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秋霸王传_第二十三章公主齐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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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公主齐姜 (第10/12页)

有任何人下命令,立在草丛中的几十人迅速搭起强弓。

    重耳大喝一声:“保护女眷…”身体已如飞鹰般凌空腾跃,他真正动怒了。拓王可以伤害他,但绝不允许对他所爱的人施以加害。在这一瞬间将功力提升到极限,手中长剑已模糊不清,说它像在长空排列的扇子,或什么都没有。覆盖面之广,霸气之卓绝,似乎不可以阻挡。

    便是一旁攻击的介子推,也心生寒意,即使是他亦无法有绝对把握接下重耳这招。

    这类剑法前所未有,初看,毫无杀气,但转瞬间却感觉,整个天空都是你的敌人。那已不仅仅是杀气,而是融合进剑主的强烈愤怒而浓缩的杀机,当这样的人想要杀人时,他的剑一般都极为坚定,一般都不会落空,而且都绝对的狠辣。

    又是一个瞬间,草丛中跌落无数身体,那些已经拉满的弓无力下坠…

    “啊!”人群中传出失魂的呼嚎,”他们杀了这么多…拼了,给兄弟们报仇!”

    如果杀手失去冷静时,也就是他们死亡的终点。重耳等的就是这一机会,他不会给拓王第二次机会,追究是要一战的,能在面对他前削弱一点是一点。否则不知有多少手下和亲人毁在他们手中。

    “赵衰,杀,胆敢站直身体的,全部消灭。”

    随着重耳的命令,赵衰魏犨狐射姑等一干人早已忍得眼睛发红的人,如下山猛虎,皆以暴旋的身姿嵌入敌群,旋荡间带起狂乱草尘,更带有一股噬血的死亡气味。

    仅仅重耳与介子推便够他们受的,再加上赵衰他们的加入,敌人仅存的勇气瞬间瓦解。

    一场残酷的大屠杀拉开序幕。

    有敌人开始逃跑,数十旬后,原野上除了哀呼惨叫,几无站立的人。

    “告诉你们的头,不管是谁主使,我重耳必有回报。”重耳说这番话时,眼神清澈,像是那蓝得发碧的天空,没有丝毫杂质,仿若刚才挥剑屠人如狗只是幻影。

    楚成王听说重耳到来,极为高兴,命令朝臣--宋公以什么礼节迎接重耳,楚国亦然。凡宋公送什么礼物重耳,楚照样奉送,并加上一倍。

    楚国处于南蛮之地,向来被中原各诸侯视为夷人,不甚礼敬。虽然近年来楚国兵威大盛,中原各诸侯闻之色变,畏惧不已。但畏惧是一回事,礼敬则是另一回事。

    在中原各诸侯眼里,楚国乃是不知礼节的蛮邦。许多中原诸侯发生内乱,公子们被迫逃亡时,极少有逃到楚国。但是今日,重耳却来到楚,这说明楚国在中原各诸侯国小中,已与往日不同。

    重耳是堂堂晋国公子,又是周王室嫡系,非一般自命为华夏之邦的中原诸侯所能相比。放眼天下,当今能与楚国匹敌者,唯齐晋秦三国而已。可是晋国的公子却要逃想楚国接受庇护,这令得楚成王大感光彩,如同又打了个威震敌胆的大胜仗。

    当然,楚王意欲接纳重耳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原因。

    重耳自然不清楚,他对楚成王给予的礼遇,又是高兴,又有些担忧。

    他并非投奔楚国,而是借道至秦。

    可纵然是傻瓜也断然不会在楚成王兴奋之极的情况下露出借道之意,否则,楚王脑羞成怒下,不定将他囚禁终生,甚至有可能将他一杀了之,将脑袋送往惠公。

    重耳只能以非常谦恭的言辞感谢楚成王,并以父兄之礼拜见。

    楚成王高兴之余,在大堂大派宴席,演奏雅乐,招待重耳一行。

    楚国的大殿比齐国还要辉煌,尤其是朝堂正殿,台基更是高达九丈,重耳及其从人坐在朝堂之中,犹如坐在云霄之上,恍恍然机疑梦中。

    殿上的金鼓之乐的宏大,更是远超重耳的意料。其中又以编钟最为神奇。晋国也是强大的一等之国,但朝堂木架上悬挂的编钟不过十余只,重者数十斤,轻者只有数斤,只能勉强奏出五音。而楚国的编钟根本不用木架悬挂--钟架本身亦为青铜所造,其状似人形,如力士托山一般,威武雄壮,且架上编钟一排排耀人眼目,看上去何止百何?其中甚至有重达千斤者。

    晋国的编锺演奏时为二三美女以小锤敲击,清脆有余,浑厚不足。

    楚国的编钟演奏时竟需十余赤膊大汉,手抱彩绘大棒,浑身涂朱,边舞边敲击大钟。其间又穿梭四五美女,以细棍敲击小钟。

    其音色既清脆又浑厚,清脆时如山间溪水,又如竹叶垂露,滴落在深潭之中。浑厚时如天际万马奔腾,又如海潮涌入大江,呼啸于山云之间。

    重耳等人均听得痴迷,不知身在何处。

    朝堂上演奏的虽是雅乐,但堂前的歌舞却非雅乐之舞。

    楚王亦如周天子般的规模,同为八八六十四人。六十四名乐女没有穿常见的轻纱长袖,而是半裸着身子,腰间系满五色羽毛,头上也插有长长的稚尾,舞姿似在模仿鸟的动作,做出飞翔展翅跳跃等种种姿态,还用楚地语言唱着重耳一句也听不懂的歌。

    “此乃凤鸟之歌。”楚成王对重耳介绍道,脸上全是无法掩饰的得意之色。

    重耳虽有说辞,但他又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刻与楚王争一时之风呢。因此,他与赵衰等人的脸上全然显示出被楚国的富丽堂皇征服了般。

    其实他来楚的路上便向齐瑾请教了关于楚地的一些知识。比如这”凤鸟之歌”的来源等等。他遗憾的是季槐等三人没能前来领略这楚地雅乐,介子推一如从前,不参与任何宫廷活动。

    不过他依然奉承了一句:“楚国地方千里,物产丰富,甲于天下。今日一见,果然不虚,令重耳羡慕之至。”

    “哈哈!”楚成王大笑道:“公子若肯留在楚国,则楚国之富,当与公子共享耳。”

    重耳虽面带微笑,但心底却又炸开了锅。楚王的意思很明确,要长留于我,怎么对其明说呢?

    “哈哈。”楚王又是一笑“公子胸藏大志,我楚纵然地方千里,怕也留不下你。”

    “贤君言重。”重耳苦笑道:“逃亡之人,能得一安身之地,便是大幸,何敢妄生大志。”

    “寡人说公子胸有大志,并非随口一说,而是有感而言。”

    重耳惊道:“贤君之言,高深莫测,重耳糊涂。”

    楚成王眼眸骤闪,利芒直射重耳,缓缓道:“寡人一生不肯服人,但放眼天下,却有三人令寡人不得不服。”

    “不知这三人是?”岂止是重耳,便是一旁待陪的楚国朝臣俱都竖起耳朵。

    他们实在想不出,目空天下,自称为王的楚君能够服人?

    “一为齐侯小白,二为宋之襄公,三为晋之姬重耳矣!”

    楚成王此言一出,别说楚众朝臣惊讶,重耳更是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恒公与襄公俱亡,只有他活在世上。目空一切的楚成王怎么能服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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