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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4/4页)
回去了,再见。”她背起书包,快速的闪出后门,骤雨疯狂打下,溅起的水花乱了她的步伐,她顺著有屋檐的走廊步行以躲避雷雨。
“他妈的!想跟你讲话还得追著你跑。你肯定是故意的!女人总爱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哼!”朱燕边走边唠叨,紧跟在她身后。
“你自己不也是女的,为什么要说些诋毁女生的话?”玉秋棠忍不住反驳。
朱燕摔然止步,脸上是可笑的呆愣,空白的表情维持不久,紧握的手掌咯吱右声。
“你说什么?!”
玉秋棠不懂她为什么生气,但她骇人的忿怒吓著了她;顾不得其它,玉秋棠拔腿就跑。
“站住,该死的!你耳聋啊,叫你停下来!”
朱燕暴吼,拔腿便追,但脚踝受了伤,仅能一拐一拐拖著腿跑。
雷雨毫不留情的打在玉秋棠脸上,奔下台阶时,湿滑的路面险些教她滑跤。一没命的跑,跑过大半个校园出了校门,朱燕仍迫在身后两三步达。
“可恶!”朱燕啐了口。
这下可好!原本只想作弄她,没想到她逃之夭夭。
绕过传达室,踩在落叶上的簌簌声令她心惊胆战,她不敢耗费时间回头张望,仅能拚命迈开步子奔跑。
前方一辆轿车的门无预警打开,初华泛横过半个身子探出头。
“上来—.”
“我的衣服…”
初华泛缩回身子,好整以暇的环胸等候,既不开口,也没看她。
大雨迷蒙了她的视线,朱燕的身影闪进她眼帘。她一惊,跳上车子关上门,车子马上上路,将朱燕狠狠抛在车后:.…
“谁在追你?]初华泛只手掌控方向盘,另一手翻出车后座的毛毯,扔给玉秋棠。
“学校同学。”她不知如何作答,左右为难的神色泄露了她的、心情。
“过来!”初华泛侧看她一眼。
玉秋棠依言倾身向他,雨滴滑落下双颊,秀发服贴垂在两侧,苍白的脸色衬出她的晶亮大眼。
初华泛细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她上衣口袋的葯片…正是黑中带银,那天他一把弹落的葯。
他无声露齿而笑,如同料中了某件事,满足的神态尽现。
“茶在那边,把葯吞了,”初华泛抛给她葯片。
撕开铝箔,银黑的葯片映射出诡异的光芒,她小心端过杯子,含了一口水吞进葯片。
[这么相信我?或许我给你吃的是麻痹中枢神经的致命毒葯。”
她无言的摇头,灿烂的笑颜替代了天空的阴霾。
“不会的,你的良心不会坐视不管,它会救我。”
初华泛一震,平稳的车身摇晃了下。
“从来没人了解,只有你…”他意味深长的喟叹。
雨势渐强,雾里看花的迷蒙景象困惑了玉秋棠。
身旁的男人有过去,像是被倾盆大雨围住的心,站在雨幕外的她,倾尽毕生精力也瞧不清他的内心世界。
“人们总是害怕我的才气,恐惧成为矮我一截的次等份子。可笑的是,当他们得了不治之症,又想尽办法的哀求我…谁也没想过,我根本无从选择,天赋异禀不是我所能决定…”
“因为无知才有无谓的恐惧。上天赐给你的礼物,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而你…是特别的!”她真诚的说。
他轻轻笑了,开怀得像个孩子。
“我的话很孩子气吧!”
“是呀!”他理所当然道。“但是,我爱听!”
车子俐落的驶进地下室停车场,停妥了车,他牵著她的手搭电梯,电梯逐层攀升,玉秋棠无法正视他含笑凝娣的眼,一阵躁热取代她脸颊上的冰凉。一等电梯停妥,她立时抽回手疾走出电梯。
她心神慌忙的翻找钥匙,找遍了裙子、书包,就是找不到钥匙。
早上关门时,明明将它妥当安责在书包里,怎会没有呢?
她慌了。mama今晚要加班到九点,爸爸至今仍留在台北,大哥所属的学生会要彻夜赶制舞会用具,二哥社团公演在即,必须留至半夜。
她心底一迭声喊糟,想起早上无端蹦出个朱燕,让她跌了跤,钥匙想必是那时掉的。
初华泛优闲的踱步过来。
“钥匙掉了?”
她委靡不振的点头。
“跟我来。”他领著她走到电梯另一头,在大门旁按了几下,大门应声而开。
初华泛率先走进客厅,连邀请的话语也省了。
玉秋棠好奇的跟进,她看了不下百次冷热相互融合的矛盾场景。
她马上找著了紫玫瑰所在的地方,如往常般,它紧临著落地窗绽放。
她小心翼翼捧起紫玫瑰,细看下,玫瑰并非纯紫色,隐约含著些许接近透明的白和靠近天空的蓝,散发出的浓郁花香,胜过她合过的任何玫瑰香味。
[这是上哪买的?”她小心捧在手里,唯恐一使力会捏碎它似的。
“日本。”初华泛抛开外衣,为自己倒了杯苦艾酒。
“那么远,”玉秋棠诧异。“那你怎么保持花朵新鲜不谢呢?”
“它是经过改良的,永不凋零的紫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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