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深宫嫡女_085治脾灵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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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5治脾灵药 (第4/5页)

好多少,这样连番跑去,不累死也被难闻气味熏死了。后两人干脆不去净房,各自传了恭桶进屋,每隔一会就有丫鬟捏着鼻子端恭桶出来。

    阖府上下都是纳罕,不知这二位到底是吃坏了什么,就有仆役私底下幸灾乐祸,说“黑心肠不讲情义东西,连神明都看不过眼,不然怎么吃饭食茶水都一样,全府里偏偏他们闹起肚子来,活该!”

    还有人说:“今晚可别从他们房间跟前过了,那气味,隔半里都能熏着,也不知他们晚上怎么睡觉。哎,不知外头王爷闻得见不,那日大姑娘刚给人家煮香茶,这回茶香可都被臭味冲散了吧。”

    碧桃忍着笑将底下人嚼舌头话转述给如瑾听,如瑾道:“他们这次是得意太过,连隐藏丑态装好人功夫都懒得做了,所谓原形毕露,下人们都看不过眼。”

    碧桃哼了一声:“正该让大家都知道他们面目。可惜医官给药散味道太重,奴婢怕被察觉没敢多放,不然一定要他们泻个痛!”

    “这也够他们受了。看样子,没个三五天是恢复不过来。”如瑾想了想,吩咐道“适才医官给他们开药,你找妥当人去煎,药量减半,拖上一拖。”

    “哎!”碧桃兴冲冲去了。

    果然,蓝泯父女二人一直屋里躺了六日方才能够出门,但走路还是轻飘飘虚浮得很,两人全都面黄肌瘦,走院里就跟飘荡游魂一样。如瑾从蓝老太太房里出来,正好迎头碰见蓝如璇让丫鬟扶着活动腿脚。

    蓝如璇一见如瑾,脸色立刻冷了下去,走过来低声恨恨道:“这…是不是你…”如瑾用帕子掩了口鼻退开几步,蹙眉道:“jiejie说什么?我未曾听清,不如jiejie再说一遍?”

    蓝如璇沉着脸就要近前,如瑾连忙摆手拦住她,上下打量一眼“jiejie可别过来,也不知你身上熏什么香,我闻着有些恶心。”

    “你…”蓝如璇脸色黑了,咬牙切齿,直直瞅了如瑾半晌才顺过气开口“是不是你?让我们这些日子…”

    “jiejie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蓝如璇恼怒,却还不忘院子里有仆妇们做事,强忍着压低了嗓子:“那天我从伯父房里出来,晚间就开始…你还装得这样无辜?”

    如瑾脸色渐冷,嘴角牵起来:“jiejie意思是我报复你?可不知你到底做了什么值得我报复?说出来也让我明白明白。”她声音渐高,已经有不少仆妇朝两人这边望来。

    蓝如璇脸色涨红,打眼瞅了瞅四周,终是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如瑾后头高声叮嘱:“jiejie好好将养着,安分守己屋中歇着,身子自然就好了。”

    “这次是我疏忽,你等着…”蓝如璇喃喃咬牙,脚步虚浮走回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如瑾站原地,冷冷目送她身影消失门内,转身走进蓝泽房中。

    晚间,长平王闲闲坐车内,一边看书,一边听随从低声禀报客栈院子里动静。听到这一节,他翻书手停了下来,抬眉笑了笑:“倒是有趣。”

    车门板壁响起轻轻敲击声,柔婉少女声音外询问:“王爷,点心做好送来了,奴婢服侍您用一些?”

    长平王眼神一冷,看向地上跪着随从。

    随从一头冷汗,连忙磕头下去,低声禀道:“奴才进来时阿朋外守着。”

    “你知道怎么做。”长平王淡淡几个字。

    随从身子一震,叩首退下:“奴才明白。”

    车门打开,随从跳下车去,将车门边驻守小厮阿朋叫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叹口气“睡前服下。”

    阿朋一见那瓶子脸都白了,腿一软跪随从脚下:“贺兰哥!我…她是王爷收宠姬我才放过去…”

    随从贺兰皱眉:“什么宠姬宠妾,你真是白跟了我这么久。如今我也保不住你了,这药服后无痛,你就当是睡觉好了。”只是,睡下,就再也醒不来。

    阿朋面如死灰,他亦曾见过被这样处死人,却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其中一个。“贺兰哥…”

    “不用说了,去吧。”

    贺兰转身走回车旁,登车前回头看去,见阿朋已经踉跄着走向自己营帐了。那尚未长成瘦小身影,让他眼中一酸,却又立即忍了下去。是他疏忽,没有带好这个孩子。

    打开车门重回厢内,长平王正含笑捏起一块点心,一旁画着晚妆侍女持着巾帕伺候,纱袖轻展,素手上丹蔻颜色红得妖艳,贺兰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又酸了起来。

    长平王笑看他一眼,并不言语,贺兰垂首跪倒:“已经办妥。是奴才罪过,奴才领罚。”

    “二十军棍。”

    “是。”贺兰磕了一个头,膝行退出门外。

    捧帕侍女眉头微微皱起,露出受了惊吓神情“王爷您…不知他犯了何罪,奴婢虽然跟着您时候短,但也听说军棍十分要命,几棍子下去人就完了,二十军棍岂不是…”

    长平王笑道:“那是普通人,有些底子都能挺住。”

    “可…可是也疼呀。”

    长平王捏着点心手停半空,手指一松,桃花瓣形状细饼就摔了绿玉盘里。

    侍女一愣,慌忙跪下,伸手将巾帕奉上,低头告罪:“是奴婢失言,奴婢不该过问王爷公事。”

    长平王拿过帕子擦净了手,随手将巾帕甩她头上“去吧。”

    侍女轻手轻脚退了下去,直到退出车门,才敢将头上顶着巾帕拿下来,慌乱之间却带散了精心梳好发髻,

    夜鸦头顶上呱一声,惊得她刚刚放下心又跳了起来。

    抬头看看无边夜幕,月亮又大又圆,明晃晃照得原野一片霜白,远处山峦都显露了松柏轮廓,不再是模模糊糊一道虚影。而近处,那所破败客栈院落也加清晰,连院子里值夜仆妇靠墙打盹模样都映入了侍女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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