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连番变故 (第2/5页)

   青苹想了想：“是冯mama，她爱干净，手脚也稳重。”

    “就是额角有颗红痣那个？”

    “是。”

    如瑾想起她病中第一次叫了院里仆婢们训话情景，插金戴银婆子里冯氏就是一个。原就警戒着她不敢让她到跟前伺候，只分派一些无关紧要活，却不料一个梳头水也能被人动了心思。

    青苹自去沏茶，恰好不一会碧桃回来，脸上有些喜色，近前就说：“姑娘，凌先生那边查出人来了！”

    如瑾心中一紧，也不知该喜该忧。

    若是喜，这接二连三事也太多了，左不过又查出了一件阴私，有何可喜？若是忧，却偏偏这个时候，似是专为给她送主意。

    轻轻盖上铜镜遮帘，稳了心神徐徐开口：“是谁？”

    碧桃低声：“果真是东府派去，是二太太一个陪房叫周大林，平日不怎么得用，谁知这事落他头上。是他找外头闲汉做下，那闲汉为了请到凌先生，还特意叫兄弟先找事支开了蒋先生。”

    如瑾冷笑道：“正是平日状似不得用，才好派去做这些腌臜事，被人识破了也可推脱是他因不得志而心生歹意报复主子，她们正好撇清。”

    碧桃想了想，连连点头：“还是姑娘头脑灵活，奴婢先还疑惑着，这样隐秘事为何不用心腹，偏用个平日里不妥当，听说周大林经常私下抱怨主子呢。”

    “这就是了，加可以推脱。”如瑾想到一事，问“难为凌先生查得仔细，可知他如何查清？”

    碧桃嘴角一抿，眼波一转，露出大为感佩神色：“奴婢正要说呢，原以为他只是个好大夫，没想到做事也妥当。他先回忆那人样貌画了一张画，让市井相识暗地里帮忙寻找，没多久果然有了眉目，他却没声张，直让人与那闲汉结交，称兄道弟喝酒吃rou，后就套出了许多话来，现如今那闲汉还不知道他已被人诳了呢。”

    如瑾心下亦是感佩，果然她没看错人。当日不过匆匆一面，那道光风霁月般澄澈又通透青衫身影就印了脑海，他肯帮她，也知道该怎么帮。

    难为他那样人，竟也有市井相识，竟也能想出江湖气十足办法。

    “那么，他打算拿此人怎么办？”不由，如瑾就想听听他主意。

    “凌先生说了，事情源头姑娘这里，但听姑娘吩咐即可。他只希望姑娘念他一点苦劳，自己解困之余别忘了顺带帮他正个名。”

    如瑾不禁失笑，想象着他说出这种话时该是什么表情，却是如何也想不出来，实是无法将他温润眸和这有些耍赖话联系到一起。

    见碧桃困惑站一旁，对她笑十分不解，终只得言道：“他倒很知进退，我自然不会只顾自己，原本也是我牵累。”

    碧桃于是也跟着笑：“那姑娘打算怎么做？”

    恰好青苹沏茶进来，见两人说话，放下托盘就要退出，如瑾扬脸叫住了她。“你们都坐下，我有话说。”

    青苹有些诧异，因为平日如瑾和碧桃说话并没有刻意叫她场听着，她也就识趣避开，让她留下还是第一次。碧桃看看如瑾神色，利索地走到外头关了次间门，又遣了一个小丫头门口看着，方才重进屋听吩咐。

    如瑾对她小心很是满意，挥手让她们两人杌子上坐了，细细将寒芳话说与她们听。

    青苹倒吸一口凉气：“竟有这样事？可梳子和白矾又会有怎样不妥呢…”继而皱眉苦思。

    碧桃立时站起身：“这不用咱费脑子想，抓了配水冯婆子来问不就行了，她敢不说，就给她一顿好打！”

    “坐下，哪有这么容易。”

    如瑾叫住她“捆了她严加拷问自然可以查出来，但她背后之人呢？既然行事分两处，想必就有不让人牵连出来法子，若我们费力气终只捉住了底下，却拿不住主使，那又有什么用？”

    碧桃警醒过来：“…而且她们日后还会想别法子下手，只有抓了主使才能杜绝后患。”

    “正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们要么按兵不动，动则直取敌首。”

    碧桃闻言立时开始低头想办法，却想了半日不得要领，懊恼道：“真是，都怪我疏忽大意，竟没看住底下人，让她们动了这个手脚。”

    “你原也是分身乏术，所以我才叫了青苹留下。”如瑾转向青苹，温和看住她沉稳恬静脸庞“你是赤心忠厚人，我本不想让你沾这些事，总想着我已经逃不脱乌烟瘴气，就不要让身边人一个个都跟我陷进去了，所以平日才避着你只与碧桃商量。”

    说着看了看碧桃，笑道：“你也不用觉得我偏心，我若不视你为心腹，不将重要事情托付于你，你本府中没有支援，以往又有对我不好前科，想必就会惶惶终日忐忑不安，日子久了隔阂一深，你我之间也就没有情分可言了。”

    碧桃先前听见关于青苹话还有些吃心，脸色不大自然，后来见如瑾说得这么直接，不由红了脸“姑娘别取笑奴婢，您对奴婢好，还教奴婢识字，奴婢…”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如瑾打断她，上前分别拉住两人手“如今我与你们把话说开，坦诚相待，亦希望你们对我如此。唯有我们主仆同心，互相支援，才能不被人图谋，府里安安稳稳过下去。”

    两个侍女连忙跪下：“姑娘大恩奴婢铭记，定于姑娘同心。”

    如瑾拉她们起来：“如今形势变了，害我人不肯罢手，院子里人多，碧桃虽然挑出了不妥当人暗地看着，但短时间内没有好机会动她们，还得任她们待下去，所以青苹你要帮忙照看着。”

    青苹郑重点头：“奴婢一定小心。”又道“寒芳既然向着姑娘，要不要让她一起？多个人多双眼睛，她比奴婢伶俐多了。”

    如瑾微微扬眉，冷了脸色：“暂且不用。她一定还有没跟我说完话，否则光靠捕风捉影一个梳子，一个白矾，她怎敢下这样赌。她既然留了心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