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洗剑录_第三十章手足竞相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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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手足竞相残 (第4/4页)

松了口气,道:“无妨了。”

    莫不顾长叹一声“扑”地坐到椅上,惊骏过后,他此刻似已浑身脱力,满头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如雨而下。

    公孙不智道:“老五危险已过,有我在这里照料己足够了,四弟你还是陷大哥去歇歇吧,会战之期将至,大哥是万万不可太过劳累的。”

    莫不屈终于被石不为劝去歇了,铁娃犹在沉睡,金祖林犹在沉醉,房中的响动,他两人竟全末觉察,公孙石智瞧着他们,嘴角不禁露出苦笑,喃喃道:“这两人真有福气。”

    突听窗外有人拍掌作声“吧”的一响。

    公孙不智霍然转身,叱道:“谁?”

    哪知他“谁”字方出口,蹋上的魏不贪手掌突然挥起,数点寒星,随手暴射而出,急打公孙不智后背。公孙不智虽然机智无双,却再也梦想不到背后竟会有人突加暗算,何况铣娃鼾声如雷,完全掩没了暗器破风之声。

    但见寒星一闪,公孙不智一声惊呼,整个身子,都被打得往前面直扑了出去,数点寒星,已全都打在他的背上、他身子跟跪扑列窗前,双手一撑,整个人自窗口翻了出去,竞有如疯狂一般,狂奔而出。

    魏不贪悄悄探起半个身子,目中闪动着得意的光芒——公孙不智身中数件绝毒暗器,更加如此狂奔,毒性只有发作得快,只怕奔出数丈,便要倒地不起,那时世上又有谁会想到是魏不贪下的毒手。

    原来魏不贪之中毒,只不过是他自己放布疑阵,好教别人不再怀疑于他,他喝下毒茶之前,自己早已先将解药服下,他那晕迷痉挛之态,倒有大半是他自己装作出来的,公孙不智纵无解药救他,他也万万死不了的。

    房门一响,莫不屈石不为又冲了进来。

    魏不贪早又卧倒,早已作出晕迷之态。莫不屈目光转动,骇然道:“方才是谁在惊呼?公孙二弟哪里去了?”

    拼命摇醒了金祖林与牛铁娃,大声问道:“方才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可知道?”

    金祖林与中铁娃愕然相顾,茫然道:“什么事?”

    石不为跺足长叹,石不为忽然叱道:“瞧!”

    众人随着他目光望去,只见窗前地下,赫然有数点血迹,半支起的窗户,也已被震破了。

    莫不屈失色道:“莫非公孙二弟也中了暗算?此刻竟负伤去追查敌踪去了?但…但他为何不通知你我一声,他!他…他怎可孤身涉险?”

    石不为道:“追!”当先掠出窗外。

    但众人穷一夜之力,几乎将“万竹山庄”每寸泥土都翻过来了,却还是找不着公孙不智的踪影。

    公孙不智竞也失踪了。

    七大弟子中,三人不治,一人中毒,一人失踪。这自然是震动天下的大事,江湖中人,有的为此惊诧,有的为此难受,也有的为此暗中窃喜——泰山竞技之会,已少了几个强敌。

    八月—中四,这一日便在纷乱、慌恐、焦急与等待中过去,莫不屈两日不眠不食,面色苍白,双目红肿,已憔悴得不成人形。

    竞技之会,虽订在月圆之夕,但八日十五清晨,泰山之额,观日峰前的山坪上,已是人头拥挤,群豪毕集。

    山石间,林水中,只要稍有空隙,便可发现赫然有一具崭新的棺木放在那里,群豪对这些棺木,早巳作过各种猜测,此刻已是见怪不怪,有的人甚至就坐在这些棺木上,静等着圆月升起。

    午后,群豪间已不时sao动,只因参与此会的主要顶儿尖儿的高手,已陆续来了。

    “潘济城,那随着齐星寿同立,面容惨白,长长玉立的少年人,便足五年前怒斩‘快刀手’的潘济城。”

    “是他?就是他!嘿!倒真瞧不出来,这看来有如花花公子般的少年,竞就是江湖传说,动手间最最冷静的潘济城。”

    潘济城是成名英雄中,上山最早的一人。

    接着,长白大豪“快马阴刀”吴东麟、“小花枪”马叔泉、“无情公于”蒋笑民…这些久已胺炙人口的英雄豪杰,也都已陆续上山——每一人上山,自然都得引起一阵或大或小的sao动。

    但此次盛会中最最引人注意的一些人物,直到日薄西山,天已将夕,却都还未露面,这自又得引起群豪的窃窃私议:

    “闻道‘天刀’梅谦,此次早已随万子良与七大弟子来到山下,怎地他们直到此刻还不上来?”

    “这…这必是为了七大弟子此刻已只能称为两大弟子了,而且,瞧莫不屈的模样。此沈已万万不能出手,只怕也不堪一击。”

    “出道时曾经轰轰烈烈的七大弟子,如今竟落到这样的地步,倒真是令人想不到的事。”

    “奇怪的是…他怎地也还未来,听人传言,他仍是此次盛会中,夺标希望最最浓厚的一人。”

    “谁?”

    “天上飞花冷冰鱼。”

    “他?怎会是他?”

    “嘿嘿!这消息来源机密无比,我虽不能告诉你,却可断定这是万万不会错的,你且等着瞧吧!”

    “但方宝玉…方宝玉又如何?”

    “方宝玉…哼哼!他只怕永远也无法在人前现身了。”

    山峰远测,高处杂木林中,磷响怪石阎,还有口棺材。

    两条大汉,一人锦袍,一人蓝衫,费了许多力气,终于爬上这里,蓝衫大汉长长喘了口气,笑道:“此地上来虽然困难,但只要一上来,便可安安心心的观战了。棺材虽不样,但坐在上面部舒服得很。”

    锦袍大汉拍着身上泥土,亦自笑道:“不错,此地纵观战局,确可一目了然…”

    两人方自坐上棺材,突听棺材里“咬”的一叫,叫声尖锐怪异,本就十分骇人,何况是自棺材里发出来的?

    两人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齐地自棺材上跳了下来。

    锦袍大汉放足便奔,蓝衣大汉却一把拉任了他,壮起胆子,喝道:“棺…棺材里的是什么人?”

    棺材中发出了吱咬的怪笑声,道:“棺材装死人,活人离远些。”

    语声之怪异可怖,更是令人不寒而栗!蓝衫大汉道:“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棺材里怪笑道:“你且莫管我是人是鬼,只要敢再坐在这棺材上,便再也休想活着下山,不信,你两人尽管试试。”

    两条大汉身子虽大,胆子却不大,对望了一眼,齐地转身狂奔而去,连滚带爬,逃了下去。

    棺材里笑声不绝,棺材盖缓缓升起,一颗白发苍苍的头颅,自棺材里伸了出来,格格笑道:“我老人家舒舒服服的躺在这里瞧热闹,你两人却要来坐我老人家头上,岂非自找倒霉么?若非我老人家此刻还不见现身,你两人此刻哪里还有命在。”摸出个梅子放进嘴里,哎得吱吱喳喳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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