你这笨蛋选在这时候求婚嘛!对于我自己的未来,我都不知道在哪里了,我又怎能给你承诺?没良心的家伙…心都已经支离破碎了,还得故作坚强让你从上头狠狠踩过…”

    “没良心的是谁?”阴沉的气息似冷冽寒冬,冷冷吹向她软烫的耳垂。

    呃!低喃的唇急抽口锐气,水眸倏地瞠大。

    郑娴德一惊,杯水从手中翻落至铺着小石的泥地。

    “你…哦!”动作过大,她在惊慌转身时不小心狠狠撞了一旁的木柱一下。

    “你、你怎么没敲门就进来?”当下,她只能想到这。

    “问的好,你这没良心的家伙!”季良夫长臂一探,将人抓进怀里,森冷低狺。

    “在我翻遍了整个温泉区,几乎踹坏各家温泉馆的大门之后,你不会还期望我会有礼貌地去敲敲你的房门,然后问声『我可以进来吗』吧?”他的眼简直要吃人了。

    “你…是你不想看见我啊…”“我有这么说吗?”气炸的他,狠瞪着楚楚可怜揉着后脑勺的笨蛋。

    “呃!”她一怔。“你的背影是这么告诉我的…”圆圆瞠起的水眸有丝心虚。

    “去他的我的背影!”怒狮爆吼,打断她。

    “你、你骂脏话!”她瞠眸。

    “我还想杀人呢!”对,把她的尸首挂在外头那片竹林上!

    “有那么严重啊?”罪犯瑟缩地低语,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就是那位即将被处决的头号人物!

    “你还敢说?你让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漆黑的夜里找了一、两个小时,找到简直快疯了!你的心是铁做的吗?还是你根本没良心,不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郑娴德!”

    “我…”他暴怒声里的紧张与恐惧令她好生愧疚。“对不起。”轻轻撇开眼,她的心揪得发疼。

    “哼!真的感到对不起?”季良夫盛怒的双眼微眯,语气平缓不少。

    “对不起就对不起,哪还有真的假的?”讨厌,她干嘛要答应陪他来度假?瞧,弄得他生气难过,而她坏透的心情只是更加雪上加霜而已。

    “那好,那么老实告诉我这是什么?”冷凛着俊容,季良夫将掌心里的葯罐摊放在她眼前。

    郑娴德猛地一怔,眼睛倏然瞪大。

    “这是…”她苍白了脸。

    “没错,这是从你皮包里掉出来的。”他将葯罐收回口袋里。“从现在开始,我要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究竟瞒了我什么事,再有一句谎言,我绝不饶你…你知道的,要查出这葯的用途是很容易的!”

    郑娴德一怔,张大了眼,手脚一阵冰冷。

    季良夫既肃冷又心痛的表情令她胸口一窒,泪刹那间似断了线的珍珠从她的眼眶成串翻落。

    “季…我…”她双唇颤动,哽咽地说不出话来,眼底的泪愈掉愈凶,轻握在她手臂的双手也是不觉愈握愈紧,压抑的情绪全写在她一对布满血丝的眸子里。

    季良夫不舍,拇指轻抚着她不知不觉咬出血丝的下唇。“哭吧!好好的哭一场,别再这样折磨自己,放声哭吧!”

    “…季…哇…”

    多日来备受无助恐惧与孤单折磨的人儿,唇一颤,终于再也隐忍不住地扑进男人怀里嚎啕大哭。

    季良夫的心像被什么给狠狠拧紧,溢出满满的酸疼,他伸手紧紧拥住她颤抖不已的身躯。

    “很好,就这样…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乖。”红着眼眶,他哑着低嗓,轻吻着她的发。

    在寻她的时间里,他稍微研究了一下葯罐上的原文说明,也拜他在国外求学时几位医系朋友所赐,教他在医学方面亦略知一二,认识不少专业名词。

    是血液方面的用葯吧?俊容一沉,想到她的瘀青,她的连续发烧。

    最坏的想像就是…

    哼!就算是白血病那又有什么了不起?

    湿润的俊眸一凛,微抖的双掌握成拳。

    “没问题的…你会没事的,我保证。”他哑着嗓,像要将她嵌入自己身体里般,牢牢将她抱紧,低喃的口吻似在宣誓般。

    月,悄悄隐蔽。

    沙沙的窸?声像细雨般轻轻洒落在竹叶间。

    夜,像似也哭泣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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