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洗剑录_第二五章茶林浣花洗剑录魂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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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五章茶林浣花洗剑录魂降 (第3/4页)

红了。

    小公主轻“哼”一声,撇嘴道:“人家看上了你,才和你对山歌,你怎地不唱蚜?”

    宝玉暗暗苦笑:“到此时此刻还要吃醋。”

    他却不知少女们若是对自己心爱的人吃起醋来,那是死活都不管的了,要他唱山歌,他更是唱不出。少女们掩口娇笑,又自高歌:

    “呆头鹅虽呆哟!也会蝈蝈叫,小傻子虽然傻哟!也会笑呵呵,瞧你也蛮聪明哟…你为何不会唱山歌?”

    两旁的少女双手叉腰,娇笑相和:

    “难道你还比不上呆头鹅?吸——依呀哟!”

    宝玉只当一来到这“天香茶林”,必定是个杀机四优之地,所遇的也必定惧是凶恶阴狠之辈,那他还有应付之法。

    哪知这茶林中却充满了欢笑,哪知在这里通着的竟是这么三个瞎嘻哈哈的少女,竞不用兵刃,反以山歌来笑他。

    他反而呆伎了,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公主又“哼”了一声,道:“你瞧你,看见女孩子,就呆佐了,难怪别人要叫你呆头鹅。”突也双手叉腰,竞也放声高歌起来:

    “茶山上的少女不知羞哟!瞧见男人就要对山歌,咱们是你家场主相约来,不快去回报小心你的头,哎——依呀哟!”

    紫衣少女们对瞧了一眼,娇声歌道:“姑娘生来美多娇哟!只是张嘴巴让人吃不消,你既是我家场主相约来哟!可有请帖捎来瞧?”

    山歌之声,虽是那么清脆,但宝玉此刻的心情,却委实无法再听下去,他生怕小公主还要再唱,赶紧取出那五色信封,朗声道:“请帖在这里。”

    少女们瞧了这五色信封一眼,果然不再唱了,娇笑着隐入茶林,小公主轻轻啐了一口,撇嘴道:“脸皮比城墙还厚。”

    宝玉长叹一声,道:“此地看来越无凶险,其中暗藏的凶险可能便越重,你我若是被这些少女的歌声所骗,而将警戒之心松弛,便错了。”

    小公主道:“只有你才会被她们歌声迷住,我…我才不会哩!”话里仍然有些酸酸的味道,宝玉不禁苦笑。

    突见七八个紫衣少女,拥着个丰容盛装,满头珠翠,虽然已近中中,但风韵不减当年的美妇人,自茶林中走出来。

    她们的人还未到,一般勾人魂魄的香气,已随着银铃般的娇笑声,先人而来,中年美妇腰胶款摆,环佩叮当,娇笑着道:“方少侠惠然光降,当真令蓬革生辉,贱妄未曾远迎,还望方少侠恕罪。”语声又娇又媚,又甜又腻,简直浓得化不开,虽是普通的客套话,但在她口中说来,却仿佛枕畔情人的软语似的,教人心神皆醉。

    宝玉不敢瞧她,垂首道:“在下求见东方场主…”

    中年美妇娇笑着截口道:“贱妄东方玉环,便是这小小茶林的场主。”

    宝玉又不觉为之一征,在他想像之中,这东方场主纵非鹰鼻隼目的凶险之辈,也该是满面诡笑的好狡之徒。

    又有谁能想到这“东方场主”竟是如此妖烧,如此美艳,竟是男子们辗转反侧,梦寐以求的情妇型人物。

    这茶林外观虽然粗率简陋,但建在山坳间茶林里的数间红栏精舍,却令人走入此间,便如置身天上。

    精舍中摆开酒筵,更是时鲜杂呈,水陆并进,几个妙龄少女,轻盈地穿梭往来,摆盏设筵,

    宝玉终于被东方玉环请来,小公主自也相随,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甚至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拒绝东方玉环那软语甜笑的央求,她自己似也知道此点——就在宝玉脚步踏入精舍的那一刹那间,少女们恰巧放下最后一双银筷——她非但早已算淮宝玉必定来,而且算准了他来的时刻。

    小公主似乎呆了,既不言,又不笑,亦不喝。

    宝玉千“咳”一声,道:“在下依柬前来,不知…”东方玉环娇笑道:“方少侠如此年少英俊,却不知世上的少女们,怎会让方少侠独身至今?莫非现在的少女们都变成呆子了么?”

    宝玉脸微微一红,道:“那五色魔宫…”

    东方玉环银铃般笑道:“方少侠如此可爱,难怪那些少女们要以抢得方少侠一件衣物为荣,贱妄若再年轻些,也不会放过方少侠的。”

    她一面娇笑,一面说话,一面勘酒,一面布菜,非但绝口不提有关五行魔宫之事。而且根本不让宝玉说话。

    宝玉终于忍不住了,气贯丹田,朗声道:“她身中之毒,该如何解救?我相约来此,你要将怎样?”

    此番他已将真气贯注在语声中,语声虽不震耳,但一个宇一个字传送出来,世上已再无任何一人能打断他的话。

    东方玉环含笑望着她,嫣婿然笑道:“你怎知她中了毒?”…

    宝玉怔了一怔,道:“我…我…”

    东方玉环眼彼横飞,轻笑道:“你本该先带她到别处瞧瞧,她是否真中了毒?你纵已断定她确已中了毒,也该先到别处看看,此毒是否还有别的救法,怎可径自将她送来此处?”

    宝玉额上汗珠一粒粒进出,道:“我只怕误了她解救时刻,而抱恨终天!我…我怎敢冒此大险?”

    东方玉环笑道:“常言道:关心必乱,这句话说得真是不错,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只为了对她太过关心,所以也变成糊涂了。”

    宝玉霍然站起,面向东方玉环,道:“你如此说法,难道她…..·她根本未曾中毒,那封宇柬只不过是要骗我将她带到这里来的诡计?这…这岂非等于我亲手将她送入虎口?这岂非我害了她?”语声颤抖,几难成句。

    东方玉环横眸瞧着他,既不回答,也不说话,只是不住娇笑,笑得有如春风中花枝的颤抖。

    宝玉满面大汗,随着她笑声道:“她…她是否真的中了毒?”

    东方玉环突然停住笑声,道:“她?她是谁呀?”

    宝玉回手指向身后,道:“她便是…”

    他目光随着手指回头瞧去,语声立刻顿住,血液立时凝结,身上每一根筋脉,都似被人用尖针刺了一下。

    他身后空空,哪有人影?原来身后的小公主,竟已无影无踪,她似乎本是他梦中的人,此刻便又有如来时一样神秘地消失了——这半日里他所经历的一切,仿佛只是场恶梦,可怕的恶梦!

    宝玉嘶声喝道:“她到哪里去了?你们又将她绑到哪里去了?”

    东方玉环面上现出迷茫之色,道:“她…哪有什么她?这里除了你我,哪有第三个人?”

    宝玉骇然转首,精室中果然再无别人,唯有炉中一缕香烟,漂缈袅娜四散,散布着说不出的诡异与神秘。

    宝玉泪流满面,颤声道:“但…但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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