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悬肝胆_第四章怪人异行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四章怪人异行 (第3/4页)

笑,闻言回答道:“是那个想过来的家伙引起的,小的也不知道大家在笑什么?这厮走走停停,他走到哪里,笑声便传到哪里;如果不是这厮的长相逗人发笑,便可能是这厮在一路说着什么笑语!”

    黄衣总管尚元阳皱了皱眉头,道:“还没有看清楚吗?”

    瞧三人之神情,要不是碍着令狐平在座,也许早就走过去,将那庄丁赶下木墩,由他们自己看个清楚了!

    令狐平仍然悠闲地躺在软椅上,一面嗑着瓜子,一面跟那两名女婢打趣。他在心中只抱着一个希望:就是这位登台者,最好不要太脓包!

    那名守望的庄丁忽然失声道:“啊!果被小的猜中了!”

    三名总管抢着问道:“什么事被你猜中?”

    那庄丁忍俊不禁地道:“你们瞧!人没有五尺高,手中那支旱烟筒,却有七尺来长;最滑稽的,还是他那副走路的姿态,你瞧他大摇大摆,旁若无人的模样,就像一名冬烘先生,接到了一份喜庆帖子长袍马褂,瓜皮小帽嘻嘻,真是绝透了!”

    三位大总管再也顾不得许多了,纷纷跃身而起,一齐向那庄丁立身处凑拢过去。

    只有令狐平,依然躺着不动。

    大概那位准备登台的怪人离擂台尚远,三位大总管挤上那座木墩之后,久久未见出声。

    这时令狐平,表面上虽然镇定如恒,心底下也止不住暗暗诧异。

    他原以为来的也许是奇士之一,但从庄丁之描述看来,来人显然不是四奇士中的任何一位。因为甲子、乙丑、丙寅、丁卯等奇士,均属昂藏七尺之躯,谁的身材也不在五尺之下,更没有一个有吸烟之癖!

    黄衣总管忽然转过身来,悄声说道:“令狐总管,请您过来一下!”

    令狐平因为也已经对来人产生了好奇,闻言立即从躺椅上跳下,含笑走过去,问道:

    “什么事?”

    青衣总管詹世光,自动将位置让开。

    黄衣总管尚元阳低声问道:“令狐总管知不知道此人之来历?”

    令狐平循声向台外打量过去。他发觉刚才那名庄丁的描述一点也不夸张。在擂台前面此刻站着的那位怪人,与其说成“身高不满五尺”似乎还不如说作“四尺稍稍出头”来得更恰当]只见他身穿一件半新不旧的长布袍,外罩一件黑缎马褂;那件黑缎马褂,质料似乎还不错,只是早在十年之前,便该抛弃了。如今看上去,仅能从两边没有袖子,勉强可以认定它是一件马褂而已!

    不过,别看他袍褂敝旧,头上那顶瓜皮小帽,倒是光鲜之至。小红顶子,像颗樱桃,折痕棱角分明,似是刚从衣铸中买来。也就是因为这顶帽子太光鲜,才分外衬出那一身袍褂之敝旧,而予人以不调和的突梯之感!

    刚才那名庄丁并未提及此人之面貌,其实,此人之面貌才是真正到处引起笑声之原因!

    瞧他的吧!一张狭长的面孔,上半部单是一只红萝卜似的酒糟鼻,几乎就给占去三分之二的地位;下半部则为一口吹火式的爆米牙所包办。

    两只又细又尖的耳朵,远远退去脑后,打开正面望过去,毫无端倪可寻。

    至于那一双与耳朵相映成趣的小眼睛,只有站在他两边的人,或是当他左右顾盼之际,才能看得到他的一双眼光究竟在望向什么地方。

    这样一副生相,如果再来个昂首阔步,睥睨作不可一世状,自然难免要引来一片笑声了!

    这位怪客似乎并不理会别人对他的观感。

    他这时站在台前,手里托着悬吊在台前的那束彩带,歪着脑袋,谛视沉吟,仿佛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到底该抽出一根什么颜色的好?

    黄衣总管尚元阳低声催促道:“令狐总管…”

    令狐平微微摆头道:“容令狐某人想想,在令狐某人记忆之中,有着这样一副长相的人,别说是见面了,似乎提都没有听人提过。”

    蓝衣总管冯佳运插口道:“我看这厮不会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角色!”

    黄衣总管尚元阳道:“何以见得?”

    蓝衣总管冯佳运道:“有着这样一副怪异的相貌,只要手底下稍为硬一点,江湖上决不会无人知道,如今既连令狐总管都没有听人提起过,可见得这位仁兄,纵有名气,也必有限!”

    青衣总管詹世光接口问道:“这厮此刻在那里干什么?”

    黄衣总管尚元阳道:“在那里挑色带。”

    青衣总管詹世光道:“挑定了没有?”

    黄衣总管尚元阳道:“还没有挑定。”

    青衣总管詹世光道:“已经挑了好一会儿了吧?”

    黄衣总管尚元阳道:“是啊!也不晓得这厮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就好像那一大把带子里面,没有一根中他之意似的!”

    青衣总管詹世光微微一笑道:“詹某人敢跟三位打赌,不知三位之中,哪一位有兴趣,不论多大的彩注詹某人都奉陪!”

    黄衣总管尚元阳转过脸去道:“打什么赌?”

    青衣总管詹世光笑道:“我赌这一场那厮最后决定照顾的,必定是我詹某人!”

    黄衣总管尚元阳道:“你敢肯定?”

    青衣总管詹世光笑道:“要赌就快下注,猜错了是我的事!”

    蓝衣总管冯佳运道:“詹兄是根据哪一点得的结论?”

    青衣总管詹世光笑道:“你赌不赌呀?”

    令狐平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赌吧!不论多少,二一添作五,我帮詹总管这一边!”

    蓝衣总管冯佳运对赌东道一向有兴趣,这时正想开口出注,经令狐平这样一说,不免犹豫起来。他尽管不怎么服气青衣总管詹世光的看法,但对令狐平之拔刀助阵,却不得不加以考虑。因为他从来也没有听说这位狼荡公子曾在这一方面落过空或是吃过亏!

    黄衣总管尚元阳忽然插进来笑道:“我看冯兄还是省几两银子下来,改天请大伙儿喝上一盅是正经,尚某人敢判定你冯兄稳输不赢!”

    蓝衣总管冯佳运眨了眨眼皮,道:“此话怎讲?”

    黄衣总管尚元阳笑道:“你冯兄刚才不是自己也讲过了吗?你想想吧!这厮他要是…

    啊!如何?詹兄赶快准备出场!”

    原来那位怪客经过再三考虑,最后选择的,果然还是一根青带子!

    广场上的观众见这位怪客装模作样了好一阵子,结果并未耍出什么新花样,不由得又是一阵哄笑!“那怪客霍地转过身去,将手中那根青带子一扬,失声大喝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可懂得:什么叫做贪多嚼不烂?你们可又知道:就这根青带,它是什么价钱?”

    言下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